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
張楊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樣,田總已經和他談過了嗎,損失大嗎?”
田紀芸沉著臉,不說話,隨手把簽字筆扔在了一旁,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陰霾。
張楊摸了摸頭發。
不問了。
從她的表情來看,損失應該很慘重,搞不好家底都被同床異夢的老公掏空了。
死一般的沉寂中。
外麵的走廊上,忽然響起了輕柔的腳步聲。
很快。
一個穿著職業西裝,短裙的高跟鞋高級女職員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小心翼翼的往房間裡看了看。
漂亮的女職員先是看了看神色自若的張楊,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田紀芸。
雖然很忐忑,戰戰兢兢的。
女職員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田總,法務部請您過去一趟,有一件很緊急的事情”
可是女職員話還沒說完。
辦公室裡便爆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
“滾出去!”
田紀芸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目標,狠狠的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夾,向著女職員摔了過去。
“誰讓你進來的?”
“你瞎了嗎,沒看到我在忙?”
文件夾啪的一聲砸在了女職員的身上,漂亮的職員被罵的麵紅耳赤。
一邊道歉,一邊紅著臉走開了。
頂樓的辦公室裡,氣氛忽然變得壓抑。
沉寂中。
張楊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為什麼要對自己的下屬這樣粗暴呢?”
眉頭微皺。
張楊淡淡的說道“她隻是來上班的,又不是你的奴隸,你為什麼要動不動就向著人家摔東西呢?”
“你是不是吃準了人家背著房貸,車貸,背著父母親人一生心血的寄托,所以不敢辭職?”
頓了頓。
張楊輕聲說道“你在家裡也這麼喜歡摔東西嗎,這樣做是不對的。”
“難怪你老公在東京養外室。”
張楊不停的說著。
副總經理辦公室裡,便又響起了田紀芸憤怒的尖叫聲“你是在教訓我嗎?”
這尖叫聲讓張楊眉頭皺的更深。
挖了挖耳朵。
張楊無視了憤怒的田紀芸,又自顧自的說道“你彆發脾氣嘛,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對自己的員工,家人,朋友好一點,不要這麼尖酸刻薄。”
接著。
張楊扶著腰站了起來,走過去把文件夾撿了起來,又輕輕放回了原位。
看著田紀芸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
張楊又輕歎著說道“我跟你說呀,田總,我有一個朋友,他那個人死腦筋,性子莽。”
“當年”
“我遇到他的時候也是一念之差,順手拉了他一把,救了他全家的命,所以現在我們成了死黨。”
頓了頓。
張楊唏噓了起來“我常在想呀,當年我要是一念之差,一步走錯,十有八九就要被他遷怒了。”
“他那個人急眼了,什麼都乾的出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是軍用的三棱刺刀,他娘的連縫都縫不了!”
唏噓著,感慨著。
張楊輕聲說道“所以呀,田總,你還是把這個脾氣改一改吧,彆動不動衝著人摔東西。”
“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夜路要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