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嘎噠,嘎噠。
寂靜的黑夜,窗外的螢火蟲拍打著尾巴發光器官透過窗框的油紙給黑暗的天花板帶來閃爍的朦朧熒光。
哈——
長長的吐息自紅潤的朱唇吐出。
纖纖柔荑舉起企圖抓住那幻想在天花板上的麵孔。
呼,呼。
身體向一邊翻轉,胸前裹得嚴實的睡衣在豐滿的身材擠壓下露出大片誘人的粉嫩,明眸掃過窗邊,一隻灰不溜丟的小獸蜷縮在窗台上發出微弱的鼻息。
一如既往,又剩你和我了。
感覺,
和黑爺爺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麼區彆呢。
e,
沙,沙。
衣服布匹的摩擦聲響起,視線又回到那黑漆漆的天花板。
但,這份空落落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呢?
唔。
不知過去多久,看著逐漸被染紅的天花板,一聲歎息在空蕩的房間回響。
“失眠了呢。”
哢。
整理著淩亂的睡衣,輕輕推開床旁的木窗將其支起,望著遠處的朝霞拍起窗框上的吞吞便走下床穿上外衣向樓下走去
“嗷,嗷。嗷!”
睡眼惺忪的吞吞還沒來得及伸懶腰便看著已經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的主子心裡一慌縱身一躍一個沒站穩在床上摔了個跟頭又焦急的跟了上去。
嘭。
樓梯上,吞吞連滾帶爬的追趕著對方,直到滾到底後重重撞到鞋跟上。
“嗷~”
吞吞吃痛的捂著頭,隨後立即討好的蹭著對方的腿。
“哈——”
一聲歎息打斷了吞吞的動作,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著自家主子。
“嗷?”
順著對方的視線小腦袋也轉向旁邊寂靜無人的廳室。
哢,哢,哢。
一個個閉鎖的木窗被熟練的推開。
一縷縷晨光在暗淡的屋內交錯出雜亂的線譜,又如舞台探照燈般在地麵留下一塊塊的光暈。
沙沙。
順著一道光的方向來到被收拾整齊的床榻前,微微俯下身撫過平整的床單,眼神督向一邊的被褥,在腳邊吞吞一臉震驚的表情下抱出門外。
呼!
眉間神魂閃爍,屋內一根長長的繩子飛出係在兩顆樹間,迎麵將被褥晾在陽光下。
唔。
看著隨風左右晃動的被褥有些愣神。
好像做了多餘的事呐。
呼。
隨著素手一揮一股磅礴的神魂力穿過被褥,帶走了夾雜的灰塵。
對於修煉人而言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做這麼多煩亂的程序嘛。
“………”
想要將其抱回屋內的手在空中停頓,隨後俯身拿起吞吞嘴裡叼著的木棍輕輕拍打起來。
為什麼要做這種多餘的事呢?
噗,噗。
木棍敲打著被褥發出軟綿綿的聲音,手臂機械的揮舞著,眼睛出神的目視前方思索起來。
大概,
“嗷!”
吞吞縱身躍起咬住對方扔出的木棍,見沒有繼續用下去的意思,嘴一張將木棍吃了下去的,隨後蹦蹦跳跳跟著主子走向隔壁的樓閣。
大概這樣會覺得有在認真為他做事吧。
嘎———
推開木門,毫無裝典的房間內擺滿了書籍和盆栽。
噠。
抱起一株盆栽走向後院放下,後麵的吞吞則稍稍變大了些身體叼起一塊大的盆栽緊隨其後。
呼。
差不多了。
經過來回的搬運,在確保每一株都能曬到太陽後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拿起圍欄邊上的一個草帽戴了上去
e,
哢,哢,哢。
樹葉伴隨晨風的沙拉聲與一旁小獸犯困聲剩下的隻有一把園藝剪剪去殘枝的聲音。
有時真的會去思考,思考自己真的走出祖地了嗎?
哢嚓。
抓起剪下的枯葉扔進吞吞叼著的小桶裡,隨後再次打量眼前的盆栽,直到確認毫無瑕疵後方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向下一株。
感覺除了環境沒有什麼太大變化呢。
和在祖地做著一樣的事,變得的是對祖地外世界的好奇轉為以往的平淡以及身邊沒了黑爺爺。。。
哈——
修剪完最後一株盆栽,身體有些不穩的扶住旁邊的柵欄,隨即緩緩蹲下身揉了揉眼睛。
嘖。
果然對於我這樣專修源紋的人身體素質根本比不上那些修源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