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藥劑師我的病人皆為恐怖!
有一個身影複雜地問道。
“大君已經被證明不可能再在他的體內複蘇,我們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如果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真的帶著那些神來挑戰我們,他已經在向著那一步走了。”
可那個黑袍老者沒有說話。
或者說。
至少有一半的身影都沒有說話。
直到許久。
那個老者蒼老的聲音才傳來。
“如果他真的能走到直麵你們的那一步,那大君就還有醒過來的機會,如果他不能,那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隻有他足夠離開地獄,他才有資格成為那個信使。”
“你們不需要在關注這裡了,你們的任務是用儘一切可能阻止那位神王的破界,如果讓他第一個離開地獄,那恐就再沒有什麼以後了。”
可是他的這些話並沒有得到所有獄卒的接納。
“這是女主人的命令嗎?”
一個身影沉聲道。
那個老者沉默片刻,道
“是。”
“那就喚醒女主人,我們需要得到女主人親口的確定。”
一瞬間。
某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整個黑霧之上蔓延了開來。
就仿佛隱約間。
整個雲端上的身影都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分成了兩派,隱隱地望著彼此,劍拔弩張。
……
機械神教逃了。
或者說,在血肉支配者動用詛咒的權柄鎮壓了在場所有的根源之後,他們就做出了最為果斷的應對策略,他們沒有選擇進攻,而是趁著那個間隙展開了逃亡。
而毫無疑問,這恐怕也是他們在那一刻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了血肉支配者的強弩之末。
看出了林恩那平靜的表情之下,掩藏著的還沒有使用的底牌。
而事實證明。
他們的決策是正確的。
而林恩也沒有再關注他們。
或者說。
從他動用了初誕者之力讓自己的家人們極儘升華,破開了地獄對他們的限製之後,他的注意力就已經不在這裡,而是抬著頭,注視著頭頂那不斷湧動的黑霧。
這數分鐘的時間,就像是過了數百年一樣漫長。
直到許久許久。
直到頭頂的那黑霧平息下來。
他才終於鬆懈下去了那根緊繃著的弦,儘管他從未畏懼,但他還是感覺到自己隱約地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我賭贏了。”
他露出了笑容。
機械之軀靜靜地躺在主母那溫暖的懷抱當中。
除了泰坦頭顱和夏娃一臉懵逼和懵懂之外,艾雯爵士他們抬起頭望著頭頂的黑霧,眼中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再結合林恩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他們也隱約猜到了一些凶險。
而想清楚的那一刻,他們也立刻就明白。
就在剛才的那幾分鐘。
他們可能剛剛經曆了一場無聲的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凶險和危機。
“獄卒?”
巨像低聲問道。
林恩閉上了眼睛,仿佛滿是疲憊,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嗯。”
雖然林恩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在場除了泰坦還有夏娃這個小孩子之外,哪一個不是聰明人,幾乎是一眼就聽出了林恩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啊。
這裡本就是地獄,整個地獄都在獄卒的眼線之下。
那這裡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那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