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堅,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沒聽到剛才炎爆說是那陶忌先動的手?”
陸尋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幾分,若這右相府真是一些不講理之輩,那今日恐怕就要大鬨一場右相府了,說不定都會改變整個魏國朝廷的格局。
突然被點到名的炎爆,下意識就低下了頭去。
這雙方博弈可不是他所能參與的,無論這個時候幫哪一方說話,都有可能將小命送掉。
如果按道理來說的話,炎爆和譚棋自然都是幫陸元的,他們對陶忌極不待見,恨不得對方早點去見閻王呢。
可現在是徐堅在替陶忌出頭,若到時候衝突一起,陸元被斬殺當場,誰知道這位義父大人會不會秋後算賬,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說話的好。
像炎爆這樣的人,是很識時務的,態勢不明朗之前,他隻能中立,至於最終是誰勝了,到時候再去解釋不遲。
“陶忌或許是先動手不假,但那也是奉了我跟相爺的命令,要試一試你的斤兩,可沒準備對你下殺手!”
徐堅知道這件事或許是對方占理,因此他也沒準備辯解,但是這動手和下殺手之間是有極大區彆的,倒是可以由此來做一做文章。
甚至在徐堅心中,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可沒有叫陶忌去殺陸元,更不知道陶忌因為對炎爆的恨意,還有對譚棋的忌妒之心,直接就想要擊殺陸元。
“看來你是鐵了心隻相信陶忌這家夥的話了!”
對此陸尋也知道空口無憑,此刻陶忌和炎爆雙方各執一詞,而徐堅顯然更願意相信陶忌之言,局麵無疑是陷入了一種僵持。
“不管怎麼說,陶忌性命不保是真,陸元,你既然敢在右相府殺人,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徐堅自顧身份,他是想要以雷霆之勢解決今日發生的事,這樣才能彰顯他的威嚴。
此言出口後,他的身上已經是湧現出一抹濃鬱的氣息。
“如果我能證明是陶忌先想要殺我呢?”
然而就在此時,從黑衣少年的口中,赫然是發出這樣一道聲音,讓得那邊的右相司徒冼都是心頭一動,想要看看事態的發展。
“哼,你可彆說炎爆和譚棋是人證!”
依舊趴在地上的陶忌,那一口氣還沒有鬆,而他也知道炎爆和譚棋現在是陸元一夥,顯然自己的義父應該是不會相信對方一麵之詞的。
“嘿嘿,當時在場的,可不僅僅隻有我們四人!”
陸尋側過頭來,先是說了一句,然後將目光轉到了相府大門口。
在那裡,數名相府護衛臉色頗有些不自然,很有一種惹火上身的感覺。
“你們幾位如果沒瞎的話,應該看到了先前發生的事吧?”
陸尋可不會顧忌這幾個護衛的想法,這幾個家夥剛才看熱鬨看得極為起勁,現在不給自己作證,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
“說!”
徐堅的臉色極為陰沉,先是冷喝一聲,然後又道“誰敢胡說八道,本公扒了他的皮!”
這後頭一句話可就有些意思了,因為徐堅隻是強調“胡說八道”,卻沒有要求對方一定要實話實說。
百世輪回的陸尋,又豈能聽不出其中的貓膩?
這些日常在門口護衛的家夥,也確實很有眼力見,從徐堅的話語之中,聽出了那抹潛在的意思,他們當即知道自己該如何說了。
陸元畢竟隻是一個外人,而徐公乃是右相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這兩者之中得罪誰的後果更嚴重一些,他們根本就不用多想。
“相爺,徐公,剛才我們一直儘忠職守盯著外間,沒看到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陶忌重傷垂死,這才放出傳信煙花,還請相爺和徐公恕罪!”
為首的一個六境護衛擺正了自己的心態,當他這一番話出口後,陸尋還未如何,炎爆和譚棋的肺都差點直接氣炸了。
“你……你們……”
炎爆是個火爆的性子,他覺得若是這幾個家夥肯說真話的話,那陸元今日就不算是挑釁右相府的威嚴,也能讓徐公有一個台階下了。
沒想到這幾個看門的狗東西睜著眼睛說瞎話,雖然隻是說自己沒看見,但這也從某種意義上,在附和陶忌之言了。
所謂有因必有果,一則徐公剛才已經有了暗示,二來炎爆之前對這些護衛的態度不怎麼好,對方自然是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了。
“怎麼?你還想威脅我們說假話?”
那護衛隊長也不是吃素的,他一直看不慣炎爆,這個時候順勢想要坑對方一把,而且看炎爆的狀態,確實有要爆發的趨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