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小王爺中箭了……”
小圍獵場有來回的精衛,聽說小王爺受傷,最近的都趕了過來。
謝餘之腿上中箭,正嚎啕大哭,疼得滿頭大汗。
有精衛連忙將小世子背下來,往外頭衝,還有的人去找大夫。
聽說小王爺受傷,這圍獵就到此結束。
就連入口處收回弓箭和箭牌的人都沒有。
柳遠洲一把將所有的東西丟到了木桶裡,若無其事地跟著其他人走了。
許庭安也趕了過來,看到許長安衣裳上的血,嚇了一大跳“安哥兒,你也受傷了?”
“沒有,這不是我的血,這是小王爺的血。我抱他上馬的時候,不小心蹭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許庭安拍拍胸脯,“嚇死我了,沒事就好。不過這是誰射的箭啊,怎麼把小王爺給射著了,眼睛長哪裡去了。”
許長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可是他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覺得那支箭是朝自己來的,因為,他聽到了一個“叮”的聲音,他一回頭,就看到那箭朝樹林中飛去,就好像有人在改變那支箭的方向。
扶柏將手裡多餘的石子給丟了出去,搖頭苦笑。
他也沒想到那箭偏了方向竟然射中了謝餘之啊。
嘖嘖,那可是宣平王的獨子,寶貝得跟心肝似的,現在受傷了,怕是要把西郊場給翻過來,也要找到射箭的人。
扶柏嗬嗬一笑。
想到他在圍獵場上留下的東西,肯定能幫到查案的人。
柳遠洲麵上從容,心卻早就已經慌慌張張了,回了氈帳之後,立馬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也不管是冷的還是熱的。
柳承啟提著白狐激動地回了氈帳,“遠洲……”
“哐當!”柳遠洲手裡的杯子哐當掉在地上,好在這地上鋪了毯子,杯子並沒有摔碎。
“爹,爹你回來了啊!”
柳承啟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這個獨子,平日裡穩重喜怒不形於色的兒子,剛才怎麼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柳承啟關切地問“遠洲,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爹給你去找大夫吧。”
“不用不用。”柳遠洲連連擺手,“爹,我沒事的,我就是有些想娘了,娘一個人在家,她肯定很孤單。”
聽兒子這麼一說,柳承啟也有些想了。
他興奮地提著手裡的白狐,“你娘讓我給她獵一隻白狐做圍脖,你看,我抓到了,你娘看到了肯定喜歡。”
柳遠洲上前摸摸白狐柔軟的皮毛,眼睛裡都是孺慕之情“爹,你竟然抓到了活的白狐,這白狐好漂亮啊,娘肯定喜歡,爹,兒子還要多向你學習。”
“好好好。你快快長大,爹會將我所有的本領都教給你,我的一切,也是由你來繼承!”柳承啟很滿意兒子的誇讚,覺得自己全天下最厲害。
父子兩個正在談心,外頭來了仆從,說道“大人,不好了,一隊精衛衝過來了,正在一個個氈帳檢查。”
“檢查氈帳做什麼?”柳承啟不解。
一旁的柳遠洲卻是麵色一白。
難道那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仆從說“大圍獵場裡有一具骨架,被野狗給啃光了,也不知道是誰,現在精衛一個個在檢查,看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