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白一臉的茫然,暗道自己這段時間已經很隱忍了,齊廷似乎也有意避開自己,兩者之間幾乎沒有起什麼衝突。
因此許知白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齊廷那家夥沒事找事,盟主你怎麼將矛頭指向自己呢,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事實上姬尚並沒有偏向誰,隻是因為眼前隻有一個許知白,他隻能問對方,而下一刻,他也終於是站起身來,大踏步朝著門外走去。
至於一個六品醫師的煉丹失敗,姬尚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先解決了尚醫盟兩大七品醫師的矛盾,才是最應該做的事。
一眾想要加入尚醫盟的醫師,也隻能是將這絲憤怒強壓而下,跟著兩大天才朝著外間走去,他們心頭也有著一種好奇。
而此時此刻,大殿外間的空地之上,已經是聚集了不少尚醫盟的醫師,他們的目光都停留在散發著怒氣的齊廷身上,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齊廷,我沒招惹你吧,你發什麼瘋?”
跟著姬尚走出大殿的許知白,看到周圍眾人異樣的目光,決定先下手為強,聽得他的指責之聲,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
“許知白,將我的芥子鐲還回來,我可以看在盟主的麵子上,今日饒你一命!”
齊廷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又或許是真的顧忌姬尚的麵子,在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但讓他就此咽下這一口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回自己的芥子鐲,因為在那芥子鐲之中,有著齊廷的諸多秘密。
相對來說,某些珍貴的藥材,倒不是太過重要了。
“胡說八道,老子什麼時候拿你的芥子鐲了,齊廷,你不要血口噴人!”
許知白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這他娘的都是什麼事,齊廷對自己的恨意,什麼時候竟然如此之深了。
這般紅口白牙,這是要撕破臉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許知白,你自己做過的事,真以為能天衣無縫瞞天過海嗎?”
齊廷若不是有些顧忌那邊一直冷眼旁觀的姬尚,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又何必說這麼多的廢話?
現在的他,是要先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之上。
“齊廷,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到了這個時候,眼見場中局勢劍拔弩張,姬尚終於是不得不開口了,他的口氣有些低沉,所有人都能聽出那一抹壓抑的暴怒。
說實話,姬尚的心情很不好,可是現在的尚醫盟已經不比從前了,每一個七品醫師,都被他當成寶貝,尤其是齊廷和許知白這二位。
這兩位都是七境大成的修士,也一向是姬尚的左膀右臂,這些年幫助他搜刮了無數的財富,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以前對於齊廷和許知白之間的相互看不順眼,姬尚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對這樣的情況有些聽之任之。
帝王之術就是要懂得平衡,若是這些屬下都是一條心鐵板一塊,那姬尚反倒要擔心會不會被奪權了。
可姬尚雖然放任兩者之間的爭鬥,卻又絕對不願意看到這二人真的撕破臉皮。
無論哪一方吃虧,對於尚醫盟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
而且最大的可能還是兩敗俱傷,那可是會讓尚醫盟傷筋動骨的。
今日的情況,和以往任何一次看起來都有所不同,姬尚絕不容許自己不想看到的事發生。
“盟主,這絕對不是誤會,許知白這狗東西暗中偷襲,搶了我的芥子鐲,當時我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會有假!”
對於姬尚,齊廷就不敢有那麼大的脾氣了,而是將之前的事實說了一遍,而下一刻,他就看到姬尚的臉上,露出一抹異樣的神色。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姬尚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他之所以這副神色,那是因為他知道此事發生的時間並不長,而這段時間,許知白一直都跟自己待在一起呢。
“一個時辰之前!”
對此齊廷並沒有什麼隱瞞,而他此言出口後,無論是姬尚和許知白,還是那邊還沒有加入尚醫盟的幾位醫師,都是微微搖了搖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是個誤會了!”
姬尚心中鬆了口氣,然後抬起手來指著許知白說道“知白一直跟我在一起,整個上午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咦?”
就在姬尚想要替許知白辯解一番的時候,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沒有說完口中的話,而是驚噫了一聲。
“知白,一個多時辰以前,你好像出去過一趟吧?”
姬尚自顧回答了諸人的疑惑,也讓那邊的齊廷眼前一亮。
他已經有十分肯定,搶自己芥子鐲的就是許知白,而且這家夥還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