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看著路北方無奈而又沮喪的神情,段依依的心也多了幾分傷感。
這個男人,她雖然才接觸了幾回,但是她不僅看出來,而且感受出來了。路北方絕對是個正直而且有情懷的男人。
在部隊的時候,他能立功,就是勇於衝在前麵,為隊友開山辟路,正麵迎敵,回到地方,他依然個性耿直,心懷熱血,不僅在她和姐妹遇上危險時,能勇於出手。而且跟他智偷狗賊,在雪夜裡留宿一晚,更成了她段依依這輩子難以抹去的記憶。
路北方與段依依漫無目地走了半個多小時,段依依雖然大三歲,而且是城裡姑娘,但兩人聊天很投緣,而且在經曆那天晚上之後,心裡和身體上都沒有太陌生的距離。
走到朝陽河邊,枯水季節的朝陽河隻剩十幾米寬的河水,但河邊的風依然很大,冷嗖嗖地撲在臉上,讓段依依不由裹了裹衣裳。看到段依依做這動作,路北方很自然的將自己外套給她披上。
感受著這男人的暖意,段依依姣好的麵容飄起了一絲紅暈,她不由側眸偷偷打量著這剛毅的男人,見他故作輕鬆,也扭頭望她。四目相對的時候,段依依感覺有種特彆的感覺在心底升騰。
兩人從外麵閒逛回來,自然遭到大家的“嘲笑”:“喲喲,兩人是不是商量好了,故意避開我們搞小動作啊。”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玩笑時,湖陽日報的記者林亞文有些失落,這種失落就是因為她對路北方也很欣賞,上次與這個男人單獨吃了餐飯,讓她好久都記在心上。雖然與他的關係,說不定多密切,但現在看到他跟段依依有說有笑,心裡還是飄過絲酸澀。
因此,說話也怪怪的。
“哼,你們老實交代,這一路上,都說了點什麼?”
“不說是吧?”林亞文衝到段依依,伸手就朝她胳肢窩掏去,邊撓邊威脅道“依依,你坦白交代,你牽了路北方的手沒有?”
段依依的臉紅紅的,一邊嚷著“沒有沒有”,一邊攆著林亞文跑。
……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在大家的打打鬨鬨中,路北方安排的全魚宴,已經擺上了河韻農莊的餐桌。
吃完飯,路北方領著幾個妹子,又開車到朝陽湖漁場,讓場主起了一點魚,分彆用氧氣包封好包裝,放到了車上,要她們帶回去和家人分享。
幾個女孩坐在車上,看著路北方的身影越來越遠。其實大家的心裡,依然還在為路北方在臨河鎮的事情擔心。
林亞文攀在車窗上大聲喊道“北方,若是臨河鎮不行,你就申請調到彆的地方去啊?!這個鬼地方,交通不便,治安也不好,你呆在這裡太委屈。”
“就是啊,要麼辭了公職,到我公司去乾好啦!一萬五一個月,行嗎?”藍紫月這回,真是誠心邀他。
路北方朝著幾個禦姐美人笑笑,揮揮手道“謝謝你們!我在臨河鎮其實也挺好的!我才來這裡工作十多天,就想著法子當逃兵,那太丟臉了!何況……再窮的地方,總得有人去建設它,畢竟,這裡也生活著三萬多鄉親呢!我能想辦法逃離,他們能逃離嗎?”
看到路北方站在風中,很有激情地與大家說這番話。大家便知道,他認定在這工作,肯定是不會聽人勸的。
汽車在回程的路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當段依依她們再次到渡口,等待著過渡的渡船時,幾個站在江邊看著二百來米的河對麵。
林亞文忍不住對同行的湖陽市交通局局長藍天路女兒藍紫月道“紫月姐,這沒有橋,確實不方便,路北方他們又無力來建橋,要不……紫月姐你回家跟藍叔叔說說情,讓他幫著在市裡立個項將橋建起來,也算是圓北方建橋的夢!”
藍紫月望著滔滔江水,沉吟一下道“這應當沒有問題的!路北方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現在臨河鎮當副鎮長,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能感受他心裡日思夜想的就是建橋之事。這回回去,我就跟我爸說。”
見已經將話說開了,林亞文乾脆話鋒一轉,朝著市公安局蕭萬年之女蕭婉茹道“婉茹姐,你回家了,也與蕭伯伯提一下,臨河鎮的治安,虐須整治!這點,從路北方的遭遇中,大家也能感受出來。他堂堂臨河鎮的副鎮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還臨河鎮上街頭,被五個混混圍毆,真是豈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
蕭婉茹對林亞文所訴的情況,她也是了解的。此時在仇恨萬分情緒渲染下,蕭婉茹捏了捏拳頭,輕咬著下唇表示“行,這事兒我回去就跟我爸說,這地方治安不好,已經不是北方一個人的事!這些小混混橫行街市,老百姓整天人心惶惶,如何安居樂業!對這類現象,必須要鐵拳出擊,從嚴打擊!”
從臨河鎮回來,蕭婉茹、藍紫月,甚至包括段依依,都不同程度將這臨河鎮之行所見所思,都將給自己家人聽。
所有的父輩們在聽完自家女兒的講敘之後,心就開始沉了下來,心上的溫度也逐漸的降了下來,他們都感覺到地方的複雜,以及自己所分管的那一塊工作,在市級層麵,與鎮級層麵,有著天壤地彆巨大的溝壑。
湖陽市交通局局長藍天路聽了女兒藍紫月的講敘,臉色有些蒼白,不斷地抓著自己的頭道“你說那從縣城通往鎮上的橋,在夏天就衝走了?他們就不準備建了?”
“我聽路北方說了,前年問上麵要了四千萬,去年要了一千萬,橋還是沒了!現在鎮裡領導實在沒臉向上要,而鎮裡又沒錢,建橋之事,便隻得擱棄下來。”
藍天路在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橋梁設計師,也參與過很多路橋的建設,而且他也知道,一般投入幾千萬建的跨河大橋,一般由省市橋梁設計院出設計圖紙,隻要按圖紙保質量施工,這橋被洪水衝走的可能性較小。
可是,藍紫月回來說臨河鎮裡向上要了這麼多錢建了橋,最終老百姓卻還得坐渡船,心裡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那就是當地政府一幫頭頭們,肯定與包工頭,供應商官商勾結,在建橋的時候偷工減料,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橋梁質量不過關,因此洪水一來,橋就毀了。
而這幫蛀蟲建了豆腐渣工程,心裡有鬼,亦不敢再向上申請要錢,隻得一拖再拖,侍機再立項向上要錢。
“明天,我就帶工程師去趟綠穀縣!”
藍天路眉頭擰著,臉色黑得幕布。他去綠穀,一是實探臨河鎮橋實地交通狀況,二是拿出新的建橋方案,三是必須追究上一座橋相關責任人的責任,勢必將其中的蛀蟲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