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帝業!
此番陸耳回國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接掌軍權,順便刺探一下北齊國的情報為日後軒轅共和軍的進攻做好準備。
但是陸耳心中難免會有顧忌和不安,畢竟太子秦離從小隨自己長大,為人謙和溫順恭讓仁義,如果有一天他站在自己的對立麵自己又該如何抉擇,陸耳想了想也許劉輝說的是對的,要怪就隻能怪這腐朽封建的專製王朝,為了改變這一切犧牲個人感情又算得了什麼?
陸耳沒有選擇去皇宮而是拉著劉輝一行人等去元帥府去看望自己多年未見的父親,對於父親陸耳有說不清的愧疚和自責和內疚。
剛走到元帥府就見到家裡一片荒蕪和衰敗之景象,想來父親也是為了國家和天下操碎了心,母親很就過逝了,父親沒有在娶,就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把自己送去了太子府,隻留下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常年征戰在外整天過著提心吊膽刀口舔血的生活。
堂堂北齊國大元帥的府邸卻空無一人,像是一個衰敗落寞的平常老百姓人家般普普通通,沒想到父親為了紀念自己直至今日門和牆上都掛著白綾,大堂裡擺放著棺材和靈器遲遲不肯下葬,可以想象這些年了父親整日以淚洗麵,沉浸在喪子之痛之中不能自拔。
陸耳剛準備開門卻突然發現門沒有上鎖,輕輕地推開門,見到父親一個人坐在大廳中央,隻見陸言深深的看了陸耳一眼,你回來了!一句最平常的話語,卻飽含一個將軍戎馬一生的無奈,自古以來軍人的天職就是保衛國家,在陸言看來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就是軍人最大的光榮和使命。
陸耳緩緩的走到陸言麵前然後默不作聲的跪下,父親!原諒孩兒不孝讓你擔心了,陸言心疼的摸了摸陸耳的臉,再也忍不住了,內心的悔恨和苦楚,此時眼淚從眼角順流而下。
接著父子倆抱頭痛哭,耳兒!你讓為父好找!這幾年來我在東海府,派了好多人,總是大海撈針毫無音訊,每次夢裡見到你母親我都無言以對,我陸言戎馬一生為的不是封侯拜相為極人臣,倘若有一天父慈子孝享受天倫之樂我又何必去追求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隻見陸耳,看著父親平和的眼神,緩緩地說到,孩兒不孝辱沒父親威名沒有將所有北齊士兵帶回家鄉,如今六萬將士全部葬身大海,屍骨無存,孩兒有罪,請父親責罰。
陸言看到陸耳一臉風霜的樣子相必這次回國吃了不少苦,然後悠悠的說到,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怪隻怪金帳汗國背信棄義堵住我北齊大軍回國之路,你們從水路回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我兒忠君愛國,以身做則又何錯之有,聖上早有明斷封你為忠義侯,如今你平安歸來父親高興還來不及哪裡來的責怪。
見到陸耳遲遲不肯起來,陸言立馬扶起,你我父子親如一人,現在外人還看著,莫非讓外人看我笑話,說我陸言為老不尊,讓自己親生兒子行如此虛禮,彆跪著趕緊起來。
陸耳站直了身子,把目光投向劉輝,然後一字一頓的說到,父親大人這次多虧了劉將軍,如果沒有他估計孩兒回不來了!陸言聽了聽疑惑的說到,可有此事,陸耳認真的說到,在海上我們遇到了妖獸的偷襲多虧了劉將軍使出渾身解數助我們脫險。
其實陸耳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劉輝以一己之力消滅了雷霆熊王估計陸耳已經被吃的渣子都不剩了哪裡會活到現在,此時陸言對劉輝更加佩服甚至到了懷疑的程度,麵對這個與眾不同甚至出類拔萃的少年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想了想確實覺得奇怪,小小年紀心機深沉為人老練,更可怕的是他那一日千裡的武靈,剛見麵才區區初識級彆,這才短短幾年功夫已經接近固元中期,更懂得很多奇聞秘術,此子能為北齊所用那簡直國家之幸,民族之福,如不能為北齊所用必將殺之而後快。
陸言若有所思的看了劉輝一眼,後者明顯的感覺到了殺意卻泰然自若,劉輝似乎看清了陸言的想法。
陸言看著自己的兒子越發成熟現在已經擔待的起國家之大任,看著死裡逃生的心裡兒子內心覺得十分欣慰。
正在此時北齊國大司空蕭然登門造訪,陸言不得已隻能叫陸耳一乾人等退下。
隻見蕭然一臉和善的樣子,邊說邊笑,恭喜!恭喜!陸元帥大喜將至,陸言見了蕭然覺得不知所雲,蕭司空,何來大喜之說?莫非蕭司空知我兒死裡逃生特來祝賀?哎呀!陸元帥見外了,少將軍吉人天相死裡逃生乃天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給少將軍說媒,不知道陸元帥看得起我這個媒人?
哎!哪裡話,蕭司空你我本是浴血奮戰,並肩作戰的好兄弟,親如一家,何必說此見外之話,隻見蕭然微微發笑,好!陸元帥說的對,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天地人倫,今特為北齊國丞相白楓說親不知道陸元帥以為如何?
陸言聽了蕭然的話,然後默默地點頭,這白丞相之女白璐秀外慧中,聰明伶俐,為人知書達理,乃名門之後,是犬子高攀了。
蕭然一聽這邊陸言不反對越說越起勁,哪裡話?少將軍少年英雄,勇冠三軍,氣宇軒昂,忠君愛國,愛兵如子,是我北齊之肱骨,帝國之棟梁,如今老天庇佑回國與丞相白楓之女白璐結百年之好成金玉之良緣真是可喜可賀。
陸言看著蕭然上門很顯然蕭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如此甚好!陸言默默地點了點頭,蕭然見到陸言十分滿意的樣子然後說到,既然陸元帥不反對,我就和白楓丞相約定好時間行三媒六聘之大禮,則良辰吉日成親,此時兩人越說越開心,陸言想像以後抱孫子其樂融融的樣子,這邊蕭然為太子一脈的兩元老政治聯姻感到無比高興。
陸言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這裡由不得陸耳不同意,現在陸言和蕭然白楓已經上了奏折。陸耳和白璐的婚事皇帝必定賜婚,皇上賜婚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這邊劉輝和陸耳還在小心翼翼地討論北齊國地形,如何能在最小的時間內推翻北齊帝國建立新的政權,這邊聽的陸府上下傳來七上八下的貨物搬運發出的聲音,陸耳剛走出屋子見到來了一群又一群的人,他們穿著喜服,從馬車上搬下一箱又一箱的貨物,陸府的門口已經點上紅燈籠,往日裡冷冷清清的陸府好不熱鬨。
隻見陸言像是指揮千軍萬馬般的指揮著眾人,臉角微微張開,眼神舒緩,心裡好不快活,陸耳覺得十分奇怪,今天父親是怎麼了,家裡紅燈籠紅衣服,到處貼著喜字,看樣子父親好像年輕了十多歲,難道父親要續弦?
想來也是自母親離世已經十多年了,現在自己已經長大了,父親如果要再娶也隨他去吧,隻要父親高興就行了。
陸耳躡手躡腳的動作眼神逃避父親的眼光緩緩走過,收拾行李準備出府此時陸言叫住陸耳,耳兒!你收拾要往哪裡去?陸耳輕輕的說到,父親您放心!既然您要納妾,兒子會搬出去住的!陸言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休得胡說,你父親一把年紀怎麼會納妾,要納早納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陸耳想了想,在回想起今天蕭然今天突然來訪立馬猜了個十之八九,莫非蕭然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可是蕭然沒有女兒隻有兒子,此時陸耳還在左思右想不對勁。
這時陸言眉開眼笑的說到,我看白丞相之女白璐這孩子不錯,為人聰明,長得標致,更是知書達理,名門望族,今天就應允了這門親事,相必不久聖上就會賜婚,你就等著成親為我們陸家開枝散葉把。
陸耳看著父親那威嚴不容拒絕的表情,腦海中浮現小時候被白璐欺負的樣子,簡直是河東獅吼,心想完了!這回自己被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