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海籍司機,操著方言的罵罵咧咧聲中。
雙層巴士在擁堵的市區道路上,整整兜兜轉轉了一個多小時,道路情況才變得好了一些。
這時司機才轉過臉,提醒了一句“對不住了,幾位,今天咱們可走不了高速,得走省道繞一點路,就你們這幾張票錢,我連高速過路費都賺不回來。”
張楊趕忙說道“今天咱們就走高速,師傅你大膽走,我按照包車的價格給你算錢。”
司機一臉驚喜,趕忙客套了起來“哎喲,那敢情好,還是咱們臨海老鄉好呀!”
隨著張楊從錢包裡掏出錢付了包車的費用。
雙層巴士很快開上了高速公路,一下子,就像是掙脫了什麼束縛,開始變得風馳電掣了。
輕鬆的氣氛中,司機也打開了平時舍不得開的車載電視,播放起了一部港片。
而張楊都已經離開省城一百多公裡了。
潘婕的電話才追了過來。
潘美人在電話裡大發嬌嗔“喂,張總,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要走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呀,害我都撲空了。”
她嬌嗔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幽怨“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失蹤了呐!”
張楊躺在上層的巴士臥鋪上,一個勁的輕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家裡臨時有點急事,我得趕回去處理一下。”
“我很快就回省城,好……再聯係。”
張楊在電話裡胡扯了一通,和潘婕約好了幾天後再聯係,才放下了電話,舒坦的伸了個懶腰。
把腳擱在了護欄上,張楊覺得這旅遊巴士的臥鋪,可比坐綠皮火車舒坦多了。
旁邊的臥鋪上,鄭義默默的把過期的火車票揉成了一團。
鄭義覺得自己好像琢磨明白了,便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張楊眉頭微皺,抗議了起來“阿義,你乾嘛說的這麼難聽啊,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回臨海!”
鄭義立刻懷疑的看了過來,那神情好似在說,你在臨海有什麼急事我還不知道嘛?
張楊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家狗生病了。”
再說這也不叫釣魚啊。
這明明叫欲擒故縱!
鄭義先是一陣無語,然後才點了點頭,沉悶的說道“嗯,確實是大事。”
又過了片刻。
鄭義十分認真的說道“張楊,你玩的可有點臟了。”
張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玩的不臟……咱倆都得掛在省城!”
鄭義沉默了一陣,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