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師從其父夏利。
這裡不得不提一句夏利,其乃是城衛所二號人物,是大差司,也是城衛所最為有名的,最有經驗的‘驗屍人’。
有其父必有其子,雖說夏?更喜好練武,可耳濡目染之下,驗屍的本領也不差。
他看著屍體的死狀,越看,越心驚。
“神力境大成,被一下割掉了頭顱……”
“還有山匪胸腔粉碎性骨折,五臟破碎……”
“……”
“怎麼樣?”柳一鳴站過來,詢問有些發愣的夏?。
夏?回神,衝著柳一鳴拱手,將自己看到的以及猜到的都稟報給柳一鳴
“稟所長,殺山匪者,擅長鈍器,從傷口判斷,應當是斧頭,且其領悟了勢,力量至少八九千斤,甚至往上。”
“這些山匪有被偷襲而死,有正麵不敵而死,但大多都是一招斃命。”
“還有這處院落,殺山匪者更是一路橫推……”夏?頓了頓,雖說很不想承認,但來剿匪的就兩人。
武院的李南語教習精擅的是掌法,且其身為神力境圓滿,力量更大,自得境的掌勢籠罩之下,殺這些人不需要這麼麻煩。
所有這一切,應當是蘇銘所作無疑。
“嗯。”柳一鳴壓下微微震動的內心,心中已經確實是蘇銘所做了,他吩咐道“走,看看這山寨中有什麼吧。”
……
烏坦寨,地下囚牢。
囚牢中有男有女,他們灰頭土臉,衣衫襤褸,或是倒在地上,或是靠著牆相互倚靠,對於上麵傳來的巨大動靜,他們早就察覺。
可是,動靜過後,整個山寨都靜悄悄的,看守囚牢的山匪也一去不回。
發生什麼事了?
莫非是山匪都伏誅了?!
囚牢一角,兩個青年披頭散發,相互依靠在一起,眼神黯淡無光。
“岩弟,這次是我的錯,不該拉著你上黑山來的。”嶽雲錦聲音沙啞,苦澀開口。
“嶽大哥,怎麼能怪你?若非我為了追一頭野豬追得太深,以至於遇到了這夥強人,也不會連累你了。”林岩語氣低落。
兩人相互靠著,同時歎氣一聲,直呼倒了大黴。
遙想曾經,他們隻是上山砍柴就能遇到一頭重傷的黑風毛熊,如今有意上山曆練,反倒是因為一頭小小野豬被山匪抓了去。
他們忍不住再次搖頭。
地下囚牢黑暗無光,他倆不知歲月,不知道待了多久,也見到過囚牢中人與山匪的各種臉色。
“岩弟,若是他們再威脅我們做那燒殺搶掠的山匪!我們寧死也不能屈服於他們的脅迫!”
“嗯,嶽大哥,大不了就是一死,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對。”
兩人在角落處低聲交談,相互打氣,這樣才能堅持更長的時間。
忽然,地下室的入口處傳來一陣甲胄的敲打聲。
叮叮叮!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咚咚咚’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囚牢中的人們紛紛看向入口處。
是山匪嗎?
“是城衛軍的人!”有人驚呼!
“那為首的,竟然是柳所長!柳所長來救我們了!”
“太好了,我們得救了!”
“嘭!嘭!嘭!”
柳一鳴命令身後的甲士將鑰匙劈爛,一個個房門隨之打開。
有人經曆了烏坦寨山匪的折磨,擔心烏坦寨報複,有些猶豫,不敢出去。
“烏坦寨已滅,你們安全了!”柳一鳴朗聲道。
囚牢中的人們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個個臉上掛著笑,歡呼著衝出了囚牢。
“自由了!”
“我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