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路北方稍一沉思,也悟透了其中的道理。
但是,路北方還是依然堅持自己觀點,對市委書記金哲道“金書記,我不能因為郭南方是省國土廳魏廳長的親戚,就將他行賄和賤賣國有資產這事兒給忽略了。他郭南方是魏廳長的親戚不假,但違反法律也是真的!若我們綠穀縣對這件事情置之不理,放他人一馬,我覺得,這事兒就有點過份了!”
聽聞路北方這話,金哲遲愣了一會,再道“那問題是,他現在窮追不舍,查你綠穀縣的事情,你怎麼辦?”
“對這事!我也不能怎麼辦!現在綠穀縣閒置工業用地,這是事實,他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那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權利。”
見路北方如此執拗,強得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市委書記金哲隻得站起來,他順手將桌上沒有抽完的煙屁股含在嘴裡,邊踱步邊朝路北方道“北方啊……我知道你想法!你覺得綠穀縣現在閒置下來的千餘畝工業用地,是上一屆縣委縣政府拿下的土地,也是上一屆領導班子引進項目失敗而導致放在那裡的。現在他們省廳裡來查這事,對你來說,太無辜了。”
“但是,你要知道,他們可不管你那麼多!而且這次,就是在你和楊宇執政綠穀期間被立案的,他們無論是通報批評,還是移交省紀委立案調查,這處分,對你以後的升職,都會產生較大的影響!”
“你要知道,這通報批評了,怎麼也得是警告處分。單單就是這行政警告處分,在受處分期間,還是不得晉升職務和級彆的!這會讓你和楊宇的職稱和收入,都受到影響。而且,重要的是,你們在任職期滿後,想調到彆的單位,在處分期間,相同或以上職級的任職時間,不得累計為今後晉升所需的任職年限!……你看看,就憑這點,先不說這會不會影響綠穀縣評選文明縣城,平安縣城,這僅對你們個人的影響,是極大的!”
見路北方沉思著沒說話,金哲頓了頓道“你倒是好點,剛履職縣委書記,大不了再當一屆!但很明顯,楊宇這次從省裡麵下來,就是為以後升遷作準備的!因此,這事兒若被魏達功捅開來,放在全省公開批評,也肯定影響他的仕途。”
話說到這,路北方已經知道,作為市委書記,金哲此時在為他和楊宇的前途擔心,說的話,是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語。
是一個年紀長一點的領導,關心愛護下屬無奈之舉。
理解到這麼一層意思,路北方盯著金哲的眼睛道“金書記,那……這件事情,待我回去,再與楊宇好好商量!”
路北方的想法,就是將這件事情的最終決策權,讓楊宇來做主。
他倒是能堅持對郭南方的處置,但是,他不能因這事連累楊宇!
楊宇要是擔心這件事情牽扯到他的前程,那麼綠穀縣,就對郭南方作個較輕的處分!那麼,相信得到反饋的省國土廳廳長魏達功,自然會授意手下,對綠穀縣閒置工業用地的處分,變得雲淡風輕。
甚至,所有的事情,都可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天,路北方回到綠穀縣城後,專門就這件事情找來楊宇碰頭商量。
路北方將楊宇邀進辦公室,淺笑著道“今天,我到市裡,也證實了,省國土廳來調查我們綠穀的事情,與我們雙規了郭南方有關係!真是想不到啊,為這件事情,魏達功還真是敢拋頭露麵耍手段,給咱們下絆子!而且聽說還要給我們搞通報批評!……楊宇,要不,咱們就將郭南方給放了,這肯定能讓魏達功,也將調查綠穀縣的隊伍給撤了!”
一聽路北方這喪氣話,想不到楊宇感到特彆的憤怒。
他坐在椅子上,此時騰地站起來,然後瞪大眼珠盯著路北方道“路書記,你什麼意思?咱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嘛。這件事情,必須追究!必須要向綠穀人民有個交代的嗎?……再說這個魏達功也真是太卑鄙了,他一個小親戚在縣裡犯了事,還不想擔責任,現在還想用權力來鎮壓我們?……這真是見鬼了!”
“路書記,對放人這事,我不同意!”楊宇表達自己的態度道“若是我們就這樣將人給放了,綠穀縣老百姓會怎麼想?會多麼的失望?”
“可是,若真被縣裡通報,市裡肯定會有相應的處分的,這對你以後的職務調整,也會受到影響!”
“哪怕將我現在這縣長給撤了,我也無所謂。”楊宇堅定道“大不了,我重回省國資委裡麵做個小科長,也會過得很幸福。但是,如果今天為了升職,我來搞個暗箱操作,我會一輩子不安!”
楊宇的這種魄力,並非與生俱來。而是在與路北方共事的這段時間內,不斷經曆中磨練出來的。路北方是一個有魄力的人,他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情,就會毫不猶豫地付諸行動,即使麵臨再大的困難和挑戰,他也絕不會退縮。
這種橫下心來辦事的態度,耳濡目染,也讓楊宇具備了擔大事的氣質。
楊宇的這態度,深深地感染了路北方,他一拍桌子,心中的豪氣驟然而起,嘴裡大呼道“楊縣長若有這態度,那啥都不用說了!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要處分,就處分!咱不管他!去他個球。”
省裡派專班下來查了幾天綠穀縣,綠穀縣這邊卻沒見動靜。
縣長楊宇、縣委書記路北方,連個求情的電話都沒有,這倒讓魏達功慌了神。
這天晚上,魏達功故意讓自己的漂亮的表姐曾菲,給路北方打了個電話,想試探路北方對此事的口風!曾菲領了任務後,真給路北方打了電話,並在電話中媚聲道“路書記,咱老同學,你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咱們都是宜城中學同學的份上,放我老公一馬嘛!”
“再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真對你仰慕得不得了!要不,今天趁著他在裡邊,你來我家!反正你老婆,也不在綠穀縣,要不咱們?……”
路北方這次,不僅毫不猶豫,拒絕曾菲請求,而且在電話中冷冷對這女人道“曾菲,你以後就不要給打這樣的騷擾電話了!你老公那事情,我明確告訴你,綠穀縣委縣政府,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不管你找什麼省裡市裡的關係,那都沒用的!他作為國營企業負責人,暗中操控將國營企業賣給自己代理人,這麼惡劣的行為,縣裡必須從嚴重治!”
曾菲見路北方這家夥油鹽不進,隻得在電話中充滿怨毒地破口大罵道“草!路北方,你牛什麼牛!我看你,就是個沒用的家夥。”
曾菲在路北方這裡吃了癟,自然又反饋回魏達功那裡。
魏達功見專班下去查了,路北方和楊宇根本沒動靜!而且還與曾菲揚言,這事兒必須死磕到底。
他當即牙幫咬緊,恨不得將天給捅穿,當即責成手下厲兵秣馬,立馬整理移交綠穀縣工業用地閒置幾年材料,準備在通報的同時,再向省紀委奏上一本,最近能將路北方和楊宇的職務給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