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
甫一接觸,宇文禪師就感到手腕上沉,莫大的力量從手腕上傳了過來。
因為此時,三麗是被一根地龍藤拉扯住了後腰,整個人懸空,放出一雙修長的大長腿去踢。
這三麗的腿,原本就是長,後來異化,是又直又長,再加上晴空霹靂百裂腳的功夫加持於其上,真是太爆炸了。
原本這雙腿子已經這麼厲害了,還要加上劉一夫精心的,不計血本投入的,他目前實力最盛時鑄造的,亞神器,腿甲。
這是專注於保護腿腳的一副甲具。
有了這樣的一副甲具,可以說是把三麗雙腿優勢給無限放大。
她現在全力施展大飛龍式。
解放兩條腿的攻擊力。
這麼打也無怪宇文禪師會感到嚴重的吃力中。
終於,在宇文禪師一力堅持下,他堅持不住了。
猙。
長劍再也經受不住三麗的暴踢蹂躪,從宇文禪師的手中飛脫出去。
劍在空中,巍巍顫顫抖動著,然後崩直了身子,跌落在了地上。
雖然不是插在地上,可感覺至少這把劍是舒服的。
它再也不用承受三麗的暴擊了。
不過,三麗的攻勢也到了尾聲。
宇文禪師終究是撐過了這一波的攻擊。
他人往後撤。
一個轉身,竟然又摸出來了一柄劍。
這是一把極其細致的劍。
劍柄是他原本手上的鐲子。
劍刃隻是從鐲子裡抽拉出來的一根極細的薄絲。
就憑借這一根細絲一樣的劍,宇文禪師落地就撲向了劉一夫。
三麗方才落地,再想要動,終究是遲了一步。
就見宇文禪師像一道光,一抹流星,射向了劉一夫。
不要以為一根絲就弱了。
這一根絲,此時凝聚著的是宇文禪師畢生的信念,他的一切,修為,精華,都彙聚於此劍中,看似薄絲一線,其實裡麵傾注著宇文禪師全部的劍意。
劍刃,劍氣,與劍意。
這其中,劍意才是最為難對付的。
很多人,高手,身上的劍傷經久難去。
這是因為劍氣劍意極難驅除。
劍刃靠藥,劍氣靠內力,至於劍意,你自問你自己的意誌能比劍修的意誌更為強大嗎?
有些高手,一條小傷,卻是經久難消,便於此故了。
現在,宇文禪師用的就是武德充沛,劍意驚人的一劍。
他哪怕殺不了劉一夫,也要惡心死劉一夫。
這一戰,太憋屈,也太受羞辱了。
他堂堂正正宇文禪師,連羅王也要另眼相看三分的宗師級人物,但劉一夫卻拿一個糙貨來遙控著羞辱他。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但,他的劍。
這柄極其細致的細線絲劍,卻被一根手指堪堪點住。
在這手指上,有著一層細細點點的黑色能量。
這是——死氣。
積死氣波動功。
以往的時候,劉一夫出於多種原因,沒有動用此功,一直是當壓箱底的存在。
但現在不一樣了。
劉一夫關於死氣的產量不再是望天吃飯了,他自己也能夠穩步的有所產出了,甚至於,他現在自己就在生產,他快死了,每臨死之一分,他體內死氣便會濃鬱一分。
所以現在的劉一夫已經可以適量的使用一些死氣了。
劍意極其難以拔除。
曾有多少英雄好漢被劍意及體導致困頓半生,臨死都不得開心顏。
曾經的大妖母上蛛也是被錯金絲劍意給封印的。
劍刃入體,劍氣刻骨,劍意進魂。
它是一個比一個難解決。
但是。
死氣恰好也是一種極其極境的東西。
它是可以消磨掉劍意的。
宇文禪師的這一劍,說白了就是一小巧的細線。
細絲線而已,憑什麼擁有殺傷力?
當然是劍意了。
劉一夫用死氣消磨掉了劍意,那這一劍還剩下了什麼?
毫無疑問。
這一劍的劍意既消,那劍氣也就沒得什麼意思了。畢竟劉一夫本人也是精通劍道的大行家呀,他甚至不需要怎麼的,隻需要擋住一息即可。
這一息,劉一夫自然是輕鬆拿捏的。
他的手指受了傷。
一點殷紅從指尖滲出。
但重要的是宇文禪師的這一劍。
徹底廢了。
還未及反應。
劉一夫座下的驢子猛然高起,一雙蹄子毫不留情地踹在了宇文禪師的身上。
這頃刻而至的巨力,讓宇文禪師像一支箭一樣往後倒飛出去。
一連串哢哢哢嚓地撞斷了六七棵樹。
這才在地上重重砸了個大坑地才算是停了下來。
宇文禪師終究是小看了劉一夫。
他沒想過一個問題。
劉一夫放任了三麗出戰也沒有從那輛驢車上下來,到底是為什麼?他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因為他是一個武人,太單純了。導致他被神力驢重創。
這驢子可不簡單。
它和玉虎劍,地龍藤,都是一樣的,皆為劉一夫苦心祭煉過的。
玉虎劍現在融入了小老虎,已經是靈得不能再靈了。
此物已經擁有了道器之資。
是劉一夫手中,目前價值最高的一件寶物。
二是地龍藤,此物也是非同小可,普通降術師得之,可以一飛衝天不可收拾。
再有就是神力驢了。
可能很多時候,你乍那麼一眼看會覺得這驢子普普通通並不起眼。但實質上這頭驢才是劉一夫精心培養起來的寶貝。
它的一身肌肉,早已經強到了堅若金鐵的地步。這樣的一頭驢,也就是它一直表現的是一頭驢,所以彆人才不知道它有多強。
當宇文禪師衝到劉一夫近前,一劍無功時,他完全忽視了這頭驢,結果被此驢毫不客氣的一雙蹄子給直接踹飛掉。
刹那間根本來不及反應,宇文禪師就飛了出去,不用想,也不需要看,他就知道,自己要死了,胸骨儘碎不說,連內臟也被震壞了。
而單鋒劍法的武功特性講究的是攻擊,破壞,在自療方麵可想而知的是差,是以這個傷他是撐不過去的。
除非,他能進軍大宗師之境。
借天地元氣來洗煉身體。
這樣,他才有可能活下來。
可惜,傷重若此,他沒機會了。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