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術一用,她立刻帶著水神大君從船上消失,到了大船上空。不然讓它在船上繼續搞破壞麼。
這個術,隻把母老虎自己帶走容易,難得的把水神大君一發兒帶走,這才難了。
此術一成,猶不罷休,她又用了第二個術法。
陰陽兩界大術。
此乃小陰間術法。
是臨時製造一個獨立空間,既不在生,亦不在死,獨立於陰陽兩界之間。
水神大君一下子就被困在其中。
不如此,她把此獠帶到天下,此獠又轉頭下來,回到船上,怎麼辦?
現在好了,這妖物被困住了,且好要生的鬥一場。不然,她縱是贏了,可她的船也要毀得七七八八,那時找誰說理去?
……
另一邊。
水波大起,水色發渾,一看就知道這是水底下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連水底的泥汙都帶上來了。
劉一夫他們正小心著呢。
下一瞬間,他們就飛上天了。
烏黑的巨怪從水底而出,二話不說,隻將那身子一拱,竹排就給掀到天上了。
隻因此怪的體型太大了,不需要怎麼攻擊,就借助上遊浮力,將身子一撞,就把能載動三人的竹排子給掀飛到天上。
好在此三人都有些身手。
劉一夫又有張小乙在旁邊照拂。
所以三人牢牢抓住竹排,不過飛一下,倒也沒什麼。
摔到水中後,三人中,輕功最好的反是楊雪雁,第一個回到竹排上,又拉上了張小乙和劉一夫。三人回到竹排上,才看清眼前是什麼。
仿佛,一下子,麵前就多了一座小島。
水下這怪物自然就是甲魚精了。
這頭大王七加一,它往昔撞沉的船也不知有多少,整個淯水河上麵。都給它逼得隻能漂鬼船的地步了。可它從來沒有撞過,這麼個竹排子。
竹排子輕便。
縱是飛上天,落下來它還是個竹排子。
不像船,要不是散架了,要不就是漏底了。
倒是在竹排下綁的小船,損壞完了。
小船嘛,哪裡經得住甲魚精的撞擊。
這甲魚精,眼睛死死盯著竹排。
毫無疑問。
它感到自己被冒犯了。
這些螻蟻一樣的小東西,竟然敢冒犯於它?當自己是那頭母老虎嗎?就算是那頭母老虎又如何,能奈何得了自己嗎?
區區螻蟻,就敢到這水麵上挑釁自己。
簡直是豈有此理。
殺!不!吃了吧!
它巨大的烏頭一伸,像電一樣射在竹排上。
一下就把竹排打爛了。
然後,它倚在竹排邊上,張嘴。
巨大的它,張開了巨大的嘴,這麼一張巨大的嘴,裡麵細密的小齒像齒輪一般,咬口緊湊細密,不管什麼,到了這嘴裡,都能給你嚼巴碎了。
一股吸力油然而生。
這時,劉一夫站了起來。
他之所以能夠沒事,是張小乙一直在保護他。讓他仍然能夠在最後一片竹排上,沒有落在水中。此刻,關鍵之時,他不得不站出來了。
心中計算多處,但到了最後,也隻能如此做了。
劉一夫從水中摸起一根竹篙。
“走你。”
他挑中了正往甲魚精大口中漂去的張小乙,張小乙也伸手拉住了楊雪雁。
兩個人被劉一夫一支竹篙推離險地。
而劉一夫自己,整個人沒入了巨怪的口中。大口一合,竹篙碎折,人已無蹤。
一切,結束了嗎?
不。
這仍在劉一夫的算計之中,隻是這是啊下策。但有時,真的是除了最下策,是彆無餘策。麵對這縮在水裡的甲魚精,能怎麼辦呢?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個辦法了。
果然。
甲魚精不知曉厲害,仗著神通把劉一夫給吞了,這是好事嗎?顯然不是。
打從劉一夫被吞,他就動了起來。
先是一把祭出了玉虎劍。
這是短劍,哪怕天克血肉之軀,也很難奈何得了這甲魚精。
畢竟它皮堅肉厚的,體型更是巨大,這麼大,你就一把小劍,連牙簽都不如,能怎麼樣啊。
但是。
外麵不行。
從裡麵不就可以了?
隻是,想要在裡麵攻擊甲魚精,需要近距離操控。因為遠了會被隔開。肚內肚外,兩重空間嘛。
隻是,想進這甲魚精肚子,也不容易。縱然是進去了,是不是能活著,這又是一個問題。生物腹內有股玄氣,可以消融肌血,要人性命,不是誰都可以像某隻猴子那樣到彆人肚子裡跳舞的。
好在劉一夫有準備。
先一劍紮出去。
發動玉虎劍的威能。
再激發地龍藤的防禦力,把自己整個兒給包圍起來,密不透風。
而他人呢,進入內呼吸,身體修煉起了共字服氣訣,精神卻一躍於空,動用了公字瞰神術。
以超然狀態,繼續控製玉虎劍發威。
否則,被甲魚精血肉擠壓夾住,說不得能吐出去。
不要說殺這甲魚精了,連此寶都有可能丟失。
但現在麼,受苦的可就是甲魚精了。
雖然開始不顯。
隻是胃腹一點難受。
但漸漸的,這股難受勁就越來越大。
想拉拉不出,想吐吐不出,亙在胸腹,腫痛難消。
它,甲魚精,正在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感覺。
虛弱。
它發出了悲鳴,開始折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