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三人走進院中的眾人,看著齊廷找了許知白住院中最中央的房間,然後三人聯袂而入,外間眾人都是目不轉睛。
許知白的房間之內甚是簡潔,可是當他這個主人剛剛進入房間之時,卻是有著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房間之內,似乎多了一道隱晦而陌生的氣息。
許知白說不出來這種感覺,甚至那種氣息都微不可聞,可他就是有這樣的一種直覺,這讓他心底深處,生出了一絲隱隱的不安。
尤其是當許知白看到齊廷快步走到床前,讓得他看到自己的被子一角,竟然跟自己離開之時有些不太一樣時,眼皮更是狠狠一跳。
“我的房間,肯定有外人來過!”
七境大成修士的記憶力是極好的,哪怕那被角隻是移動了半寸的距離,許知白也是一眼就看了出來,然後他就看到齊廷一把掀開了被子。
鐺啷!
一道有些古怪的聲音傳將出來,緊接著姬尚和許知白,都是清楚地看到從那被子之中,被抖落出一個圓環狀的東西,當下都是臉色齊變。
“哦……”
一直在門邊看戲的眾人,也是發出一道長長的尾音。
他們的目光,同時看向了許知白的手腕,在那裡,同樣有一枚芥子鐲。
從被中被抖落出來的芥子鐲,呈漆黑之色,而就在下一刻,齊廷已是一個箭步搶上,將那枚黑色芥子鐲抄到了自己的手中。
“許知白,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拿到芥子鐲鐵齊廷,先是感應了一下芥子鐲內的東西,發現一件未少的時候,他心頭先是一喜,然後便是瞪著許知白大喝出聲。
雖然已經拿回了自己的芥子鐲,但齊廷卻不想這樣放過許知白,你這狗東西剛才不是很牛嗎,現在看你怎麼辦?
“不……這不是……不是我……”
突如其來的“真相”,差點直接將許知白這個七品醫師都給打懵了,一向頗擅口才的他,這一刻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知白,你剛才不是說此事非你所為嗎?這到底是為什麼?”
姬尚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齊廷的芥子鐲他見過多次,這個時候都不用再拿到手中看,就知道那確實是屬於齊廷的芥子鐲,這一點絕對不假。
而且現在人贓俱獲,齊廷的芥子鐲,乃是從許知白的被窩中被抖出來的,這一下就算許知白長了十張嘴,恐怕也難以自辯。
“盟主,你聽我解釋!”
片刻之後,許知白終於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正色說道“你們想想,若真是我搶了他的芥子鐲,又豈會如此簡單就藏在被子裡,我是這麼傻的人嗎?”
聽得許知白之言,姬尚和旁觀眾人都是心頭一動,暗道事實確實如此,這藏也藏個隱秘一點的地方,被人一下找到,這還是七品醫師嗎?
“哼,萬一你目中無人,認為沒人敢搜你的房間呢?”
齊廷冷笑一聲,反正他認定了是許知白搞的鬼,無論對方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今日之事要是解決不好,那他就不姓齊。
“實話告訴你吧,許知白,你應該清楚我為何不找彆人,唯獨找上你,因為你在搶我芥子鐲的時候,已經露了形跡,我……看到你的臉了!”
如果說之前的齊廷,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而沒有拿出實質證據的時候,恐怕不會有多少人相信,但現在的情況明顯是不太一樣了。
從許知白被窩之中搜出來的芥子鐲,就是鐵證如山,由不得任何人抵賴。
這個時候再來說自己早就看到了對方的臉,無疑是更有說服力。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注視著許知白。
人證物證俱在,他根本無法抵賴,可是這位七品醫師的心中,是真的憋屈之極啊。
包括姬尚在內的所有人,都認定了是許知白所為,可隻有他這個當事人才真正知道,這件事跟他沒有半個銅幣的關係,他就是被冤枉的。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知白覺得自己是陷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自己沒有想到的細節,自己也一定是被某些人陷害了。
“不錯,是新月宮,是陸尋,盟主,這一定是陸尋的奸計,他是想讓我們尚醫盟再一次分裂啊!”
不得不說許知白的反應還是相當之快的,又或者說他知道姬尚最在意的是什麼,這個時候提到新月宮,或許就能淡化自己在此事之中的影響。
此言一出,房間內外,忽然變得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