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生和梅可兩口子為人都不錯。段文生行事光明磊落,哪怕在工作上和他拍桌子,也不帶到會後。
梅可做飯呢又適合他口味!
那些溫暖的細節,在他這個市委書記心裡,也留有深深印痕。
梅可退了幾步,靠在金哲辦公桌前椅子上坐下來,她悠長地歎氣,然後望著金哲道“金書記,我找您,確有事!……這事兒說起來,還是依依的事。”
“她的事?”金哲的眉毛凝起來,眼睛繼續盯著梅可。
梅可點頭,顧自說出原委“這個死妮子,一點也不聽話。之前幾年,不知給她介紹過多少男朋友,但她一個都看不上!現在,卻像著了迷一般,迷上了綠穀縣統戰部長的路北方!就今天,她和我談話,還氣我道,非這路北方不嫁!她這話?真將我氣得半死。”
“而且這事情,老段也知道,但他就是不管,還說兒女大了,婚事由她自行作主!但金書記您說哦,這婚事,能由她做主嗎?人家對方隻是縣裡邊的乾部,咱們家好歹?……總之吧,段依依現在和那姓路的小子好上了,我們怎麼勸,她們都不肯分手。”
“梅老師,你說那小路,是綠穀縣的統戰部長路北方?個子高高的,皮膚有點黑的那個?”金哲嘴裡喃喃問道,眼睛則盯著梅可等回話。
“就是他!”
金哲跟著歎道“梅老師,你這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哇!這小路,竟是依依的男友?!嗬嗬,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工作能力還不錯,口碑也很好!不賴!”
“呃?!他能有啥好啊?”
梅可看著金哲臉上溢著笑意,她卻笑不出來。
而是將身子靠在椅背上再道“金書記,我找您,就是前些日子,就是依依和小路的事。”
“就前幾天吧,依依到綠穀縣看望路北方,回來快要進入湖陽城區時,在路上發生了車禍。現在,她還住在醫院,腿摔斷了,頭也受了傷。我就是因為這事,才從省裡心急火撩趕了回來!……”
梅可說了這麼多,還沒將她找金哲的原因說完。金哲一聽段依依發生了車禍,當即臉色一沉,萬分關心問道“你說依依出車禍了,她人,沒事吧?”
“托書記的福,依依人沒事!隻是腿骨斷了!現在五花大綁,給綁著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此日子,她就在醫院臥床休息。”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隻要人沒事,就好。”
“金書記,我找您的意思,就是看市裡有什麼合適的崗位?給依依那男朋友路北方,給開到市裡邊來上班。在市裡呢,隨便什麼崗位都可以,反正,也不用太在意!”
“主要還有原因嘛,就是我們大院宿舍的房子還在,當時房改的時候,產權落到我們名下。現在,我們也不打算賣了,就讓他在湖陽上班時有個小窩。這樣,也就免得依依隔三差五,在綠穀和湖陽之間奔波來,奔波去,太危險!。”
金哲聽到這,終於明白梅可來找自己的意思。
她是給路北方說情,讓他給路北方在市區安排合適崗位。
“這事啊?”金哲撫著手,想了想,然後闡明現在路北方麵臨的職務調整問題道“梅老師,你還彆說啊!路北方的工作能力不錯,人開朗陽光,乾事創業也有激情。就你來我辦公室之前的半小時,組織部長林家園,也跑來向我極力推薦路北方!經過我和林部長的商量,打算讓他先出綠穀縣代縣長,代理主政半年後,我們再評估他的工作成果,看是不是可以轉正!可是,眼下你要他調到市裡,這豈不?不讓他出任綠穀縣代縣長了?”
“哎呀,金書記,我謝謝您,您可千萬彆讓路北方搞這什麼代縣長了!他若當這什麼代縣長,就更沒有時間來湖陽看依依了!那依依常年奔波著去綠穀和他相聚,總不是個事呀!再說,這……金書記,咱們關上門,說的都自家話,就算他當了綠穀縣長,也就是個正處級彆。若是到市裡和省裡,很多單位也能混到這級彆,您說是不?”
見梅可掏心掏肺說出其中原委,這會,輪到金哲頭痛了。
從個人發展的角度來說,路北方出任綠穀縣代縣長,那麼他轉任縣長職務的可能性極大!
這對他的前途來說,肯定要好一些。
但是,梅可所說的問題,也著實存在。畢竟年輕人兩地分居,異地奔波,確實會存在很多問題!且哪怕他混上縣長,在段家看來,也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