武靈兒來到石椅旁邊,上官明月立馬脫下她的鬥篷,墊在了石椅上。
冰歡穀的眾人也看見了之前那震懾的一刀的主人,果然是一個大美人,至於她是不是上官明月,冰歡穀的人有沒有誰見過,但那身份也不用在懷疑了。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不趕緊收拾準備一下。”元尛的臉色陰沉地看著那幾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厲斥著。
幾個婢女連忙收拾,就這般容貌不整地工作,而元尛一股子怒氣地坐在了長石桌的右側坐下,收斂了一下臉上的怒氣。
此時,以石桌為界,兩波人馬各自站在一邊,似乎都在等著桌子旁的兩人接下來要說什麼。
“百裡穀主請求封王一事。”武靈兒率先開口道,她也不想與這個一直在演戲的穀主夫人試探。“本宮拒絕了。”
“這事,冰歡穀的人都知道。”元尛說道。
“但你們冰歡穀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武靈兒冷冷的說道。“這段時間招兵買馬”
“娘娘,冰歡穀確實不滿意朝廷的答複,但後麵的話可不能這樣說,要是被外界的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冰歡穀要造反呢。”元尛坐正姿態說道。
“你還挺維護冰歡穀的。”上官明月冷聲說道。
“當然了,雖然這裡的弟子不待見我這個小女子,但這裡畢竟是我夫君的家,我自然要維護起來。”元尛說道。
“那你說的話有用嗎?”上官明月說道。
“我雖然命令不了那些弟子,但是,能與皇後娘娘坐下來談,這個位置,我能坐,他們不敢做,就算你們跟他們說些什麼,他們也不一定能帶給穀主,但我一定能。”元尛說著,就有了一點家母的氣勢。
“倒是皇後娘娘,從頭到尾都是遮遮掩掩的,是在害怕我們冰歡穀嗎?”元尛話鋒一轉,目無尊卑地看著桌子的另一邊的武靈兒。
“小小冰歡穀,何懼之有。”武靈兒一邊說著,一邊往後摘掉兜帽,露出了她的真容,瞬間吸引住了冰歡穀眾人的目光。即使同為美人的元尛,都有些失神般的看著武靈兒的雙眼。
“我草,絕了!”
冰歡穀之人本就是粗人一個,哪裡會什麼讚美之詩詞,心裡紛紛粗俗地驚歎著。冰歡穀本就是以雙修出名,那些個男人心中早已經沒有約束的欲念,讓他們氣血澎湃,就連冰歡穀的女子都垂涎著武靈兒的容貌,女女也不是不可以尋歡。
元尛愣神了一下,視線恢複清明,咳嗽一聲,繼續說道“話接之前娘娘說的話,冰歡穀可沒有招兵買馬,不過是慕名而來,對於武道的追求而聚集在一起,娘娘不是習武之人,或許不太能理解。”
“那賦稅不繳又如何說。”武靈兒不在意那些人的眼神,緩緩說道。穀裡的溫度比外麵的要暖不少,而且沒有什麼風,今日的太陽還算暖和。
“冤枉啊。”元尛聽完,直接叫慘。“穀裡的財產一直是我負責,畢竟我是穀主的女人,所以我知道冰歡穀的狀況。”
“冰歡穀在爾漠鎮確實有不少產業,但最近生意難做,能不虧本已經很不錯了。”
“娘娘您是不知道,極寒之地已經很難找到上場的貨色,而我們冰歡穀這段時間,為了探索新地方,已經搭進去不少弟子的性命,雖然他們不在意我這阿母,但我還是心疼他們的。”
“如今爾漠鎮的貨物都是以前的存貨,已經所剩不多了,若是在找不到新的尋寶路線,冰歡穀就得另謀出路了。”
元尛叨叨的說著最近的狀況。
“所以,就與商國皇室勾搭上了?”武靈兒冷聲說道。
“啊?”元尛驚訝著。
“你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武靈兒受不了的她的演技,輕蔑的看著她。
“民女實在是不知道娘娘在說些什麼。”元尛一臉疑惑又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武靈兒。她的表情頓時讓一些人心中一跳,有種衝上去保護他的衝動。
就在這時,武靈兒身後的陳陌,一隻手從鬥篷裡伸出了,比做一個掌刀,下一刻,對著元尛就是一刀。
元尛瞳孔驟縮,此時她完全沒有之前的模樣。
“嘭”的一聲,元尛屁股底下的石椅驟然崩碎,而她整個人也被擊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