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路北方算給董大新2000萬元這話,可不是胡諂亂說的。
這些天,公安局副局長易維南正在積極調查這件事情,通過對莊誠、郭南方之流舉動的摸排,以及特殊渠道的調查,這讓路北方手中,有了更多籌碼!
他報出2000萬,就是郭南方和莊誠的底價,知道他們在向領導行賄和打理這件事情上,甚至包括繳完了稅後,約摸花的錢。
當然,這也是路北方為了趕拆遷進度,給董大新之流最後的機會。
董大新見路北方陰陰地說出這番話,當即心裡一涼。
他說出的數字,以及果斷決策的聲音,深沉又冷漠,仿佛來自寒冷深淵,讓人感到有種深濃的壓迫感。
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董大新是拿了郭南方和莊誠的錢的,他知道自己此時沒有退路。
他必須要將現在這場麵給撐下去。
哪怕路北方的目光,如利劍一般讓他痛苦難受。
因而,董大新被路北方懟了,反而嘿嘿一笑,然後提著水瓶,低著頭,湊到路北方身邊,一邊給路北方的茶杯添熱茶,一邊輕聲奉承道“路書記,我就說您這當大領導的,眼光了不得啊!要說實話,買下化纖廠地皮一事,確實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們幾個好朋友合夥的。但是嘍,買這地坡,也不止2000萬這個價,地皮錢,加賠償,加雜七雜八的看護費用……嗬嗬,花費大著呢。”
“剛剛路書記您說這麼大塊地皮,就給咱2,000萬元!嗬嗬……那實在是太少了!這……也不符市場規律啊,人家挨著我們工廠的場地,都是二三百萬一畝,靠近綠穀中學那,更是達到300多萬!咱這廠房雖然偏點,但怎麼著,政府也要給我們算150萬多萬一畝啊!”
從叫價3個億,到現在隻要150萬一畝,其實,這108畝地,剛好打對折。
雖然路北方一聽董大新這話,就知道他心裡犯怯,主動將價錢降下來。而且他說的這價錢,與市場價還真沒離多遠!
若是不考慮他們惡意套取下崗職工簽名,將國有資產攬進自己口袋;不考慮這國有資產的處置,需要競拍!
路北方覺得,這價錢,是可以賠給他們的。
畢竟,就現在綠穀縣政府來說,朝陽湖管委會入駐進來,環繞那大樓周邊的土地,縣長楊宇就賣了18個億。縣裡邊不差錢!
但是,路北方已經掌握到其中官商勾結的齷齪的細節!
那麼赤裸裸,那麼明目張膽,他就痛恨。
他此次前來的目地,自然並不僅隻為談這地皮的價格,而是他對這種投機倒把,收買各個要害部門,惡意套取集體財產的行為,著實充滿恨意。他來的目地,就是引蛇出洞,不僅要讓這些人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還要將不法行為一網打儘!
眼見董大新被自己這麼一打擊,果斷地就將地價降下來一半。
路北方還是不感冒,他涮地站起來,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好了好了,你降下來一半,也算很有誠意!但是,這離我說出的2000萬元,還有很大羞距!我知道,這事兒,你可能最終作不了主!那好,你今天回去,就跟你背後的金主好好談一談。若是想通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當然,這時間,希望你們抓緊點!彆到時候談幾次談不攏,縣裡組成強拆專班來拆,形勢都不好看!”
路北方說這話,一揮手,朝眾人道“好啦,今天的事忙了,大家回去吧!”
路北方說完,率著隊伍,浩浩蕩蕩閃了人。
沒談幾句,路北方就擱下句話,帶人走了,這讓董大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免有點焦躁和頭痛。
他愣愣的望著路北方背影,嘴裡罵罵咧咧道“草,不是來談判的嗎?沒談兩句就走了,特瑪的什麼意思啊?而且……我不是說降到150萬一畝?還說我們沒誠意!我看,就是你們沒誠意?”
話是這樣說,董大新看著路北方離去的背影,除了一臉愕然,細細一想,他覺得後背發涼。因為路北方給他說過的話,提過的醒,報出的價,無不意味深長,話裡含話,似乎是在敲打他,又像是在提醒他。
這讓董大新心裡很不安。
當天下午,路北方離去沒半小時,董大新就將路北方來了辦公室,並且報價隻有2,000萬這件事情,告訴幕後的老板莊誠和郭南方。
莊誠和郭南方一聽這消息,頓時變得坐立不安。
本來拆遷之事,若按常理,縣委書記很少過問。
但現在,縣委書記路北方親自登門,而且說些陰陽怪氣的話,這就讓人難以揣摩了?他是不是發現了其中辦理權證手續有漏洞?還是下崗的職工對他們的賠償不滿意從而有上訪?
這種種擔心,讓郭南方和莊誠又不斷地在電話中,隻得向得了好處的幾個領導作請示,以打聽路北方的真實想法?
幾輪問詢下來,眾人雖然都沒有發覺路北方有任何異樣,也沒有聽聞有下職職工上訪什麼的。這倒讓利益鏈上的幾人,微微鬆了口氣。
即便這樣,作為此次幕後的既得利益者,常務副縣長劉坤,還是作了郭南方和莊誠的思想工作。
他在電話中訓誡兩人道“這事兒,既然路北方過問了!肯定他是上了心!路北方這人,不是尋常人!他不是簡單好糊弄的官員!這家夥,很較真,有點鑽牛角尖!他既然說出給你們二千萬,肯定在他心裡,已經有了苗頭。”
“實在不行,咱們也不要市場價150萬元一畝了!就給他放個價,讓縣裡出個3000多萬,這破廠就讓他們拆了!咱們撈個千把萬!皆大歡喜就行了!不然的話,路北方盯上了,我真擔心會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