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夫子先生,甚至是禦衝霄的心中,巨闕神劍會異動,都是因為孔心月這個兵師院第一天才。
陸尋不想暴露自己引動巨闕神劍的真相,因此隻能是將孔心月拉來當作這擋箭牌。
但事實的真相是,他卻是要讓柳青寒相信,玄陽陸氏血脈,才能真正引動巨闕神劍。
陸尋相信,以柳青寒的縝密,必然不可能第一時間現身搶奪巨闕神劍,她肯定會先躲在暗中觀察一番,保證萬無一失之後,才會突然出手。
要不然到時候沒有把握出手的話,不僅得不到巨闕神劍,還會因此得罪兵師院,哪怕她是羅幽山聖女,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若是得罪了兵師院之後,能得到一柄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巨闕神劍,那就什麼都值得了。
因此陸尋說要演的這一場戲,就是要讓柳青寒覺得,玄陽陸氏精血,才是引動巨闕神劍的唯一方法。
而在柳青寒的心中,又有哪一個玄陽陸氏的血脈,比得過這得天獨厚的鴻蒙神血呢?
若陸尋跟陸雪都能引動巨闕神劍,那鴻蒙神血出現之後,一定能收到更大的效果,陸尋已是將柳青寒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陸尋雖然沒有感應到柳青寒的到來,但他行事務求完美,這一刻他招呼了孔心月一聲,當先帶著陸雪,朝著巨大的黑劍走去。
嗡!
三人的手掌,同一時間觸碰到了黑色巨劍的劍身,與此同時,久未有動靜的巨闕神劍,赫然是冒出一道深邃的黑色光芒。
…………
兵師院內部某處,諸多夫子先生麵麵相覷,但他們都沒有現身,而是聚在一處,觀察著外間的動靜。
這是禦衝霄為了配合陸尋,刻意叮囑過這些兵師院先生夫子,無論外間發生什麼樣的動靜,都不要輕舉妄動。
可院內沒有絲毫動靜,肯定也是會引起柳青寒懷疑的,因此在陸尋的建議之下,終究還是有兩位學院夫子,出現在了兵師院的大門口。
王定波和祝祺,對陸尋一直相當看重,這一刻直接飛臨兵師院的大門口,就這麼在天空之上看著那邊的動靜,卻是什麼也沒有做。
“王夫子,你說這巨闕神劍的動靜,到底是心月弄出來的,還是陸尋這小子弄出來的?”
祝祺眼眸之間閃爍著一絲精光,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看來巨闕神劍第二次異動,已經是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當時陸尋將引起動靜的原因推給了孔心月,這些兵師院的夫子先生,包括院長禦衝霄都沒有什麼懷疑。
畢竟那個時候的陸尋,都還沒有正式加入文師學院,就是一個五境的武師兼修士,怎麼可能引動巨闕神劍的異動?
可是經過大半年時間的接觸,陸尋一次又一次創造出無數的奇跡,讓得整個文師學院的夫子先生甚至是座師們,都對其刮目相看。
如果說以前的王定波等人,更傾向於孔心月的話,那現在他們心中,已經產生了無儘的懷疑,說不定這又是陸尋那小子在忽悠人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
王定波心頭其實也不無這樣的想法,可他沒有證據,隻能是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要知道這個時候,陸尋兄妹和孔心月三人的手,都觸碰著那黑色巨劍呢。
“小心一點,若那柳青寒真的出現,說不定會直接對陸尋兄妹下殺手,他乃是元嬰境的本命劍師,咱們可不是對手!”
王定波目光四下打量,緊接著說出的一番話,讓得祝祺撇了撇嘴,冷笑道“這裡可是文師學院,一個元嬰境,哪怕是本命劍師,難道真敢在這裡殺人?”
祝祺說話之時,目光四下打量,感應著兵師院內裡的一眾夫子先生都在,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王定波卻沒有那麼坦然的心態,聽得他說道“若一尊元嬰境本命劍師殺了人之後,搶了巨闕神劍就跑,你說我們兵師院,有誰能追得上他?”
這才是王定波唯一擔心的事,畢竟兵師院就隻有一個上五境的院長,如今院長不在,單憑他們這些夫子先生,根本攔不住擁有兩柄本命飛劍的柳青寒。
“王夫子,說起來你應該比我先認識陸尋吧?”
祝祺滿臉的古怪,先是問了一句有些莫名的話語,然後才道“你覺得以陸尋這小子的心智,會什麼後手也不給自己留?”
“這倒也是!”
一番話說得王定波有些啞然,他突然想起陸尋畢生的行事,好像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這一次的計劃就是陸尋親自製定的,怎麼可能沒有什麼後手?
難道他真的認為單憑兵師院的諸多夫子先生,就能攔得下柳青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