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立春再也不敢以師兄自居,他知道無論自己還是不是新月宮的人,都為這些人不待見,以後還是乖乖做事就好。
“好了,今日大夥兒也累了,都先回去休息吧!”
陸尋並沒有說要讓邵立春做點什麼,隻是擺了擺手,雖然眾人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卻沒有多說什麼,一個個都是退出了大廳之中。
到得最後,隻剩下陸尋、陸雪和陸靈兒這叔侄三人,其中陸雪有些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也沒有問,這些陸尋都看在眼裡。
“雪妹,你應該是想說,這不是二哥的風格,對吧?”
此刻沒有外人,陸尋倒是沒有太多的顧忌了,見得他癱倒在椅中,看起來很有些疲憊,日間所受的內傷,也還沒有好全。
聞言陸雪微微點了點頭,在她的印象之中,無論是當初鎮東王府的混世魔王,還是如今在文師學院如日中天的少年天才,可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主。
至少陸雪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得罪陸尋,甚至是背叛新月宮,差點讓其死於非命的叛徒,會被其如此輕易放過。
“我的心中,其實有一些猜測,靈兒的血竭之症能不能根治,未來或許還要著落在此人的身上呢!”
陸尋眼神有些迷離,想著大妖那邊傳回來的信息,他知道這或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隻不過這個機會,還需要從多方麵證實罷了。
“靈兒?”
驟然聽陸尋說到陸靈兒,陸雪不由愛憐地撫了撫這丫頭的後腦。
後者的身竭之症,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又如同一塊大石一般,始終壓著她,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陸雪自己是沒有什麼辦法的,長春宮那位又不肯傳陸靈兒不老長春訣,因此她的滿腔希望,全都寄托在陸尋的身上了。
“不瞞你說,長春宮的不老長春訣,我已經有點眉目了,可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
陸尋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到他這話,陸雪和陸靈兒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全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不老長春訣,那可是長春宮的不傳之秘,據說連姬尚這個辜鴻最得意的弟子,都沒有得到傳授,好像是不太夠資格。
當初兵師院院長禦衝霄為了還陸尋的一個人情,曾送出一柄仙兵,但也僅僅是讓辜鴻出手看了看陸靈兒的病症罷了。
可想而知長春宮的這門不傳之秘,到底有多珍貴?
而整個文師學院,也沒有第二個長春宮的仙師,陸尋又是從哪裡找到一點“眉目”的呢?
以陸雪對陸尋的了解,這所謂的“眉目”,絕對不可能僅僅是“一點”,既然二哥這樣說了,那就一定已經有了極大的把握。
“二哥,你……你說的是真的?”
陸雪一時有些激動,抓著陸靈兒的手上滿是汗水,她不願這隻是在做夢,話語也有些結巴,隻希望從二哥的口中,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以為我費儘心思,也要對付姬尚,是為了什麼?”
陸尋這一次沒有賣關子,當他將自己的計劃全盤說出之後,陸雪和陸靈兒不由對視了一眼,眼眸之內滿是感激之情。
原本陸雪以為在辜鴻都明確拒絕了之後,哪怕是陸尋的心智恐怕也是毫無辦法,畢竟兩者之間的修為境界差距太大了。
可她們沒有想到的是,陸尋竟然另劈蹊徑,選擇從姬尚這個辜鴻最得意的弟子身上下手,吸乾了對方的一身血脈,讓其變成了陸靈兒一樣的狀態。
雖然陸尋沒有說偷學不老長春宮的細節,可陸雪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二哥是真的從辜鴻醫師相救姬尚的過程之中,偷學到了那門不老長春訣。
這份心智,哪怕是同出一脈的陸雪,也感到有些驚世駭俗。
原來自己這個二哥暗中已經做了這麼多,早在數個月以前,便已經在謀劃了。
當然,陸雪也能想到這其中的凶險之處,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以六境去偷學一尊上五境強者的不傳之秘,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但不管怎麼說,此刻陸尋都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麵前,陸雪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擔憂了,她的內心深處,湧現出一抹狂喜。
“我剛才說了,不老長春訣是學到了,但又多了一個新的問題!”
陸尋可沒有那麼樂觀,聽得他繼續說道“那就是想要根治靈兒的血竭之症,需要她的一滴精血為引,可是血竭之人的身上,哪裡還有精血?”
這一番話,仿佛當頭一盆冷水澆在陸雪的身上,也讓陸靈兒的小臉皺了起來。
她們都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眼眸之中不由射發出一道仇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