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沾衣搖頭晃腦,不過聽在陸尋口中和聽在其他人口中,卻有著不同的意義。
畢竟那些旁觀之人,並不清楚剛才是這位幫了趙家小姐一把。
“這人……看起來好像沒有剛才那麼討厭了!”
而當擂台之上的趙家小姐,聽到楊沾衣的這一番話之後,忽然變得若有所思,有些糾結自己這比武招親的擂台,還要不要繼續比下去了?
說實話,這種比武招親的擂台,其實風險極大,因為你不能保證上台勝過你的,就一定是你心儀的如意郎君。
比如說剛才那位,讓趙家小姐心頭都有些後怕,如果此後一輩子真的要天天麵對這樣不喜歡的人,那還真是一種煎熬。
對方是什麼家境,什麼脾氣,她都一無所知,真要嫁過去,哪怕是在這百花國的國都,她也未必能再掌控自己的命運。
“這比武擂台,不辦也罷!”
想通了這些之後,,趙家小姐銀牙一咬,緊接著身形微動間,便要走到擂台一角,將那一麵繡著比武招親的旗子拔起。
嗖!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擂台之上,讓得趙家小姐微微一驚,連忙轉過頭來,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陰沉。
“花淺君,我這是招親擂台,你來湊什麼熱鬨?”
看來趙家小姐是認識那人的,而聽得她口中說出來的這個名字,不少人都是臉現精彩之色,又有不少人的眼中,則是浮現出一抹鄙夷。
說起來剛剛出現在擂台之上的這個白衣青年,長得頗為俊俏,其手持一柄折扇,一眼看去瀟灑風流。
隻是那臉色略有些蒼白,眉宇之間隱隱有一絲虛弱之光。
“咦?這不是號稱萬花叢中過,自葉不沾身的花公子嗎?”
擂台之下,來自清泉國的楊沾衣,卻似對這牡丹城的人物極其了解。
聽得他口中的這個評價,陸尋百世輪回,瞬間就知道那花淺君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而此刻擂台之上的花淺君,已經是一把撐開了折扇,在自己的胸前輕輕搖了兩下,這才將目光轉到了趙家小姐的身上。
“花某家中無妻無妾,為何不能參加趙小姐的招親擂台?”
花淺君嘴角微微翹起,倒是彆有一番風采,隻是這樣的臉色看在趙家小姐眼中,隻覺說不出的惡心。
“這比武招親的擂台,我不辦了!”
自知不是花淺君對手的趙家小姐,臉色有些冷厲,話音落下之後,便想要伸手去將那杆旗子拔將起來,她是真的不想和這家夥多說半個字。
嗖!
然而趙家小姐眼前一花之際,那花淺君不知何時已經是出現在他的麵前,而且直接伸手朝著她的右手抓去,讓得她慌不迭地鬆開了五指。
這樣一來,趙家小姐自然不可能再拔得起那麵旗幟,甚至還駭得退了幾步,那一張俏臉滿是陰沉,眼眸之中還閃過一絲驚惶。
“趙小姐,這可是百花賽的比武招親擂台,豈容你想來就來想撤就撤?”
花淺君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然後見得他伸手一指,又道“再說了,陛下和公主殿下他們,可都在那邊看著呢!”
順著花淺君的手指望去,隻見在極為遙遠的一座高台之上,依稀或坐或站了許多身影,其中最中間的那一位,確實是百花國的女君陛下。
當然,這個時候的那些百花國大人物們,未必便真的注意著這邊的一場比武擂台,畢竟一年一度的百花賽,也不會隻有比武招親這一項。
花淺君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要說女君陛下真的就在關注這邊,而是想告訴趙家小姐,這是百花賽,並不是兒戲,不是你想撤就能撤的。
聽得花淺君這話,趙家小姐的臉色愈發慘白一片,在這個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剛才還不如敗在那五短漢子手中好了。
花淺君在這百花城的名頭可是極大,他固然是沒有婚配,但身邊的女人卻是數不勝數,很多被他玩弄過的女子,下場都極為淒慘。
趙家小姐清楚地知道,這個花叢老手絕不是真的想和自己雙宿雙飛,隻是想要玩一玩罷了。
可她乃是良家女子,又豈會屈從於花淺君這樣的家夥?
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花淺君就算是對趙家小姐有意思,也不敢明目張膽硬搶,甚至是連調笑都不敢,因為這裡是百花國。
可是現在,百花賽的比武招親擂台,乃是趙家小姐親自設下的,隻要那杆旗幟沒有被拔掉,那這場招親擂台就依然有效。
趙家小姐都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她無法想像,若是真被這花淺君得了手去,自己會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比武擂台上下,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安靜。
不少正直之士,心中都為趙家小姐默了默哀,誰讓你自己先設下這百花賽的比武招親擂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