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路北方一看周天南這德行,真是哭笑不得。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周天南在湖陽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雖然他的地位不及金哲、曾雲,甚至是他路北方,但在湖陽這不大的官場圈子裡,他的影響力,卻不容小覷。
但現在,他卻如此下作的躺地上、抱大腿求饒。
這讓見多識廣的路北方都愣住了,足足好幾秒鐘都沒緩過神來。
路北方實在看不下去,將左腳一撇,氣惱道“周天南,你什麼意思?這事兒你不嫌丟人,我還覺得丟人!”轉而,他厲聲再道“你趕緊起來,彆將市政府的臉丟儘了!”
周天南的眼睛裡滿是紅血絲,他死死抓著路北方的褲腿,幾乎是吼出來道“你要將冤枉我的材料撤了!我就起來1若是不撤,今天你休想走人!老子……老子算是跟你拚了!”
說這話時,周天南將路北方抱得更緊,隻差臉貼著他的褲子!
此刻,周天南完全不顧及自己形象和麵子,是知道一旦路北方將材料送到省裡,他的職業生涯很可能就此終結,甚至可能因此被記錄在案,成為一生汙點。
圍觀的人群也逐漸多了起來。
大家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路北方和周天南,不知道這兩個大佬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路北方見如此形式,確實有損市政府形象!
他必須脫身,遠離這賤人!
於是,想了想,路北方扭頭對司機黎曉輝道“你將擦車那長毛巾給我拿過來!!”
“好!”
黎曉輝不知道路北方要毛巾有何用。
但是,他後退兩步,從車上,將毛巾遞給路北方。
周天南見路北方拿條毛巾在手上,紅著眼道“路北方,你要乾嘛?你要堵我的嘴!……我跟你說,你就是將我嘴堵了!我也要大聲說,我周天南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就是你路北方想整我!!”
路北方將長毛巾揮了揮,眼角閃過一絲陰冷,接著,他悶吼道“你鬆不鬆開手?”
“我不鬆!”
就在這時,路北方眉頭一皺,突然出手,朝著周天南右肩胛上的位置,兩根指頭,就如枚鋼釘,啪地紮在周天南的肩胛上。
周天南本能地哎喲一聲,然後右手無力鬆開。
而就在這麼刹那間,路北方突然出手,將他左手脖子捏住,忽啦一扯,任他脫手後,迅速扣在右手脖子上!
接著,路北方用在部隊學來擒拿術,如變戲法一般,利用手中那條毛巾,沒兩下,就將周天南的雙手給纏起來,而且死死打了個結。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眾人看傻了眼。
也讓周天南這五十好幾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待到大家看到周天南雙手已捆,路北方已經脫身開來,站在兩米開外!
“周天南,我勸你彆在這裡丟人了!你抱著我,沒用!哪怕你給我磕三個響頭,也沒用!你拿走城管局50萬元,早就是鐵板釘釘的事,而且,有多人佐證!你就是拿了!哪怕現在你知錯能改,做了補救,退了贓款,也掩蓋不了你去年貪汙受賄的事實!我勸你一句,還是老老實實接受組織處分吧!”
“你?路北方,你王八蛋!你快給我解開!”
周天南的雙手被捆!他隻得紅著眼睛,咬牙掙紮幾下,但一時怎麼也脫不了手,隻得邊咒罵路北方,邊用嘴巴,拚命咬著毛巾打結的地方。
看到他狼狽的一幕,圍觀的路人,不敢說話,心裡卻忍俊不禁。
而在這時,路北方已挺直腰杆,已經向著市政府門口走去。
邊走還邊道“周天南,今天耍潑皮這事,我也得給你寫進材料裡,讓省委組織部和省紀委領導看看,湖陽市副市長到底是怎麼德性?”
眼見路北方要走,周天南狗急跳牆,大聲嚷著“姓路的,這件事情還沒完。你給我站住!”
他不顧雙手被捆,欲從地上爬起來攆路北方。
但是,發覺雙手被捆,還是不方便,他隻得繼續用嘴咬打結的毛巾,一邊朝圍觀的人大聲道“看看,大家給看看!路北方這什麼德行?!他不僅打了我,而且還將我捆了!!……啊,啊!我要告他,一定要告他!我明天就到省裡去!”
周天南氣急敗壞,但路北方,早就揚長而去!
這次,周天南雖然未到省裡告路北方,他心裡也明白,他根本告不了路北方!
但是,他卻將這事,告到了路北方的嶽父段文生。
段文生身在曾州,出任省委常委,重拳在握,但這些老部下的電話,並沒有刪除。
這天接到湖陽市打來的電話,段文生還表現出少有的客氣。
他在電話中親熱稱呼道“老周,好啊?今天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
周天南可沒有段文生的好心情,他在這邊直接爆粗口道“段文生,你怎麼搞的?你怎麼讓你女兒,怎麼嫁了個不近人情的王八蛋!”
段文生一聽,心生怒意!
但作為領導的教養,還是讓他沉著氣,覺得聽聽原委,才好與他說話
“老周,你這是吃了火藥,一上來就朝我開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將你弄成這樣?”
周天南見段文生還算客氣,這才稍有收斂道“老段,我真是想不通,你女婿路北方,為何事事針對我?時時盯著我!每次開市政府工作會,批評我也就算了?這次,更是想將我朝死裡整!娘的……他不僅要將我的事情寫成材料,彙報到市裡,還要搞到省委去!你說說,這不是非得將我朝死裡整嗎!真是氣死我了!”
“老周,彆急!你說說,具體到底是什麼回事?”
“怎麼回事?”周天南舉著話筒,巴拉拉的,就向段文生控訴了約有十來分鐘。
自然,他不僅將路北方整他的事添油醋說了一通,而且將路北方說得一無是處,樹敵頗多!說路北方來湖陽才個把月,現在將整個市政府的人都得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