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有著寧文忌撐腰,又知道月宮首領孔心月不在,這個時候底氣十足,指著那女子侃侃而談,口氣之中,有著一抹極致的怨毒。
聽得薑新接連的兩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那女子梁緣的身上,而一些了解其性子的女子,眼眸之中則是浮現出一抹鄙夷之色。
說起來這梁緣在月宮的地位雖然不高,修為也隻有初入七境,但她在月宮甚至在整個大玄文師學院的名頭,卻相當不小。
究其原因,還是梁緣極其擅長媚惑之術。
曾經就有流言風語傳出來,說是誰誰誰又著了梁緣的道,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心甘情願掏空所有的財富。
隻是以前那些男子就算是被欺騙了感情錢財,礙於梁緣月宮的背景,都是敢怒不敢言,或者說還有餘情未了,幾乎沒有人來找過麻煩。
如此一來,梁緣的膽子無疑是更大了。
靠美色騙來的修煉資源,和自己努力去爭取的修煉資源,哪個更輕鬆,顯而易見。
久而久之下,梁緣的名頭在這大玄文師學院也算是不小了,但依舊有不少鬼迷心竅的男子,被其美色誘惑,最終傾家蕩產。
而那些男子心戀其美色,月宮知曉其為人的女子天才們,卻感到頗為不齒。
但這也隻是梁緣的私事,他們最多也就是勸個一兩句罷了。
沒想到這久走夜路終於撞了一回鬼,看來這一次梁緣是騙到了薑新的頭上,而且手法可能還很激烈,終於讓寧門之人找上門來了。
如果是以前的月宮,有著孔心月的震懾,就算是寧門找上門來,梁緣也不怕。
難道這些家夥,還能在月宮總部打自己不成?
可是現在,月宮總部最強者也就隻有兩個七境大成,而且排名都沒進前十,寧門眾人氣勢洶洶而來,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梁緣,你說話啊,之前不是很多甜言蜜語嗎?現在怎麼啞巴了?”
薑新看來確實是被梁緣傷得不輕,在看清楚對方的真麵目之後,他又覺得無比懊悔和憤怒,誓要拿回自己的損失。
“薑新,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欺騙你感情了?那些東西,都是你自願給我的,現在還想要拿回去,你是不是個男人?”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梁緣也是要麵子的,眼見薑新步步相逼,她終於是梗起了脖子,這番似是而非的話,倒像是有幾分道理。
“老子花了這麼多錢,你卻連手都不給我摸一下,真當我不知道你還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嗎?要不要我在這裡說出他是誰?”
薑新也是被氣得不輕,聽得他自爆醜事,不少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原來這家夥這麼慘的嗎,連手都沒牽到過?
聽到薑新的最後一句話,梁緣一張臉忽然有些發白,顯然是不願對方說出那男人的名姓,看來她對自己的名聲還是有所了解的。
“薑新,說你的事就說你的事,扯彆人乾嘛?”
好在寧文忌適時地說了一句,讓得薑新清醒了幾分之外,也讓梁緣大大鬆了口氣,畢竟文師學院的有些人,她還是招惹不起的。
“此事,你們月宮說該如何解決吧?”
寧文忌接過話頭之後,便沒有再去管薑新對梁緣的怒目而視,而是將目光轉到了上首的兩道身影之上,口氣倒是顯得頗為平靜。
“心月師姐不在,此事是不是等她回來了再作決定?”
徐優沉吟片刻,然後給出一個答案,卻是讓那邊寧門眾人臉上的冷笑愈發濃鬱了幾分。
“哈哈,看來傳言不假,月宮護短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寧門的那位七境大成修士大笑了兩聲,讓得月宮所有人都是臉現怒色,這是在月宮總部當著她們的麵嘲諷啊。
“諸位師姐,今日我寧門既然來了,不給個交代恐怕說不過去吧?”
寧文忌冷著一張臉,聽得他繼續說道“難道你們是想等心月師姐回來,用武力壓製我寧門嗎?”
“隻不過世間之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你月宮再厲害,也要講道理吧?”
寧文忌仿佛變成了那個受傷害的薑新,先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然後話鋒一轉說道“再說了,心月師姐都兩個多月沒在學院現身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又或者說,還回不回得來?”
最後一句話,讓得徐優等人臉色微變,不過轉念一想寧門和元門已經聯合,元門知道的事,應該也不會隱瞞寧門吧?
“梁緣,此事,你說怎麼辦?”
徐優也沒有辦法了,這就是孔心月不在的弊端,隻能是找當事人了。
若是有一個百戰榜第二的強者壓陣,她又何必妥協,又何必如此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