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禦衝霄的臉色有些陰沉,而說完這番話之後,他便是轉身離開了這兵師院的入口,反倒是幾位夫子留了下來。
待得禦衝霄和幾位先生都離開之後,陸尋側過頭來,顯得有些委屈,看向孔心月的目光,更充斥著一抹幽怨。
“心月師姐,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令師了?”
以陸尋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禦衝霄對自己的不待見,可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兵師院的院長,因此百思不得其解。
但陸尋卻也知道,禦衝霄對自己的那種不滿,絕對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甚至那種不滿,都有些不太穩定,這讓他想恨都恨不起來。
“嘖嘖,養了二十五年的一顆水靈白菜,被一頭不知哪裡來的豬拱走了,你說院長他會不會開心?”
孔心月一時不知道如何措詞,倒是旁邊的王定波給出了答案。
此言一出,不僅是孔心月和陸尋目瞪口呆,連旁邊的幾位夫子都是神色精彩,尤其是那位和王定波交好的夫子。
這個名叫祝祺的兵師院夫子,一臉好奇地在陸尋和孔心月身上打量打來打量去,忍不住問道“王兄,你的意思不會是?”
說完這話,祝祺舉起雙手,兩隻手大拇指相對著彎了幾下,讓得旁邊幾位夫子當即就明白了過來,目光不由變得更加詭異了。
“這我可沒說,你們自己猜去!”
當著孔心月的麵,而且看到這位小師妹的臉越來越黑,原本想要再調笑兩句的王定波,隻能是改變話風。
但這話說和沒說沒有什麼兩樣,也讓孔心月的一張俏臉變得黑紅黑紅,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怎麼就會演變化到了這一步。
說實話,自臥龍淵回來之後,孔心月確實對陸尋有些念念不忘,但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是不是愛慕之意。
一來她隻不過才認識陸尋沒幾天,二來兩者之間無論是年紀和修為,都相差甚遠,她一時之間摸不準自己的真實心境。
而此刻得王定波這麼一點,再想到師父的態度,孔心月心頭不由一震。
難道在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叫陸尋的黑衣少年了嗎?
“王夫子,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這不僅是有損心月師姐的名聲,還會給我拉來不少仇恨啊!”
反倒是陸尋極為坦然,見得他有些無奈地接口出聲,他可以想像得到,像孔心月這般優秀的女子,在學院內怎麼可能會沒有追求者呢?
“嘿,你小子連八境的唐煉都不怕,還會怕其他麻煩?”
王定波撇了撇嘴,說出一個事實,讓得陸尋有些啞口無言。
這其實也是事實,在學院年輕一輩之中,並沒有八境強者,最多也就是像孔心月這樣的七境圓滿罷了,實力比唐煉差了不少。
陸尋心頭一陣苦笑,自己是不怕唐煉嗎?
想當時陸尋也隻能是想儘辦法逃命,根本不敢跟唐煉有一絲一毫的接觸,對方隻是一道餘波氣息,就震得他身受重傷。
“陸尋,院長剛才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想要拱走咱們兵師院最好看的一朵花,你還得加倍努力啊!”
王定波對陸尋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他反倒是頗為看好這個黑衣少年,隻是這幾句話,終於讓那邊的孔心月忍不住了。
“師兄,什麼拱不拱的,說得這麼難聽!”
孔心月對剛才陸尋的話其實還是有幾分失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小子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哈哈,彆人想拱,還未必拱得到呢!”
王定波完全不以為意,然後轉過頭來說道“怎麼樣,陸尋,跟我去見識一下兵師院的演兵如何?”
“求之不得!”
對此陸尋自然是不會拒絕,一來是給孔心月一個麵子,二來他也想讓那位兵師院的院長,打消對自己的偏見。
想讓這些兵師院的兵師們改變看法,當然得在兵師一道上展現出過人的天賦了。
陸尋知道,彆看剛才王定波一直好像在開玩笑,但如果自己在兵師一道上真的稀鬆平常的話,恐怕他們的態度,也不會和禦衝霄有什麼兩樣。
“師姐,什麼是演兵?”
跟著幾位夫子朝著內裡走去的時候,陸尋在後邊輕聲問了出來,讓得想到某些事有些失神的孔心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解釋。
耳中聽著孔心月的解釋,陸尋連連點頭,算是明白了兵師院的演兵一事。
說白了,那就是兵師院內部,一場比拚鑄兵之術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