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夜才發生如此大事,徐堅和王賢接連背叛,皇帝兵符和元帥兵符儘皆丟失,司徒冼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對左相府發難,真當自己這個魏國皇帝是擺設嗎?
踏踏踏……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待得魏氏叔侄側頭看去時,隻見一人奔上殿來,似乎有些著急。
“陛下,司徒右相有事啟奏!”
來者手中托著一麵水月鏡,按常理來說,臣民無論當了多大的官,都是不可能直接向皇帝陛下傳遞消息的,必須得經過一道程序。
就比如說此時,就算是魏國右相有事稟奏,也得通傳一聲,隻不過正在氣頭上的魏帝,直接劈手奪過了那人手中的水月鏡。
這剛剛才說到右相為了爭權奪利,要對左相府動手,讓魏帝怒氣勃發,轉眼之間就得到了魏相的奏本,讓他心神有些激蕩。
“嗯?”
而當魏帝一目十行看完月水鏡中的內容之時,臉色卻是變幻不定,似乎是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也將旁邊皇叔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司徒冼說什麼?”
皇叔沒有去看水月鏡上的內容,而是直接問了出來。
現在看來,這位魏國皇帝並沒有剛才那麼憤怒,臉色也是頗為複雜。
“他說徐堅和王賢,很可能就藏在左相府,而左相莫圖,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當魏帝的話語傳出之後,不僅是皇叔,下首的兩個情報官心中,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如此看來的話,不僅是皇宮內部出了問題,臣屬中樞也是問題嚴重。
若此事是真,那魏國從上到下,還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嗎?
要知道左相莫圖主宰魏國政事數十年之久,外間口碑極好,有一代賢相之名,以往的時候,就連魏帝對其也是頗為尊重。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右相的這些說法,是不是為了爭權奪利,有意栽贓左相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給魏帝指明了一個方向。
要不然你怎麼解釋整個禁軍數萬人,這麼久還沒有能找出徐堅和王賢的蹤跡,今日的國都天空,又沒人飛出去。
“皇叔,咱們也去左相府看看吧!”
魏帝握著手中的水月鏡,沉吟片刻之後,便是做出一個決定,無論此事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得知道一個答案。
若左相府真的窩藏重犯,那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可若是右相府為了爭權有意誣蔑,那他也一定會給左相府一個交代。
“也好,若王賢他們真的躲在左相府,單憑司徒冼幾個,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皇叔從善如流,直接點了點頭,當下兩大八境強者騰空而起,朝著左相府的方向飛去,倒是沒有驚動太多的國都臣民。
…………
魏國國都,左相府!
從下半夜到這至午,左相府顯得頗為安靜,而暗中的潛流湧動,卻不是那些左相府的低階客卿,或是兵士們能察覺得到的。
一座極為隱蔽的大殿之內,此刻或坐或站諸多身影,其中端坐在最上首的,赫然是左相府的掌權者,也就是左相莫圖。
莫圖身旁站著左相府首席客卿林遠,這二位氣息內斂,卻是讓下首的幾人心生忌憚,不敢在這個時候先行開口。
“莫圖,兩枚兵符我已經拿到,解藥可以給我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才突然響起,正是從皇宮之中脫身而出的王賢,聽他口中的意思,似乎是早就被劇毒控製。
聽著王賢之言,旁邊斷了一截手臂的徐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覺得受到了羞辱。
畢竟他沒有辦成的事,卻是被王賢一並辦了。
當時徐堅小臂被斬,連帶著芥子鐲也丟失,其內的元帥兵符自然是被右相府奪回去了,這讓他多年的謀劃功虧一簣,實在是憋屈之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賢拿回兩枚兵符,乃是在彌補徐堅的失誤。
可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感激之情,也無論如何高興不起來,甚至是有一種被打臉的羞辱。
“兵符呢?”
上首的莫圖麵無表情,直接伸出手來,口中的三個字發出,讓得王賢的臉色變幻不定,但還是伸手在腕間抹了一下。
唰!
兩枚龍形兵符,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王賢的掌心之上,散發著一種不為人知的特殊氣息,也讓莫圖和林遠的眼睛瞪得滾圓。
“解藥呢?”
王賢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被逼無奈背叛魏帝,不就是怕生不如死嗎?
若是看不到解藥,他是不可能交出兵符的。
當王賢的問話傳進各人耳中時,殿中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安靜,氣氛似乎也有一絲變化。
看來這些同在一殿的家夥,未必就是一條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