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宋世峰的話,宛若一聲驚雷,頓將所有人震住了。
按說,這班子會議上,怎能討論人家的私事?
但很顯然,宋時峰認為這不是私事,而是需要綠穀縣所有常委都深思的一件事。
他的話落音,所有人確實愣著了,不說話了。
在座的九名常委,都在深思他這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路北方若出任臨河鎮鎮長,那將給臨河帶來莫大的好處,他可能會利用和市委組織部長林家園女兒的關係,在市裡麵爭取到更多的項目,也有可能讓市裡麵部辦局的招商引資項目,看在林家園的麵子上,會將這項目放在臨河鎮來落地。
畢竟有時候項目放在哪都行?
何不暗暗給組織部長女婿送個人情?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眾人不由自主,將目光鎖定在曾維平鄭的臉上,大家想從他的眼神中,去確認這件事情,察看他什麼態度?
曾維平此時不確定路北方與林家園女兒的關係,也不否定這個事實,而是迎著大家的目光,擺擺手道“宋部長說的事情,這是人家的私事,咱們這會上,討論人家的私事,也不妥!”
“但是,就剛才宋部長所說,讓周金旺同誌出任臨河鎮鎮委書記,路北方同誌任臨河鎮鎮長,我覺得這樣的安排,也不是不可以。周金旺是老同誌,思想認識深刻,幾十年工作經驗,久經考驗,在臨河鎮上也很有威望。路北方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好在年富力強,精力充沛!他們若能組合搭檔起來,肯定很有衝擊和爆發力!若是再從縣裡抽幾個乾部補充到他們班子,應當不會太差勁。”
見曾維平都這樣表態,縣長黨豐收微微點了點頭,沉聲跟著說道“既然曾書記這樣說,那請我們的組織部門,考慮讓路北方出任臨河鎮鎮長吧!無論怎麼說,我們綠穀縣在全市挨批評,這是鐵板釘釘事實。儘快拉動經濟增長,帶領老百姓走上致富道路,確實需要年輕人出頭!”
黨豐收說這話,其實就是提醒他的同僚左秋,讓左秋不要為這事再杠下去,不能因為兒子和路北方的仇恨,再反對路北方出任臨河鎮鎮長。
現在,書記曾維平和組織部長宋偉峰極力推薦,而且在座的還有那麼多常委,若是他再一眛地反對,極有可能成為眾人敵視的對象。而官場如戰場,若他反對的聲音,通過在座的某人之口,傳到常委組織部長林家園嘴裡,那他肯定死定了。
左秋見黨豐收都一邊表態說話,一邊朝自己擠眼。他頓時領悟到深層意思。當即,整個會議下來,他再沒有說話。
既然沒有明確反對的聲音,在常委會上通過的事,也將成為鐵板釘釘的事實。
不過,就在宋偉峰準備擬任命文件的時候,縣委書記曾維平,還特意將路北方叫到辦公室,談了一次話。
這是曾維平第一次正兒八經找路北方談話。
作為老道的官場人,曾維平雖然早知道路北方的存在,但是,他和所有人一樣好奇,市委組織部長林家園的女兒林亞文,為什麼會看上這小夥子?他看來外表平平無奇,甚至皮膚還黝黑,卻為什麼會贏得高官女兒的認可?自己的兒子也與路北方差不了兩歲,卻在幾次接近市裡要員的家屬時,被人家嫌棄?最終隻能娶了個銀行女職員,他路北方一轉業軍人,憑什麼啊?
到了約定的時候,將路北方迎到辦公室後,曾維平讓秘書,給他泡了一杯花茶。待這年輕人坐下後,他才笑容可掬從書桌後站起來,一屁股坐到路北方麵前,眼裡帶著淺笑道“路北方,我準備讓你出任臨河鎮鎮鎮長,你有什麼想法嗎?”
路北方坐在曾維平麵前,有些局促地搓著雙手,最終他抬頭望著曾維平道“曾書記,我沒有什麼想法!我的想法就是現在要將咱們鎮上到縣城的橋架下來。”
“哦?上任就準備架橋?”曾維平再望著路北方。
“對!我若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架橋。”深呼吸了口氣,路北方接著道“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跟陶大軍書記吵了好幾架了。我認為一個地方發展不起來,交通區位優勢落後是主要原因。交通不便,地方的發展沒有了機遇,人們的出行不便,搞得到處戾氣橫氣,怨聲載道。”
曾維平看著路北方那執著堅毅的目光,知道這是有情懷有想法的年輕人,他叫聲好,然後道“北方,你有這種想法,很好。在這點上,我們肯定支持你。”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曾維平還問了路北方幾個問題。其中一個就是問他想要什麼樣的人到臨河去給他當手下?
對於這個問題,曾維平真是出於愛護路北方而問的。他想的,就是路北方從鎮裡也好,從縣城的哪單位挑個人上到臨河鎮,以方便他開展工作。換句文雅的話說,就是讓他在臨河培植自己勢利,以讓他自己的工作更易開展。
路北方幾乎沒加考慮,就說出了陳文棟的名字。
陳文棟是誰?
曾維平還真是記不想來。
路北方望著曾維平,給他介紹道“曾書記,陳文棟現在政府辦工作,他是江南大學的研究生,又是綠穀縣引進的人才。主要的,他在大城市學習工作過,很多思想理論,具有前瞻性,這是咱們小城的乾部所不具有的!你問我想讓誰到臨河工作,我覺得他就不錯!甚至,他到臨河當鎮長,我都樂意在那乾!”
路北方在此時,其實並不是一時衝動,對曾維平說這話。從心底來說,他在與陳文棟接觸的過程中,就發現,這家夥,有實力,有才華,學識淵博。但是,因為他是外地人,他在綠穀,既無家族人情關係,也無鄉黨親友可攀,再加之文人的一慣孤傲,他被冷落在政府辦,無人用他,沒有人給他施展的空間,以至於他來綠穀幾年寂寂無名,被冷落在政府辦寫材料。
如今,自己有了那麼丁點機會,他願騰出一片天空,任兄弟飛翔!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時間會還給他想看到的一切!
曾維平聽了路北方的話之後,陷入到深思之中,約過了十多秒過後,他揚了揚眉毛道“陳文棟!我記下了!我會讓宋部長好好考察下這個人,如果可能,我給他調到臨河去給你當幫手,以後臨河鎮,就交給你們年輕人了。”
在問完了這些話之後,曾維平還真笑笑著,問了路北方和林亞文的感情關係,他笑說“路北方,我聽說你林亞文關係不錯?”
路北方顯然理解不了曾維平問話的深層意思,他呆愣的點頭回答“確實不錯,我們是朋友。”
“那,你們有沒有考慮?什麼時候將喜事辦了?”
“啊,沒有沒有。”
路北方被問得臉都紅了,他頭搖得拔浪鼓似的。
路北方越是這樣拘謹小意,在曾維平看來,這就是一種謙虛,一種不事張揚態度。
在這次談話之後的第二天,綠穀縣的任命通知就下來了。
周金旺出任臨河鎮黨委書記,路北方任鎮長,陳文棟從政府辦一躍成為臨河鎮分管城市建設的副鎮長兼城建所所長……
伴隨著路北方和陳文棟的任命,他們也即將投入到火熱的建設臨河的工作中。但就在這幾天,路北方心心念念的女孩劉曉鳳,從天源煤礦的家裡,開著她那台破舊的olo車,專門到臨河鎮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