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屬也已經撤離綠穀了!現在,應當在綠穀縣前往湖陽機場的路上!過不了一個小時,他們就將登上湖陽飛往廣州的飛機,他們在廣州下機後,將乘大巴進入港島。”
曾雲在這邊聽了,嘴裡露出不易察覺和笑意。
他輕哼一聲道“這事兒,還算辦得還不錯!做了件像樣的事。”
……
事實上,就在衣海凡和文二狗醞釀實施這起惡性事件的時候,路北方眼見紀委將去綠穀縣清查綠穀發改局的嚴宇等人給撤了!
他不僅心急如焚,更是心生怒火!
在一連向市紀委書記厲清霽打了好幾通電話,他還拒接之後,路北方更是氣得想破口罵娘!!
但就算如此,厲清霽還是悶著,對路北方的來電,就是不接。
他心裡知道,路北方找他,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興帥問罪,肯定會罵他!
因此,他乾脆不接他電話,還休息了一天。
路北方連打幾次電話打不通,第二天早上,一見厲清霽的公車,停在院子裡。他便蹬蹬的下了政府大樓,穿過一條長三十餘米的通道,到院子後麵,朝著掛著“湖陽市紀委監委”的樓宇走去。
厲清霽的辦公室就在三樓。
路北方三步並成兩步,急匆匆上樓,也不敲門,而是嗵地將厲清霽的辦公室大門撞開,然後骨碌著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整個人像一堵堅固的牆一般,擋在了厲清霽的麵前。
他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滿,語氣強硬地質問道“厲清霽……你什麼意思啊?連個電話都不接!接了會死人啊?”
厲清霽眼見路北方發火,忙著站起來,陪著笑道“路……路北方,來,來……你坐,坐!我昨天倒是看到你的來電。但是,當時我不正跟著手下交待事情嘛,當時記著晚上給你回電話的,結果,晚上的時候,一回家就給忘記了!哈哈……對不起,對不起啊。”
看著強找借口的厲清霽,路北方火氣更盛。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後瞳孔放大,吼著問道“好!你找如此拙劣的借口不接電話,那也罷了!……我問你厲清霽,我要你派人查綠穀縣發改局這事,查得好好的?你卻突然將人給調了回來,你什麼意思?”
厲清霽年屆五十有二,在他麵前,路北方這三十來歲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那就是晚輩的存在。
現在,這晚輩帶著訓責的語氣在與自己說話,他雖然心裡不樂意,很不爽。但他也知道,路北方這家夥正在氣頭上,火氣正盛。
為避其鋒芒,厲清霽從座位上,慢騰騰站起來,鼓大皺紋從生的眼斂,盯著路北方道,動了動嘴唇,然後道“北方,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確實,確實……沒有提前告訴你!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麵前這樣吼啊?”
“我怎麼就吼啦?我問你,你這騷操作,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存心讓人看我的笑話對嗎?”路北方紅著眼,瞪著他。
“我說了,路北方,你彆大聲吼了!聲音再大,能有什麼用?”厲清霽撇撇嘴,有些無奈道“你以為我不想將人派下去?我也想啊。我想年輕人乾出點成績,在這社會有點建樹,更想將這件事情,當成案子來辦!”
“但是,下麵反應強烈啊!就綠穀縣的衣海凡,幾乎天天都給我打電話,責怪我憑什麼去查他們鄉鎮乾部,而且還未有與他們前期溝通?!而且,曾市長、楊文憑部長,都為事兒,給我打了無數次電話!……你說你說,這事兒若換成是你,我這角色是你,你會怎麼辦?”
路北方肺都快氣炸了!
他想到厲清霽臨陣逃脫,將人抽走,真恨不得揮手揍他。
但是,看著他軟綿綿說話,而且麵露無奈的樣子,路北方實在發火不起來,當然,他也知道,作為新上任的紀委書記,厲清霽,隻是曾雲的一顆棋子!
“行,厲清霽,你既然沒有擔當,也不肯作為!那這事兒,我去找金書記,我找他去說……你就甭怪我在後麵告了你的狀!”路北方邊朝門外走,邊回頭狠狠道“我看離了你們紀委,工作還要不要乾了!!”
路北方怒氣衝衝從厲清霽的辦公室出來。
他下得了紀委這棟樓,倒真想過,現在立馬就去找市委書記金哲,在他麵前,奏厲清霽一本,同時讓金哲出麵,協調這其中的關係。
但是,當路北方走到上金哲辦公室的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