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一些想要巴結陳家,巴結陳墨的人,更“相信”第一版的說辭……
但事實……是第二版。
所以說。
狗屁的急公好義!不過是仗著出身好,做事橫行無忌,隨心所欲的瘋狗罷了!
換而言之,這陳墨簡直是有大病!
就像年幼的孩童,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用開水燙螞蟻窩一樣,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甚至還會覺得有趣。
正如方才,於陳墨而言,親手殺死他的族人,就跟故意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彆。
所以,陳墨才能麵不改色的殺掉陳家族人,才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將罪責統統都安到蘇銘身上。
“真是……有趣啊。”
陳墨咧開嘴,纏繞著黑氣的右手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薄如蟬翼,刀身泛烏,刀刃處寒芒四射,顯然不是凡物。
這樣‘占據大義,懲惡揚善’的感覺他是真的覺得太有趣了,心底驀的變得熱血澎湃。
“真的讓人太興奮了!”陳墨眼睛裡的綠火閃動,帶著嗜血,陰冷的話語從他的嘴裡傳出。
隨之而來的,還有其身上濃烈的妖邪氣息!似人非人,似妖邪非妖邪!
蘇銘如臨大敵,心底的警惕更加強烈,他本能的緊了緊手中的長斧,聽到其話語的同時,微微眯眼。
就在此時,陳墨動了,沒有找上蘇銘,而是幾步之下靠近了一位村民,看都不看一眼,臨近村民的一瞬,手中的刀輕輕一劃就將村民的頭豁下來,鮮血噴發,猩紅四濺。
有鮮血飛濺在了陳墨的臉上,陳墨怪笑著舔了舔,更加興奮了。
“趙老五!”劉老根等一眾村民紛紛紅了眼,一條活生生的命就這樣沒了。
“蘇銘,聽說,你在這個村莊當過駐村幫眾?”陳墨沒有理會劉老根等人,不過‘踩死了一隻螞蟻’罷了。
他偏過頭,咧開嘴盯著蘇銘,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疑惑,喪心病狂的道
“要是我當著你的麵……將他們一一殺死,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說著,他還揚了揚刀,在鄰近的一位村民的脖子前比劃比劃。
隨後一刀下去,將那位村民胸口穿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撲通——
村民雙目瞪大,身子無力的倒地,鮮血噴出將身下的大地染成深紅。
生命在此刻就是如此的脆弱。
蘇銘喉頭滾動,他覺得身體內似乎有一團熊熊的烈火正在瘋狂的燃燒,使得他雙目出現血絲,哪怕被血染得深紅的大地也紅不過他此刻的雙眼。
真他媽操蛋的世道啊!
弱肉強食的法則下,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弱者如草芥般,就算聲嘶力竭,亦無人在乎。在強者麵前苟且求生,是生是死全看強者臉色!
這也就罷了!
但……為什麼要對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揮刀!
他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要遭受這樣的大難!
真是……不公!
值得嗎?
無所謂值不值得,隻是年齡大了,漸漸忘記了年輕時的熱血沸騰,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
不如就在死前,不如就在這不公的世道前,綻放自己……最後的餘輝!
……
熟悉的對話縈繞在蘇銘耳畔,他隱約間有了一絲明悟。
“世道本就不公,我的精力與實力有限,不可能蕩儘世間一切不平,但……”蘇銘抬頭,冷厲的目光如寒風般刮在陳易身上,“我也忍受不了一個沒人性的狗東西在我的眼前蹦躂。”
陳墨一愣,隨後麵露滾滾殺意“你罵我狗東西?”
“媽了個巴子,老子罵的就是你!”
“說你是狗東西都抬舉你了,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