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看著地上亂七八糟擺放的二十個酒壺,心都碎了一地,“二十壺梨花醉啊,八兩銀子一壺呐!我都一口沒喝,全被那個外人給喝了。”
紅梅此刻也按捺不住好奇地問“青杏,咱小姐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個人?”
青杏搖搖頭,“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跟小姐出去的不一直都是你嘛!”
紅梅也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
長安乖乖地掃地,將二十個酒壺一一擺放好。
他是知道少夫人如何認識這個人的,不過,少夫人沒讓他說,他就不能說。
青杏一口梨花醉都沒喝上,心情很是不好,拉著紅梅嘀嘀咕咕地說裴珩的壞話。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可真是又能吃又能喝啊,你瞧瞧他吃東西的樣子,還以為他是餓死鬼投胎呢。”青杏叨咕著,“哎喲。”
她捂著後腦勺,回頭瞪了彈她後腦勺的陳望一眼“你乾嘛彈我呀?”
青杏噘著嘴,氣鼓鼓的,圓圓的黑眼珠子水靈靈的,像是會說話。
陳望望著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跟她解釋“小心隔牆有耳,此人功夫深不可測……”
“什麼?他還會功夫?你打不打得過他?”下次再來蹭吃蹭喝吃獨食,就讓陳望一拳打出去。
陳望苦笑搖搖頭“我怕是接不了他十招。”
青杏聽得都給愣住了,“他,他功夫那麼厲害的嗎?”
許婉寧走了進來,聞言就說道“下次再遇見此人,能走遠多遠就多走多遠,千萬不要得罪他。”
此人不是個善類。
青杏見小姐說起這人都是一臉無奈,隻得吐吐舌頭,“可小姐,你是咋認識這個人的啊?他是誰啊?”
“他叫裴珩。”
“哦。”
小廚房裡安安靜靜的,一點反應都沒。
也是,他們遠在京都,根本就不知道金麟衛,更加不知道裴珩。
前世金麟衛督主的惡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光是聽一個名字,就能讓人血氣翻湧。
前世一些做了壞事的貪官汙吏,聽說裴珩在趕赴宅邸抓他的路上,都活生生被嚇死過兩三個。
隻是如今,金麟衛才剛設立不久,而他的惡名,才剛剛開始。
目前還很清白的裴珩踱著步,負著雙手回到了住處。
夜已經深了,還有微涼的夜風,一口氣喝了差不多二十壺梨花醉,人還是清醒的,隻是現下被夜風一吹,裴珩覺得腦袋開始暈乎乎的。
扶鬆見他出現,立馬迎了過去,“督主,您喝酒了?”
“嗯,燕城的梨花醉。本以為還要等到明日才能喝上,沒想到今夜就讓本座給喝上了。”
“這莊子是城陽侯府的,知道督主來了定然會盛情款待。”
“我隻不過是趕了個巧。”裴珩想到自己喝酒吃肉時,一旁許婉寧既舍不得又不敢發作的樣子,裴珩就莫名地想笑。
她肯定沒想到自己會坐下吃飯,更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不客氣。
想到那味美的魚頭燉豆腐、酸菜魚片、炸魚鱗,裴珩又忍不住默默咽了口口水,人家精心準備的酒菜被他給吃了大半,不怪她不生氣!
“城陽侯府的廚子很好,倒給了本座去見崔祿的理由了。”
他看上那個廚子了,他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