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儘頭!
華夏,寧園辦公大樓。
在基地辦完事的寧孑已經回到了本部,隨後便見識到了陳校長的效率有多高。
寧園前門有燕北體育大學字樣的牌匾已經有人在準備拆卸了,據說是明天就能把新的換上。隻看陳永剛這個積極性,就能看出這位校長也對體大這個校名不太滿意了。
寧孑到覺得無所謂。
哪怕未來太空學院本部真的搬到了太空裡,上麵太空學院的牌子前綴是燕北體育大學都無所謂。畢竟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叫什麼都不影響他跟三月共同製定的探索計劃。
回到辦公室他便按部就班的開始了日常的工作。
在太空學院招幾個學生,本就是早已經計劃好的事情,今天隻是去太空學院把這事確定下來,因為根據三月對工程進度的估算,吳剛號還有半年就要進行試航了。
吳剛號正式試航之後,他可能會把更多的時間跟精力放在太空科研布局方麵,所以得在這之前把一些瑣事處理好。不光是招收學生,他還打算趁這段時間要個孩子,以及搞定一些人和事情,保證沒人會在太空時代的過渡時期拖後腿。說起來都屬於挺重要的事情。
忙到下午三點,辦公室的電話幾乎分秒不差的響了起來。哪怕不考慮時差,這種極為準時聯係的方式,也值得學習跟誇獎。
是的,寧孑知道這通電話是杜邦勒打來的。他約好了時間的電話,一般來說不上太重要的電話根本打不進來,這屬於三月的智能增值服務。不要錢,還特彆好用。
……
“你好,寧,知道嗎?我一直在期待能跟你像這樣直接通話的機會,畢竟不管帶話的人多靠譜,總會因為表述而造成各種誤會。”
“嗯,杜邦勒先生,感謝你的看好。不過我還是要友情提示一句,雖然這個號碼是保密線路,但我們的通話不但可能那會被錄音,還可能會被記錄,甚至會被許多工作人員反複收聽,所以我建議你不管說什麼都先仔細想想,是否合適。”
簡單的兩句話,奠定了這次通話的基調必然是真誠、友好、開誠布公的,起碼站在寧孑的角度已經做到了絕對坦誠。
顯然這份坦誠是對麵沒有預料到的,不過當電話那頭的人再開口時,的確慎重了許多。
“嗯,當然,我明白的。其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畢竟我們雙方之間一直都希望能建立互利互惠的合作關係。隻是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並不如我們希望的那樣,這種事情很常見。”
寧孑拿著電話,笑了笑,道“還是說正事兒吧。杜邦勒先生,我不是你日常接觸的那種人,太官方充斥著潛含義的遣詞造句我不太聽的懂。我知道你希望能活得更久,事實上這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因為我也一樣,否則我不會去研究相關的技術。所以不如乾脆些,為了能有更長久的壽命,你願意付出什麼,然後我再看你所付出的是否是我想要的,這樣能儘快達成一致,或者直接談崩,節省時間。”
發言一如既往的簡單、乾脆、直接,大概也能證明之前許多心理學家為寧孑做的側寫有多正確,雖然顯得不太禮貌,但足夠高效。
好在對麵似乎並沒有被冒犯到,回話時的語氣甚至更為謙虛“好吧,你說的沒錯。我看了尼森·蒙巴頓跟奧博特·雷洛的體檢報告。我承認對他們的身體能有如此讓人欣喜的變化很感興趣,所以我的確很希望我們能就引入這項技術達成一致。至於付出什麼……你可以提出條件,如果不超越我們的底線,都可以商量。”
寧孑很敏銳的注意到,對方用的是e,而不是i。對他來說這是個不錯的信息,說明了對麵這位位高權重的大佬並不是那麼自私自利,好東西還會分享。對於寧孑來說這意味著能不用費更多的功夫撬動更大的利益。
顯然對方也是很坦誠的,這是促成合作的基礎。
於是寧孑很乾脆的說道“那麼杜邦勒先生,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尼森·蒙巴頓跟奧博特·雷洛能夠率先體驗這項技術。所以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我所需要的,如果你能在三年內配合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我會考慮讓你跟所有願意支持這項事業的朋友們,都能享受到身體各項機能重新煥發的好處。
如果你們做的足夠好,我甚至能保證在西方國度隻有你跟你的朋友們能使用這項技術,你可以列出一份名單,那些不被你們所接受的人將不能獲得這項技術的支持。在外麵華夏有一句俗話叫剩者為王,意思就是隻要比你的敵人活得久,就能穩操勝卷,無往不利。我相信你也會認同這句話的,尤其是當你在這個世界上活了超過一百年的時候,一定會有這種感觸。”
寧孑提出的要求讓對麵在電話中出現了片刻的猶豫,隨後才緩緩開口道“寧,我希望能確認一下,你說的支持是指我們隻需要對他們幫助,還是要我跟我的朋友們加入他們創辦的光明神教並遵守他們的教義?又或者聽從他們的指令?”
寧孑答道“我不需要你們加入他們,同樣也不需要你們聽從他的指令,但是對於他們要做的事情,你們要儘力為他們保駕護航。當然不用怕你們做了事情我不知道,也千萬彆想著逃避你們的義務,甚至做一些相反的事情。
相信你們應該也分析出來了,我總能很巧的獲得一些恰好需要的信息。更彆提我還能直接聆聽尼森跟奧博特的彙報,你們在其中做了什麼。另外也不要問我萬一尼森跟奧博特消失了怎麼辦。如果發生這種事情,那麼我們的合作破產了。”
又是半晌的沉默。
對麵才問道“隻有這一個合作模式嗎?”
很快也有了回應“不然呢?難道你們覺得我會拿這項技術換錢?而且恕我直言,真要用錢買的話,你跟你的朋友可能買不起。最重要的是長久的合作才能讓我們雙方都放心。”
這個問題讓人深思,也很讓人無奈。
真的,當一個人連錢的增加都覺得不稀罕了,甚至感覺不到快樂,這個世界能被他放在眼中的東西還真沒多少了,這種人追求的往往是更高級的東西,無欲無求到這種地步的人從來都是最麻煩的。
對於有錢人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其實是有道理的。因為一旦碰到錢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往往麻煩倍數是指數級上漲的。
就好像這個時候,讓對麵一群人去幫助一個小小的眾議員,這的確挺難接受的。如果可以選擇,當然直接付錢才是最完美的,前提是價格合理。寧孑一句他們可能買不起已經堵死了所有可能。
不過話又說回來,生命也的確很難用金錢來衡量其價值,尤其是對於一些特定人群來說更是如此。而且不惜一切代價往往也是有底線的,如果為了活命重新變成窮人,那大概比讓他們死了更難受。
所以當寧孑那番話說出口後,對麵的態度明顯開始軟化。
“我明白了,寧,的確,你給了一個很不錯的選擇。當然,我需要跟我的朋友們商量一下。”
“好的,杜邦勒先生,我不著急,你們可以慢慢商量。畢竟這是個漫長的合作,會伴隨你們餘生每一個選擇,慎重一些是應該的。我喜歡跟習慣三思而後行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