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蕭琦邊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邊期待著三兄能使出那鬼神莫測的飛刀,將蘇銘給殺了!
否則難解其心頭之恨。
因為自蕭飛出現,蕭琦瀟灑愜意的一切,他的山匪生活,都結束了,被蘇銘毀了。
這次一過,他又要回到那個冰冷且沒有一絲感情存在的家族,受儘族人的辱罵與打壓。
想到過去的苦日子,蕭琦看向蘇銘的目光都有些陰冷,想刀了蘇銘的眼神,怎麼藏都藏不住。
場麵僵持片刻,閣樓頂,蕭飛平淡輕緩卻毋庸置疑的聲音傳來
“師姐,他再不成器,也是我父親的血脈,不如就看在我蕭家的麵子上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如何。”
“怎麼,想威脅我?”李南語似笑非笑,“他不是玷汙了你們蕭家的血脈嗎?你堂堂蕭三少還要救他?”
蕭家極其重視血脈,蕭琦,乃是蕭家家主酒醉後與一婢女所生,在蕭家從小就不受待見。
“李南語師姐是要攔我了?”一聲歎息從蕭飛口中緩緩傳出,清晰的落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其淡淡的明黃色瞳孔如同鷹眼,淡漠的看向了蘇銘,似乎是在表達
若是李南語要動手殺蕭琦,那她可護不住蘇銘。
隨著蕭飛聲音落下,李南語心底也忍不住感到棘手起來,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真要親自動手殺這些山匪,還真沒把握護下蘇銘。
忽的,其後的蘇銘開口問道“教習,你能攔住他三息嗎?”
‘三息?’李南語回過頭,見到蘇銘堅定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想法,遂點了點頭,道“可以。”
她負責盯著蕭飛,而殺山匪的事,交給蘇銘。
“好!那就拜托教習了。”
‘了’字落下的刹那,蘇銘不再猶豫,身形如同一頭迅猛的大鷹從李南語身側飛出,提斧殺向那對他殺意濃烈的蕭琦。
“你……”蕭琦神情一下子慌亂起來,轉身便跑,“三兄,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蕭飛眼神冰冷如刀。
他沒想到,李南語沒動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陌生少年竟然敢忤逆他的意誌,對蕭琦動手。
三把飛刀瞬息間從衣袖中滑到手心,淡淡烏光形成的刀勢彙聚在其上,嗖嗖嗖!
飛刀刺破空氣,投擲向蘇銘。
“你的對手,是我!”李南語身形驀的一晃,出現在三柄飛刀的必經之路上,隨後一掌轟出,將三柄飛刀震飛。
這麼輕鬆,讓李南語生出一絲不妙,她目光一凝,扭頭看向蘇銘,見到其中一柄飛刀竟然分裂為兩柄飛向蘇銘。
“不好!”
這飛刀隻需要一息便會與蘇銘接觸在一起!其上所蘊含的力量,隻要觸碰到蘇銘,
蘇銘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死亡!
李南語急了!手掌上忽的有‘勁力’吞吐,唰的一聲擊打在飛刀之上,將其崩飛跌落。
“說好攔三息,就三息!”做完這一切後,李南語身體驀的衝出,殺向蕭飛,纏住蕭飛,不給其再對蘇銘出飛刀的機會。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那針對蘇銘的殺意來得快也去得快。
蘇銘眸子眯成了兩條縫,眨眼臨近蕭琦,既然李南語說能攔住三息,他便信了。
就算攔不住,他還有‘青甲’,就算李南語百密一疏沒攔住,硬接一記飛刀應當問題不大!
所以,他並不怕蕭飛的飛刀,勢必要殺掉這五當家!
烏坦寨為非作歹,造下太多殺孽,無數村莊村破人亡,無數夫妻妻離子散,過客行商大多被打劫一空。
蘇銘為剿匪而來,因此這山寨中的山匪,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府城蕭家又如何!聽都沒聽說過!
我還是黑山城黑山武院的呢!
“小子,爾敢!”蕭飛明黃色的瞳孔泛光,第一次有了一絲怒意。
然而,蘇銘哪會理會他。
一斧落下,直接將蕭琦劈得四分五裂。
猩紅的鮮血噴湧在蘇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