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兒就是他和曾維平、黨豐收的臨時決策,文件沒有起草製作,現在冒然將人帶走,連招呼也不打,肯定說不過去。
“小陳,你在清峰鄉政府門口停下車,讓北方進去打聲招呼吧!”
宋偉峰吩咐道。
司機將車開到清峰鄉政府門口停下,路北方下車,徑直朝水管所兩層小樓走去。
所長陳正德翹著腳坐在辦公室,嘴裡叼著煙,心裡想著昨晚和鄉郵政局打牌的那女人真帶勁,摸牌的時候,豐滿都擱桌上了!
要是有天將她弄到辦公室來,那可美死了。
路北方一陣疾風似的上了樓,抬手就敲門。
陳正德的美夢,頓時散了,臉也變黑了。
他不悅地喊了聲“請進”,見進來的人是路北方,不悅的心情,頓時就變成憤怒。
不待路北方說話,他鼓著眼睛,一站起來,怒目瞪著路北方道“路北方?你怎麼搞的?才上二天班,就他娘到處跑?老子不是跟你交代了嗎,現在冬天水位淺,水庫裡的魚又肥又大,很多人會趁著你沒在的時候,去釣去網!到時候鎮裡組織捕魚,特瑪的連片魚毛都沒有,這算什麼事?!”
路北方本來隻想好好與他告個彆,告訴他自己要隨縣委組織部部長走了。
結果看他這般惡劣態度,路北方一下就怒了。
他身子一轉,鳥都不鳥他,徑直往回走。
“站住!路北方……娘的,你什麼態度?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陳正德騰地衝過來,攆到門口,大喝道。
路北方站住,壓低了火氣道“陳所長,我就是來告訴你,這工作,我不乾了!”
“不乾了!好啊。”
陳正德見路北方這般口氣,趾高氣揚上前幾步,站到他麵前,故意挪愉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點個性啊!嗬嗬……你不乾了,是準備去內蒙提灰桶,還是準備到東莞打螺絲啊?……哈哈,我跟你說,這工作你不乾,大把人乾!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多的是嗎?滾吧!……越遠越好,免得老子看著就心煩。”
本來路北方憋了一肚火,見陳正德如此踐踏自己,羞辱自己。
士可忍,孰不可忍。
在軍營錘煉的剛烈性子,猶如火山般,澎的爆發了。
路北方身子向前一探,底下一個回擺腿,標準的擒拿動作,分秒之間,便將陳正德死死擰在過道的牆壁上,動彈不得!
他的眼裡,身出道淩厲劍芒,瞪著陳正德道“陳正德,你好歹也是領導乾部,瞧瞧你素質?跟下屬搞男女關係也就算了!我今天說不乾了,你還羞辱我一通。你覺得這樣很爽嗎?很過癮嗎?要我說,你這樣的乾部若不撤職,就是清峰鄉的恥辱!”
陳正德雖然被路北方如鐵鉗鐵的大手,死死抵在牆上動彈不得,嘴巴卻不讓半分“路北方,你?……你快將老子放了!……娘,娘的,你以為自己是誰呀?老子堂堂副鄉級乾部!你算根毛線!再說,你說我跟下屬有關係?你是有視頻,還是有錄音?你這是汙蔑?汙蔑!懂嗎?”
陳正德實在太不要臉!路北方明明全都看見了,他卻不僅不承認,還想倒打一耙?!路北方瞅著他那無恥至極的表情,頓覺熱血直衝頭頂,捏緊的拳頭,砰地就揍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