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愣了下,立馬搖頭“不會。阿寧,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
許婉寧側了身子,與裴珩四目相對。
外頭的燈火,照進帷幔裡已經很暗了,卻還是能看清對方的眼睛。
“那你我隔得這麼遠,不是你留給小妾睡的嗎?”許婉寧認真的模樣,差點讓裴珩破防。
“怎麼是,我不是……”
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腦子混沌的裴珩,連說了好幾個我不是這才回過神來。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裴珩身形一動,迅速移到了她的身旁,他的雙眼,熱切又激動。
眼睛裡,隻有許婉寧。
“阿寧,我隻要你,隻要你就足夠。”
他的嗓音,低低的,沉穩而堅定。
不容置疑!
裴珩伸手一拉,將許婉寧拉進懷裡,起身低頭就含住了那柔軟香甜的唇瓣。
許婉寧也張開雙臂,摟住了裴珩,迎合他的掠奪。
窗戶還留著一條縫,一陣風吹來,那明明滅滅的燭火,隨著風一吹,滅了。
屋內立馬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帳內的動作卻在此刻停了。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人的五感無限放大,隻聽到帳內傳來兩人的說話聲。
“阿珩,你不要,不要這樣……”
“阿寧,交給我。我欠你的洞房花燭夜,我一直想要彌補你,阿寧,彆怕,我隻想要讓你快樂……”
垂下的帳幔,從裡頭時不時地伸出手,丟出潔白的褻衣褻褲。
扔了一地。
有許婉寧的,也有裴珩的。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許婉寧淺淺的呻吟和嬌嗔。
“阿珩……”
隻蛙聲和蟲鳴,此起彼伏地叫著,似乎更歡愉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許婉寧睜開眼睛,身旁已經沒了人。
裴珩天不亮就離開了。
這裡好歹是鎮國公府,裴珩偷偷摸摸地來的,也得偷偷摸摸地離開。
白鴿白雀起的也早,看到了裴珩,裴珩離去前,讓她們準備好熱水。
乾嘛要用熱水,兩個婢女都知道。
等到許婉寧醒了,兩個丫鬟端著水盆進去了,一個挽起了墨綠色帳幔,就見許婉寧裹著被子坐在床上。
本就昳麗的臉,現在更是容光煥發,紅潤美豔,唇未點,卻嫣紅,一看就是被滋潤了。
看到兩個婢女時不時地看著她,目光驚喜。
許婉寧就想扶額,不過有一說一,她從來沒想過,做女人也可以這樣快樂!
完全想象不到的快樂。
白鴿已經備好了熱水,“夫人,熱水已經備好了。”
許婉寧點點頭,揭開被褥下了床,到了隔壁的盥洗室,白鴿白雀立在身旁,幫她脫下裡衣,走進了浴桶。
這時,英嬤嬤正在外頭,透過一條縫隙,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許婉寧肩膀上的紅痕。
那是被掐的痕跡,自己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