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與段依依拍婚紗照的時候,路北方還在想,這人生呀,真的很奇妙。他當年在北方某部隊的時候,望著邊陲的黃沙漫漫,當時還在想,這若是退伍返鄉,能娶個能做農事,勤於打理家務的平凡女子,那就夠了!在那時他潛意識裡,就是有個女人知冷知熱,會心滿意足。
而且剛退伍回來那幾天,路北方還惦記過村裡支部書記的二女兒郭小蘋。郭小蘋是路北方的初中同學,那時候兩人一塊上學,一塊回家。他退伍回來一掃身邊的幾乎沒有同齡女性,突然覺得有些矮胖的郭小蘋,其實也是心儀對象。
甚至,剛回來的第二天,路北方還向自己老媽打聽了郭小蘋的動向,知道她在東莞打工的時候,結識了現在的丈夫,並且遠嫁到湛江之後,路北方才死了這份心。
哪知道,時間才過了幾年,如今這現狀,連路北方也沒想到,他會成為主導一方的綠穀縣委書記,會稀裡糊塗,和現任河陽省委常委、原湖陽市市長段文生的千金段依依完婚!
而且她是大學教師,是那麼優秀,那麼漂亮,那麼知性!
當然,更看得出來,她還是那麼愛他!
這幾天裡,路北方常咧著嘴,或擁著段依依,或牽著她的手,如欣賞藝術品一樣,站在她的麵前,與她深情對視,讓攝影師留下精彩瞬間。
這一切,路北方感覺像一場夢,是那麼飄渺又真實。
事實上,路北方陪著拍婚紗照的這幾天,段依依的幸福,就像這初夏的風兒,是那般溫暖馨香,充裕著身體中的每個角落。也讓她在拍攝的過程中,總帶著淺淺笑意。
除了拍攝婚紗照,自然就是布置婚房,安排酒席,以及婚慶儀式什麼的。很多人覺得高官世家,生活會怎麼樣?
事實上,結婚的忙碌之於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段依依現在懷有身孕,而且還孕吐厲害,路北方啥重活兒也不讓她乾。而被請來照顧段依依的路媽和丁叔,事實上也幫不上啥忙,路媽本來腿腳不便,丁叔年歲大了。
因此,訂婚車、安排酒席等方麵,路北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打電話將林亞文、蕭婉如、柳綺給叫來,讓她們商量著來幫著搞定。
當然,路北方也知道,柳綺也好,林亞文和蕭婉如也罷,這些好朋友,在這樣的時刻,都會抽出時間,幫助他提前把事情安排妥當。
隻是這次,路北方沒有叫藍紫兒來幫忙,是因為她的公司藍天集團,最近在忙著搬家。由湖陽經開區,搬到綠穀縣去!
在籌備婚禮的過程中,唯一讓路北方感覺遺憾的,就是在路北方和段依依準備預定酒店的時候。
段文生從曾州打電話回來,提了些自己的想法。
雖然這通電話,是打給路北方的嶽母梅可的。
但梅可,還是委婉地將實情,轉告給了路北方。
段文生的本意就是,他在湖陽耕耘12年之久,結識的人頗多。路北方又是現任綠穀縣委書記!方方麵麵牽涉的人情和關係甚廣。
若是放出消息,他這縣委書記和原市長的女兒舉辦婚禮,肯定會在湖陽政界引起騷動。
到時候,一些本來有交情的人肯定會聞訊而來,有些想借此機會結識他們的人,也會慕名而來,到時候影響肯定不好。因此,這次婚宴,還是要低調辦,宴請的客人,也儘可能縮小範圍,隻請雙方父母以及最重要的至親,大家一起吃個飯,熱鬨熱鬨,也就作罷。
路北方這幾年身在官場,自然能理解這事兒。
但路媽和丁叔,卻不能理解。
當路北方從嶽母梅可那裡,知曉到這意思,便和母親交談,想讓老家那幫遠房表舅表叔,這次就不用來了時,路媽和丁叔當場表現得就有些不高興。
“他們有喜事的時候,都請了我們的,我們不請人家,那多不像樣。”路媽的情緒,寫在臉上。
路北方解釋道“媽,咱們現在身份不一樣!若全請到了,人太多,影響不好。你想想,大擺幾十桌,在社會上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老百姓會怎麼看我?而且八項規定,明顯不讓這樣做。”
路媽不能接受,她沉著臉,低聲道“規定?咱村長路瓊生的爸今年過六十歲生日,還擺了二十多桌呢!也沒見有人拿他怎麼樣!……這花的是自己的錢,又不花公上一分錢!你若不想請,那就算了,彆拿這來說事,他們不來,就不來!”
路北方沒有做通母親的工作,沮喪得不想說話。他其實心裡也知道,母親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家裡也從沒辦過喜事。在村裡,在族裡,從來沒有氣氣派派的邀大家聚一下。
這次正好趁著他路北方結婚的時機,將一些遠房還走動的親戚,全都召起來聚一聚,見證和分享她兒子的喜慶時刻!
見路北方和母親一番交談後鬱鬱寡歡,段依依趁著路北方進臥室找充電器的時候,跟進來擁在他身後道“乾嘛呢?剛才和老媽怎麼吵起來了?”
路北方回頭,盯著素顏的段依依,還有些氣鬱道“跟她說了,咱們是公務員,不興像農村那樣,搬幾十桌酒席,可她不願意。還拿出咱們村長擺了幾十桌的說法,真將我氣死了。”
段依依聞言人,倒也沒有說話。但這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段依依靠在看書的路北方身上,卻嘻嘻笑著,告訴了路北方的解決辦法“北方,你媽說的事兒,我和我媽說了。她說實在不行,咱們家中午就來幾個主客,我二姨三姨,以及舅舅就行了。至於我老爸的戰友和在湖陽的老同事,她說用餐可以安排到晚上。到時候,我們再去敬個酒就行了。”
“這樣一來,本來預定的七桌。你就可以讓老家的人多來一點。最好,你讓人安排一輛旅遊車,提前一天來湖陽。這樣,他們從老家來湖陽,也能到家裡坐坐,來誑誑街。到時候,我讓婉如將酒店房間開好就行。”
見段依依如此坦蕩,路北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回過頭,盯著這女人,柔情滿懷道“這?我怕你爸媽有意見!”
“他們沒意見!”
“真的?”
“真的!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呀。”
“老婆,你真好!”
路北方繞是堂堂綠穀縣委書記,此時,也不由感動地撲進段依依的懷裡,像山野間拱草的野豬,嬌情的段依依的懷裡亂蹭。
段依依輕輕地撫摸著路北方的頭顱,任他呼吸的溫度,拂過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手指在他的黑發間穿梭,仿佛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章。他的發香透過她的指尖傳來,那份味道讓她感到安心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