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傍上了縣長的兒子左雁飛。
他們在縣城注冊的公司裡邊,不僅給左雁飛算了份乾股,而且還拉攏了另外兩個縣領導的親戚!
有城建局副局長董軍的老婆,在新公司任出納
有副縣長武濤的弟弟武海生,在公司做業務經理。
這都是縣裡的實權人物,讓黃金貴以及黃氏兄弟,頓覺有了靠山,有了底氣!
因此,回答路北方的話時,黃金貴少了幾分顧慮,多了幾分肆無忌憚。
“路書記,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政策雖然是你說的那樣,但我們企業要發展,養的這麼多人要吃飯!為了多攬業務,我們才不管在哪裡繳稅?!”
說這話的時候,黃金貴掏出火機,啪地將嘴角的煙點上,其形態,狂妄至極,完全不將臨河鎮的幾個領導放在眼裡!
鎮長何小桃作為女性,眼見此時談判進入僵局,為扭轉眼前局麵,她上前道“黃總,你說啥呢?你們立足臨河,挖的是臨河的沙,用的是這裡資源,現在你們卻不在這繳稅?那就太不地道了!”
“喲,何鎮長,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黃金貴嘖嘖哼笑了一聲,然後吐了圈煙霧道“我知道,我們到城裡開票,你們會有想法。因為我們一走,你們沒錢用了啊!哈哈!……但是,你們彆忘了,我們10年前,就與臨河鎮簽有協議。那就是我們在這采砂,每年向鎮上上繳10萬元。現在,我們還在合同期內!……也就是說,我們在縣城搞經營,既不違規,也不違法,我們想到哪開票,就到哪開票,你們管不著!”
路北方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砂場老板,在自己麵前變得如此狂妄,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明顯不將自己當回事。
這讓路北方很不爽,他的臉色陰沉,眉頭緊鎖,聲音低沉中夾雜著濃濃怒意“既然這樣說!黃金貴,那休怪我給你上綱上線!你們在河道裡超采的砂石,超載運輸輾壞鎮裡的道路,我一條條給你算!”
“喲喲!路書記,你彆給我來這招!”
見路北方已經發火,黃金貴嘿嘿一笑,踱步他麵前道“我知道,你今天帶人前來,就是來尋事的,就是想打壓我們的!……但是,我明確告訴你,你說的這事兒,我們不怕!我們早就谘詢過相關單位,也請示過縣領導,你們沒有權力查我們!”
眼前黃金貴如此模樣,那張滿是酒槽的鼻頭,已經湊到他的臉上。
這種挑釁,讓路北方無比惡心和反感。
他的瞳孔緊縮起來,手掌不覺暗暗用力。
隻見電光火石間,路北方眸光一轉,手一探,就鎖著黃金貴的喉嚨。
隻聽悶呼一聲,他用手一提,便將黃金貴的整個身子,抵到了黃金貴辦公室的牆上。
“我警告你,黃金貴,你彆拿縣裡那幫人來壓我!特瑪的……在我眼裡,他們那丁點權力,就是個屁!”
路北方的手像鐵鉗,鉗得黃金貴幾乎喘不過氣。
接著,他再嚴肅警告道“我今天來找你,隻是告訴你,不管這次行為,是公司股東商量的也好,你擅自作主的也罷!我限你半個月內,將臨河砂場的財務弄回臨河鎮,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黃金貴被扼住咽喉,話都說不出。
他倒是蹦彈幾下,無奈路北方力大如牛,他的蹦彈就像掛在蜘蛛網上的蚊蟲,死死撲騰卻沒有任何效果,隻是嘴裡啊嗚出聲,以示他的抗議。
見時機已差不多,路北方也知道一味的用強,那不是辦法。
在保持著這姿式幾秒鐘後,路北方啪地將黃金貴放下來,然後在他木然的目光,狠狠刮了他一眼,這才帶著手下幾人打道回府。
不過,從臨河砂場回來,路北方並沒有回鎮上,而是到鎮派出所找所長唐宇軒。現在,他要讓唐宇軒出手,查查黃金貴那車隊的越載等情況,敲打敲打他,讓他明白自己企業在誰的地盤乾事,企業稅收該為哪方老百姓營造福祉?
其次,路北方還找來一個人,打算狠擊黃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