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眼前這個古旗,可是貨真價實的三境武師,雖然隻是初入,但也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在渡邊城大名鼎鼎的判官吧?
“很有名嗎?”
古旗依舊是一臉茫然,此刻那康賢沒有現身,他倒是打消了一些對這個麵具男的懷疑。
畢竟古旗知道,如果康賢真的找到了這裡,根本就不會和自己說這麼多的廢話。
三境圓滿武師對上初入三境武師,哪有什麼可比性?
這一下陸尋真是有些無奈了,想自己判官的大名傳遍整個渡邊城,沒想到這三境武師的古旗居然沒聽說過,少不得又要多費一番唇舌。
“你說你是隱殺會的殺手?專殺渡邊城的惡人?”
哪知道陸尋刻意解釋了一番之後,對麵古旗臉上的疑惑卻是更加濃鬱了,一連的兩道反問,讓得陸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閣下就莫要再開玩笑了,若你真是隱殺會的殺手,又豈會這般明明白白站在我的麵前?”
接下來古旗的一句話,倒是讓陸尋明白了過來,暗道還真是如此,自己這個隱殺會的十星殺手,嚴格說起來不過是一個新手罷了。
確實誠如古旗所說,一個殺手最基本的準則是什麼?
那就是躲在暗中找準機會一擊必殺,而不是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人前,還跟人講道理。
古旗倒是已經相信對方不是來殺自己的,但要說這黑衣麵具人是隱殺會的殺手,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事實上古旗是在這隱姓埋名太久了,而判官卻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崛起的,他沒有聽說過也屬正常。
以他對隱殺會殺手的了解,對方若真是隱殺會的殺手,那就太不稱職了。
“古旗,你想報仇嗎?”
陸尋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一切,因此隻能是略過這個話題,而當他這一個問題問出口之後,明顯是看到古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怨毒之色。
“此仇不報,枉為人夫!”
古旗的腦海之中,浮現出當年看到妻子屍身的那一刻,他全身都激動得顫抖了起來,這麼長時間的隱忍,不就是為了報這殺妻血仇嗎?
“可惜……我隻有初入三境武師的修為,根本不是康賢那老狗的對手,這仇,恐怕一輩子也報不了了!”
或許是多年的隱忍,讓得古旗多了一分冷靜,隨即頹然開口。
他這些年努力修煉,好不容易突破到了三境武師,卻打聽到那康賢已經是三境圓滿武師了,這讓他極度絕望。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殺手判官,專殺渡邊城的惡人,這一次,便讓我來幫你報仇如何?”
陸尋麵具之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而當他這話出口後,對麵的古旗瞬間抬起頭來,有些渾濁的眼睥之中,閃爍著一抹激動的光芒。
“你若能幫我報此大仇,古旗願一生當牛做馬報答於你!”
這或許已經是古旗心中唯一的執念了,妻子的大仇不能得報,他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要不是仇恨支撐著他,說不定他早就下去陪自己的亡妻了。
“一生當牛做馬就不必了,我覺得鎮東王府不錯,若是我幫你報了仇,你去鎮東王府做個護衛隊長如何?”
陸尋麵具之下的嘴角微微翹了翹,提出了一個提議。
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自然是打聽過關於古旗的過往,倒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從自己的話語之中,懷疑到自己的身份,更不會出去隨便亂說。
“若能報得大仇,一切但憑吩咐!”
古旗倒是沒有失去理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原本想著無論能不能報仇,自己都自刎去陪亡妻,現在看來,報恩也變成一樁必須要做的大事了。
“那就一言為定了!”
陸尋知道自己不做點事出來,這理智的古旗應該是不會完全相信自己的,因此也沒有多說,一切都用事實來說話吧。
接下來的半日,陸尋不斷在這座不起眼的院落四周搗鼓,有時候還弄得滿頭大汗,可是他那麵具之下的臉色,笑容無疑是越來越多。
古旗乃是三境武師,自然也是有一番見識的,當那黑衣麵具人搗鼓的東西漸漸成型之時,他心頭無疑是多了幾分訝異,又多了幾分驚歎。
因為在陸尋不斷的動作之下,整座小院,似乎都被籠罩了一層特殊的氣息。
這些氣息連綿不斷,相互之間有著一定的特殊聯係,看起來很是玄異。
“這個叫判官的家夥,居然還是一名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