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玄十三也沒有在意,他那位院長師父脾氣溫和,肯定不會介意羅頌在自己的院中研究殘局,甚至還會鼓勵一番。
“有師父出馬,你就放心吧!”
一路之上,見得陸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玄十三不由開口安慰了一句,然後又道“靈兒妹妹這麼可愛,定能逢凶化吉!”
“但願如此吧!”
陸尋確實是有擔心長春宮那位會不會答應,所謂關心則亂,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人時,哪怕是他百世輪回的心性,也同樣會亂。
兩人談談說說,回到外圍棋院時,自然又是一番熱鬨,不少人都想讓陸尋指點一下棋技,但這個時候的陸尋,又哪有心思在這裡多呆?
“陸尋,陸尋在這裡嗎?”
就在陸尋被眾人圍得脫不開身,卻又不好意思拒絕得太直接的時候,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讓得他大喜過望。
“咦?那不是孔心月嗎?她怎麼來了?”
棋院之中,自然也是很多人第一眼就認出了來者的身份,甚至一些棋師的眼眸之中,還閃爍著一抹火熱之光。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在文師學院之內美名遠播的孔心月,百戰榜排名第二,曾經的月宮首領,是整個文師學院真正的風雲人物。
隻是以前的孔心月,幾乎一次也沒有到過棋院。
畢竟她不是棋師,對圍棋象棋都不太感興趣,總覺得這裡太無聊,又太冷清了。
“心月師姐,我在這裡!”
陸尋好不容易從人群之中擠出來,朝著正在往這邊走來的孔心月招了招手,這無疑是引來不少忌妒的目光。
這個叫陸尋的小子不僅是棋術驚人,現在連人緣也這麼好嗎?
尤其是找過來的,還是一個身份地位都極其特殊的大美人之時。
“到處都找不到你,一問才知道你被玄十三帶走了!”
孔心月先是埋怨了一句,然後便是踏前幾步,一把拽住了陸尋的胳膊,這一個動作,又讓不少人心碎了一地。
不是聽說孔心月麵冷心寒,對所有男人都不假辭色嗎?
怎麼現在對一個初來乍到,甚至還不是學院正式弟子的陸尋,表現得如此熱情呢?
月宮在文師學院那可是鼎鼎大名,據說孔心月當年成立月宮,就是為了和學院中的男子分庭抗禮,這麼多年來,也一直這麼做的。
甚至聽說那位存在,也對孔心月有些想法,但即便如此,孔心月也是毫不感冒,這算是文師學院的一樁人心皆知的秘聞了。
之所以說是人儘皆知的秘聞,那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卻都不敢議論。
要不然無論是孔心月,還是那位,都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心月師姐,你要帶他去哪裡,他現在可是我們棋院的人!”
見得孔心月將陸尋拽著要朝外走去,玄十三忍不住高呼出聲,這倒是讓孔心月瞬間停了下來,一臉狐疑地看向陸尋。
“棋院的人?陸尋,你還會下棋?”
這一下孔心月是真的被驚了一下,她隻知道這位是機關師和陣師,現在看來,這家夥在棋道上的造詣,也非同一般啊。
“略懂!”
陸尋謙虛地回了兩個字,頓時讓那邊的年輕棋師們發出一道道噓聲。
這樣的一幕,讓得孔心月第一時間就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開玩笑,能下贏羅夫子和桂先生的棋力,又豈是“略懂”二字能夠形容的。
沒看到那位十品棋師的桂先生,都自問沒有資格收陸尋作弟子嗎?
“又是略懂!”
相對於那些噓聲大起的棋院棋師們,當孔心月聽到這兩個字眼的時候,總覺得有些熟。
略微回憶,才記起當初在臥龍淵湖底,陸尋曾經說過這兩個字。
那個時候武師學院的石蕩被困陣中,孔心月也束手無策,當時她就問陸尋懂不懂陣法,對方也是回了她這兩個字。
後來的事情證明,陸尋豈止是略懂陣法,簡直就是一個陣法天才。
以五品陣師的境界,破解了一門七級巔峰的陣法,著實驚豔了兩大天才。
所以這個時候,當陸尋口中再次說出這兩個聽起來是謙虛的字眼時,孔心月瞬間就明白了。
看來這位在棋道上的造詣,遠不是自己想像的這般。
看那些年輕棋師們的神色,孔心月有理由相信,在自己來之前的一段時間內,棋院之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要不然這些家夥,不會是這副極其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