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尋,這三蟲丹真的不會發作?”
杜白眉心中升騰起一絲希望,相比起三蟲丹的恐怖,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意外之喜。
“你不相信?要不要先嘗一嘗三蟲丹發作的滋味?”
陸尋眼神一眯,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杜白眉連連搖頭搖手,口中連稱不敢,但他忽然發覺,剛才那些幻覺,似乎真的消失不見了。
“隻要你乖乖聽話,三蟲丹就不會發作,到時候本少爺一高興,饒了你這一條老命又有何妨?”
陸尋對杜白眉的表現頗為滿意,看來要讓這些窮凶極惡之輩聽話,你就得比他更像惡人,手段也需要更加狠辣。
“從今日開始,我杜白眉的這一條命,就是陸……就是少爺您的了!”
能在壞事做儘之後還活得如此逍遙,杜白眉果然是能屈能伸,這一聲少爺的轉換也是毫無違和感,讓得所有人都是噓唏感歎。
這橫行一時的大魔頭,如今卻是如同一個仆人一般,站在那個黑衣少年的身旁。
這要是在前一日有人說起,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所有人看向那個黑衣少年的目光,都是驚為天人。
短短半日的時間,擊殺飛雲鏢局總鏢頭父子,外加兩個副總鏢頭,更將六境強者杜白眉收為了忠仆,這是一種何等的手段?
這可不僅僅是因為陸尋有著那一尊六境機關骨架,更因為他那非同常人的心智。
一連串的手段,將杜白眉這樣的江湖老手,醫治得服服帖帖。
遙遠閣樓之上,那道人影手中再次落筆收初入六境的杜白眉為仆,手段簡單有效,下一站流雲城!
沒有人知道在那座閣樓之上,會有這樣的一道身影在記錄著所有發生的事,而此刻眾人的目光,則是轉到了飛雲鏢局眾的身上。
“少爺,這些飛雲鏢局的家夥看起來有些不服啊,不如讓老奴將他們儘數打殺算了!“
杜白眉急欲在新主子麵前表麵一番,聽得他臉現戾氣地指向一人道“尤其是那個祁昆,我聽說在白騾店客棧的時候,就是他把少爺推出來的,簡直可惡!”
這個時候的杜白眉,就像是一個殷勤的狗腿子,要知道以前的時候,身為六境強者的他,哪裡會在乎一個隻有四境的祁昆?
甚至那死在陸尋手中的六個弟子,此刻他都是隻字不提。
他隻知道自己的這一條性命掌控在陸尋的手中,至於東山六怪,那是什麼東西?
嘩啦啦……
當杜白眉口中話音剛剛落下時,一道身影旁邊便是瞬間空出了一大片,留下一個祁昆臉色慘白,如喪考妣,身形一動也不敢動。
事實上杜白眉說得沒錯,當時在白騾店時,祁昆被東山六怪一嚇,直接就和陸尋撇清了關係。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陸尋,可是交了錢的客人。
單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陸尋確實有殺他祁昆的理由。
隻是他沒有想到大劫來得如此突然,轉眼之間自己就要步總鏢頭他們的後塵了嗎?
“陸……陸尋兄弟,祁鏢頭當時也是為了鏢局著想,你看能不能……”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正是依舊坐在那裡的耿豪所發,不過聽到這一句話,陸尋還未說什麼,杜白眉不由勃然大怒。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家少爺稱兄道弟?”
杜白眉顯然也知道陸尋和耿豪是如何認識的,但他並不認為這兩者有太深厚的交情,陸尋之所以會在今日出手,恐怕還是因為自己的麵子。
開玩笑,一個有著六境強者護道,自身也能匹敵六境強者的少年妖孽,怎麼可能看得起一個區區三境武師?
偏偏這耿豪還如此沒有眼力見,竟然敢稱呼自家少爺為“兄弟”,杜白眉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
他認為是陸尋自己不願意將這些真相說出來,因此他第一個跳出來拍了這個馬屁。
這種事當然是由老奴來代勞了,怎麼能讓少爺自己開口呢?
此言一出,耿豪忽然之間想到了一些什麼,臉色也有些發白。
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大意了,如今的陸尋,真的還是那個自己可以稱兄道弟的小小少年嗎?
隻是就在杜白眉覺得自己這一記馬屁拍得甚是響亮,耿豪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時候,一道清冷的目光,已經是第一時間落到了前者的身上。
“杜白眉,你在教本少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