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目前掌握的是這兩條。
一條是獵道。
蠻多族人也是會出來打獵的。有可能是抓人,也可能是打獵的。
他們抓了人,打了獵,便由此道回歸地下去。
隻是此道知道是知道,但卻未有行動。
因為地下世界太豐富了。
倘若此道外泄,蠻多人自然會用彆的地道。而那時女多族就有可能不知道了。
不如留意此道,掌握信息。
所以隻餘了最後一條路。
這是一個意外之路。
某一年,某一天,有顆流星在地上砸了一個洞。這個洞裡有很多小道,在這些小道中就可以通往地下,女多族一般就是據此而入的。
隻是這裡有些不大好走。
需要先綁上繩子。
對於女多族來說,即便是繩子,也是重要物資。
好在劉一夫始終有足夠的繩子。
眾人在山頭係好了繩子,下到這大坑裡麵去,果然有諸多地洞口,全是暗道。
地下之行什麼最重要,答案是光。
在這地下,火把是不好的。
因為它會消耗不多的氧氣。
所以要用一種蟲。
李安娜她們用腸皮,包著一種發光的蟲子在地下引路。
先是崎嶇的,幾乎不能行的路。
漸漸才摸到比較寬闊的地方。
其中有些路段還是比較險惡的。
有些地方要潛水。
要淩空渡過地淵。
要爬過地下的高牆。
也正是這樣,女多族入侵地下始終沒被蠻多族人堵死圍住。
正當他們在地下推行時,突然,一個人在旁邊出現。
“什麼人!”
張小乙暴喝。
錦天眼睛一瞪,就鑽出去。
那人身子一縮,靈活的就想要跑。
但錦天反應太快了,一刀就把它的腿腳砍了,那怪人倒在地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它,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長期地下幽暗的生活環境讓它整個人發生了異變和退化。
劉一夫幾個人圍過來看它。
那個地下的蠻多人道“下民。”
他補充道。
“就是它們,它們是下民!”
在幽暗的地下,這個人,一身慘白的膚色,眼睛黑得沒有一點光,耳朵發尖,鼻子也是鼻孔朝外翻。
與其說這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沒有翅膀的大蝙蝠精。
它雖沒了雙腿,但凶性不減,仍然張口示威。
劉一夫觀察後道“注意了,這種下民雖然沒有視力,語言能力也發生了退化,但聽力和嗅覺超強,它們的身體退化縮小,是為了更好的適應地下環境。在這,注意到沒有,它們已經進化出了雙重器官,也就是說它們是一種脫離了人類的新生物。它自己就可以生育,它們甚至不需要女人就能生孩子了。”
“走了,這是什麼怪物?”
“在地下太久了,所以異變了。”
“人要適應環境,不是它變態,而是環境讓它變態。”
“那為什麼是下民變態?”
“因為上民生活還好一點,下民的生活就太過水深火熱了吧,比如上民。可能還能看到一點光,又如可以碰到女人,但下民就長時間沒有光,甚至在內心過於渴求女人導致它們自己的身體產生異變。”
劉一夫說到這,問那個蠻多族人。
“我說的對不對。”
“好像,是的。”
蠻多族承認。
他想起來了。
在地下的蠻多族,上民生活很慘,但上民生活再慘,也能看到一點微不足道的光,也能碰到一些年老色衰的女人,不至於一點渴望都沒有。
但下民就不一樣了。
下民生活在一點光也看不到的區域。
並且食物稀少,正常都不夠吃,也很少有機會碰到女人,它們中哪個下民稍微眉清目秀一點就不要說了,懂的都懂。
在這極端的環境下。
下民的智商產生的退化。
因為比起智力,生存更重要。
它們的語言能力也在消失,退化,因為他們不需要說太多話。有什麼簡單意思一下就行了。
反是它們的身體,在適應這種極端環境。
它們率先完成了變異,又或者說是一種進化。
它們,比上民,更加適合這地下的環境了。
物種就是這樣。
適者生存。
當下民變得比上民更適應環境時,它們才是這地下真正的主人。
隻是很多上民仍然不知道,又或是知道了仍然不當一回事。
不覺得這事有多麼重要。
現在,災難來了。
不要說,也不要想。
光是瞎猜劉一夫都能猜到。
下民在地下早已經自成係統。
隻是縱然下民再沒有智慧,卻也有本能存在。
它們一方麵對上民憎恨。
一方麵又對上民懼怕。
所以它們一直低調發展。
不敢觸碰蠻多族城中區,隻敢對靠邊的蠻多人下手。
邊緣地區,那裡才是真正危險所在。
這個逃到地麵的蠻多族人就是受不了那種恐怖氣氛所以才選擇到地上來的。
即便對光敏感。
但生物隻要沒有變成下民那種怪物,就會自然而然的對黑暗產生恐懼。
“我們回去吧,這,這太危險了。”
蠻多人嚇得語無倫次。
劉一夫根本不理他。
“大家小心點。”
然後就繼續往裡走了。
原本,李安娜這時也是怕的。但她發現劉一夫這幾個人好像真的挺厲害的,也就漸漸放寬了心。
又行了一會兒。
這時,在洞中,有腥風而來。
錦天帶頭往前衝。
他忽然立定,站住,然後伸出了雙手,隻見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子從上而下的摔落下來,被錦天牢牢抱住。
他的腳下,甚至陷入了地麵三分。
得虧是錦天。
要是普通人這麼接抱一個人,還是從不知多高的地方掉下來的一個人,哪怕是再苗條玲瓏,恐怕手臂也是要受不了。
那人發出了尖叫。
好一會她停止。
像猴子一樣打量眾人。
然後她看到了李安娜。
“你們是什麼人?”
這是西極國法斯特語。
沒錯。
在西極之國,法斯特語是通用語言。基本上諸國都會學習兩種通用語,一是神語,二就是法斯特語。而法斯特語的通用性更在神語之上。
李安娜也想不到,在這裡會遇到一個西極之國的女人。當然,她看得分明,此女模樣是西極諸國之一,但卻不是法斯特人。
“我們,先說一下你吧,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的,不怕死麼?不,應該說,不怕生不如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