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陳墨之死諱莫如深,並不多談。
最後一人身材魁梧如鐵塔,皮膚黝黑,身著麻衣,看起來與兩人格格不入,他支支吾吾半晌沒蹦出個屁來,索性悶悶的大筷子夾菜,可以見到他的手上儘是老繭。
“何源,你對這事怎麼看。”陰柔青年忽的問道。
何源悶悶道“王小寶,你讓我打鐵還成,思考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那不是難為我嗎。”
“不過……”何源話鋒一轉,微微眯眼,手中的筷子哢嚓折斷,“要是有人在背後誹謗我,惹我煩了,我直接將他……打死!”
王小寶與陰鷙青年李勝對視一眼,哈哈哈大笑起來。
“英雄所見略同!”
這三人,來頭不小。
“算了,不談這個了,掃興。”王小寶搖了搖扇子,看向陰鷙青年李勝,“我還是對明天李叔的壽宴感興趣些,聽我母親說,內城都有大人物會來為李叔祝賀!”
內城大人物會來外城赴宴,這可少見得很。
何源又拿了雙筷子在悶頭吃菜,聽到這話,也停了下來,抬頭看向李勝,似乎也好奇得緊。
“哈哈哈,明天你們來了就知道了,確實是有大事。”李勝笑了笑,並沒有透露一點口風。
見狀,王小寶與何源不再多問,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自然等得起,隨後,他們談論起了其他的事情。
比如王小寶家的最近公布的花魁榜。
又比如何源爺爺打造出來的中品名器。
三人邊喝邊聊,天快黑了才各自帶著一身酒氣回去。
……
夜漸深。
茫茫夜空中沒有月亮,連星星也沒有幾顆,一片漆黑。
夜色如幕籠罩大地,淹沒了城池。
正值三月,帶著些許涼意的陰風席卷而來,讓得黑山城家家戶戶都關緊了門窗,早早的躺在了被窩裡。
柳葉樓。
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從蘇銘的四肢百骸中傳來,從骨頭中迸發出來。
好似骨頭經曆了破碎重組。
太痛了。
哪怕身體一點也動不了,哪怕蘇銘已經昏迷,依舊在這疼痛下恢複了意識。
‘該來的…始終要來。’
蘇銘腦海中蘇醒的意識發出痛苦的呢喃。
煉化‘改形易骨’緩慢無比,持續的疼痛讓蘇銘眉頭皺成一團,淋漓大汗染濕了頭發,浸透了枕頭。
隱約間,他聽到了房間中有人對話。
從漸漸模糊到勉強能聽清大概。
“好了,都包紮好了,病人這段時間隻需要按時換藥,平時靜養即可。”王大夫用白布擦了擦額頭上的密汗,顯然也是累壞了。
這是他第二次為蘇銘治療傷勢了。
說起來這位蘇銘也真是奇怪,明明地位越來越高,身上的傷勢也一次比一次重,但唯一相同的是…兩次都差點死了。
福大命大啊。
“麻煩王大夫了。”
王大夫擺擺手,“麻煩倒是不麻煩,就是希望嶽大人下次帶老夫來為病人看病時,莫要這麼急啦,老夫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樣的劇烈運動了。”
“曉得曉得。”嶽雲錦憨厚的撓了撓頭,“王大夫,那我送送您。”
王大夫離去之前又叮囑道“病人傷勢很重,不要打擾他,讓他靜養。若有不良反應或者其他症狀,及時來找老夫。”
嶽雲錦小雞啄米般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