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盤點心下肚,柳芸收回了技能,冷笑連連。
原來大房都是明白人。
也是,若不明白,豈能把原主拿捏得死死的,從中牟利無數?
胡攪蠻纏,撒潑賣萌都得分工合作。
可惜,這份聰明隻能用在原主身上,當原主捧起來對付三大輔臣的時候,就輸得屁滾尿流。
所以,會贏,不過是仗著原主心底那份親情。
等柳芸填飽肚子,紅葉無聲無息的出現“主子,安排好了,要不就今晚?”
柳芸眼睛一亮“隔日不如撞日,可以的。”
為了晚上的行動,柳芸睡了個晚午覺。
等天黑過後,鳳翼宮早早落了鎖,柳芸讓紅葉守夜,兩人在梳妝台前搗鼓了半晌。
“先皇就長這樣啊,這畫師畫得有點抽象。”紅葉拿起瓶瓶罐罐,不斷往柳芸臉上抹。
很快,柳芸那張明豔的臉變得嚴肅方正,五官深邃,自帶威儀。
沒有穿龍袍,柳芸拿了一件先皇慣常穿的明黃常服,按照記憶學了一些小習慣,儘可能的還原了先皇形象。
在柳芸的指點下,紅葉換上了太監總管的品級服飾,易容成了先皇身邊另外一個陪葬了的心腹,小佩子。
一切整理妥當,兩人從窗戶離開,翻牆出了鳳翼宮,直奔養龍殿外麵。
柳芸坐在樹上晃悠著腿,看著皇帝在養龍殿裡“勤政為民”,享受著晚上乾淨的風景。
雲澤相當鬱悶的將奏折拍在龍案上“銀子銀子,就知道要銀子,這些大臣除了要銀子,還能做什麼?”
“李安,你說,為什麼朕得到了父皇的私庫,還是沒銀子呢?”
李安端了一杯參茶“皇上息怒,保重龍體啊!”
“先皇的私庫都是些好東西,可要換成銀子確實不容易,尤其都有內務府特製印章,堂而皇之的拿出去交易,隻怕會讓人以為皇室空虛,驚起流言蜚語,動搖根本。”
雲澤在殿內徘徊,忍了半天“朕知道,隻是朕沒想過,原來雲昭這麼窮,朕也窮。以前都是母後撐在前麵……”
“是朕想得太容易了,也錯認了母後的愛護之心。”
“如今,朕都想不起母後往年是怎麼處理的了?”
李安無奈,他也隻會伺候人,保護人,對於國家大事,全然沒有出謀劃策的能力。
“皇上,不如……”
雲澤回頭,期待的看著李安。
李安頓了頓,硬著頭皮說道“不如再去問問太後?或許,太後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至少,能解皇上的燃眉之急。”
雲澤臉色一僵,神色變來變去。
他不是沒想過這茬,但是總覺得沒有台階下。
他能感覺到,現在的太後是真的佛了,根本不會主動關心他的一切,也不關心雲昭會怎樣。
他覺得還是之前強要政權,讓母後下不了台,把母後傷到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彌補,現在就去討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