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員都要嚇死了,一把扯過女人,大喝道,“胡說八道什麼呢,還不快給她們道歉。”
“道歉?”盧夫人麵目通紅,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指著外頭兩個年輕水靈的姑娘,怒不可遏,“她們是什麼人?啊,當著我的麵就護著了,是不是你的相好。”
盧員氣得跺腳,“你胡說八道什麼,她們不是,她們是……”
“她們是誰?騷蹄子浪賤人,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吧?現在看都不看我一眼了,她們到底是誰。”
“趴。”
盧夫人膝蓋一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還有外麵女人的聲音,“再敢亂說話,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白鴿白雀揚長而去。
盧員急的要去追,被盧夫人一把抱住,“你敢,你不準去,不準去,你要是去了,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盧夫人體型大,抱著盧員,盧員根本掙脫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鴿白雀遠去,消失不見。
“完了完了。”他嘟囔著,盧夫人也被人扶起來了,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氣得吐血,“怎麼?小騷蹄子走了,把你的心也給帶走了?”
“啪!”
一聲明晃晃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院。
盧員甩了盧夫人一巴掌。
眾下人都驚呆了,紛紛低下頭,不敢出聲。
盧夫人嚷了起來,“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盧員,要不是我娘家,你能有現在的成就?還不知道在哪旮旯裡當挑貨郎呢。”
盧員恨不得再甩她一巴掌,聲音也高亢起來“你知道剛才那兩個丫鬟是誰嗎?你就這樣奚落人家,你知道她們是誰嗎?”
盧夫人揉著膝蓋,“我管他們是什麼人,兩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啪。”
終於,第二個巴掌落在了盧夫人的臉上,是已經氣瘋了的盧員,“蠢貨蠢貨蠢貨,那兩個丫鬟是裴大都督的丫鬟,這東西也是我送給裴大都督的,他們來還東西,你不僅不好生招待,你還罵彆人是騷蹄子浪賤人,你這是把盧家往火坑裡推啊!”
盧夫人震驚了:“那兩個丫鬟,是,是裴大都督府上的?”
“你好好看看那兩個錦盒,是不是我們盧家的。”盧員不願意跟她解釋,盧夫人看了之後,踉蹌著一屁股坐地上,“真的是,真的是啊!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盧員見她終於知道怕了,他冷笑連連:“怎麼辦?等著搬回老家,一輩子都彆回來了。”
許婉寧得知盧夫人辱罵兩個丫鬟,就讓宋夜生來了,交代了一番。
有宋夜生在這個生意天才在,盧家的生意在幾天之內,就一落千丈,所有的合作夥伴都選擇了解約,盧家生意,完完全全地垮了。
盧家賣掉房子還了債之後,離開了京都。
無人相送,也無人知道,京都少了一個盧家。
不過是曆史中一粒不起眼的塵埃,被風一吹,就落了。
回到老家之後,盧員隻能靠做一些小本生意為生,還帶著盧保呈一塊,以為父子兩個這輩子隻能這樣了,老家的學館卻突然找上了門來。
說是願意給盧保呈一個機會,讓他去學館讀書,好好與同窗相處,不可再犯與之前一樣的錯誤。
盧家都不敢相信,盧保呈還能進學堂,後來才得知,是京都的那位,發了話。
許婉寧做不來趕儘殺絕,況且一個孩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