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來問路北方半句話。
他倒是萬分冷靜,時而坐在椅子上,微閉著眼睛,如雕塑般假寐。
時而站在窗前,透過窗戶看著窗外沉思,筆直的身影,就像柱鐵塔。
當然,他冷靜篤定的外表下,是顆熱血沸騰的心!
今日之事,今日之恥,他會牢牢記下。若有朝一日,他定要肅清這個小城這官官相護的裙帶關係,將左秋、蔡勇這樣的害群之馬,徹底清除出去!
……
而就在這天上午,市長千金段依依的電話,打到路北方的手機上。
她知道好姐妹林亞文最近去了綠穀縣,而且和路北方吃了飯,而且回來後,將這消息發到姐妹群裡,大家羨慕得要死。
尤其是路北方在夜幕下的街頭,幫她提著包包送她到酒店,他在前麵走的時候,林亞文偷偷拍了張照片,那魁梧的身材加筆挺腰杆,濃鬱的男人味兒讓幾個姐妹直呼“太帥了”!
段依依最近也要來綠穀縣,她是湖陽大學的老師,去年教的一個綠穀籍學生因病休學,過去整整一年了,也不知她病情怎麼樣?
段依依想叫上路北方,想讓她陪同自己一起去這學生家看看。
隻可惜,路北方的手機,被蔡勇收走了,打多次都無法接通。
沒有辦法,段依依隻得拔打路北方在政府辦公室的座機電話。
這次,電話倒通了!是陳文棟接的!
“你好,我找一下路北方?”
陳文棟答“不好意思,他不在。”
“請問,他哪去了?他手機也打不通。”
陳文棟愣了下,再問“你是他誰呀?”
“我是他朋友!怎麼啦?……他是不是出事了?”段依依是個內心豐富的女人,她一聽陳文棟的語氣,有些低沉沮喪。
陳文棟歎了口氣,實話實說“北方被這大橋路分局的警察帶走了。”
“啊,為什麼啊?”
“昨晚我們在路邊吃燒拷,碰上幾個鬨事的!一怒之下,北方將人家打了。可是,今早鬨事的沒被抓,他們卻將北方抓起來了!”
聽了這話,段依依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路北方現在遇上了麻煩
掛了陳文棟的電話,段依依本來想給父親段文生打電話,但想想路北方的這麻煩,與公安局有關!而姐妹蕭婉如的父親,正是市公安局長蕭萬年。
當即,她馬上給蕭婉如打電話“婉如姐,救咱們那個路北方,現在被大橋路公安分局給控製起來了。”
“怎麼回事啊?依依。”
段依依將事情簡要跟蕭婉如說過後,蕭婉如回頭看了看正在書房辦公的父親,她端杯茶,款款走到父親蕭萬年跟前,一邊給他輕捏肩膀,一邊說了這件事情!
“就因這事,他們將路北方關起來了?”
“是啊!聽說對方是縣裡的大官。”
“啊?”
蕭萬年眉頭略微沉思,馬上拔通司機電話道“我要馬上去趟綠穀縣,你到我家樓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