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和睦的師徒關係,一去不複返了。
當師父的有很多次,都想用手段廢了徒弟。
但是,一來他有些下不去手。
二來當徒弟的也沒給他機會。
那個徒弟開始越來越嚴的防範自己了。
終於有一天。
徒弟留下書信一封,走了。
這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可此後,他總是在江湖上聽到徒弟的傳說故事。
那個看起來精明的徒弟,武功已經大成了。
他縱橫武林,未逢一敗。
以一把劍,橫推無敵手。
到了那時,他就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已經真正奈何不了這個徒弟了。
這讓他不甘。
最終,他心生了一個主意。
他想要。
奪舍。
自己的這個徒弟。
他的這個徒弟,天資太好了。
比自己還好。
自己已經是天下罕有,且最為得天獨厚的天才了。
所以當年自己也曾橫掃武林。
也曾在武林中留下自己的名號。
甚至想要建國封疆,獨尊於一方。
可惜失敗了。
但現在又有了一具完好的身體送上了門來。
那個小徒弟。
他的天資比自己還好。
簡直是高出了一個層級。
更關鍵的是他還年輕,年輕好啊。
擁有無限有可能性。
這樣一具身體,要是讓他得到了,豈不是要飛。
一念於此,他是越發的不可收拾。
於是他找到了自己曾經的下屬,把這個計劃告訴於她。
如果成功,他可以得到年輕的身體,無限的可能,而這個下屬也可以得到自己。
三元合一。
這不是挺完美的計劃嗎?
哪裡知道那個下屬竟然如此不開竅。
她竟然直接的背叛了自己。
把一切告訴了自己的徒弟。
這真是。
豈有此理。
自己當然不可忍。
雖然徒弟很妖孽,很無敵,但自己畢竟是他師父,知道他很多秘密。有些秘密,縱然不是武功,也是很重要的。
自己也就小小的利用一下情報優勢,就給了他一下。
當時,自己以為可以奪舍了。l
哪知道他犯了一個錯誤。
這個孽徒,不知從哪地方學了血影神功。
此功修至大成,有再世重生之效。
好在血影神功是怕神兵的,擁有神兵,即可破他的血影神功。
可此子十分謹慎,直接逃跑了。
甚至放出風聲,說自己在昆山。
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半天,昆山都要翻過來了,也是找之不到。
後來自己猜測,此子可能逃入了魔鬼井。
但一來不確定,二來那畢竟是魔鬼井。
下麵是有大妖的。
在末法未至之時,他仍然是不敢去的。
直到後來。
他發現了一件事。
武林中出了一個名俠。
趙長安。
此子一身武功,處處都是孽徒的影子。
原本此子在邊境,在名帥的軍營,他還無可奈何。
後來此子隱居起來,但正處於巔峰期。
他也不敢出手。
直到,石小鳳死了。
趙長安身心都受到影響。
他不僅身體在漸漸老化,精神也頹廢不振。
武功大幅度往後退步。
這才給了他機會。
就這,他的出手,仍然是讓趙長安逃出去了。
他老了。
潛藏太久。
一到動手時,這才突然發現,原來很多武功他竟然有所生疏。
連一個區區的趙長安都不能拿下,讓此人走脫了。
好在,他終究是跟到了此地。
可是接下來他就不敢深入了。
不要覺得他膽小。
不小心謹慎,是活不長的。
接二連三的奪舍,對他也有著很深遠的影響。
之前說了,奪舍是很危險的,和熟能生巧沒關係,每一次,都是在踩鋼絲。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粗心大意。
就這樣,他小心算計,步步為營,謀劃日久,終於才等到了今天。
讓他才可以於今日指著這塊冰碑說話。
“躲,你再躲啊,沒良心的小畜生,養條狗都知道搖尾巴啊!我當年,辛辛苦苦傳你武功,教你知識,你好啊,有點出息就開始防我一手,跟我玩心眼子,以為自己天賦高了不起啊!看看你自己,到了現在又怎麼樣,還不是這副鬼樣子,你這個人,除了天賦啥也不是,你根本不會用你的身體,你茫然,無知,不知所措,那為什麼不把身體給我,讓我走向更高層次,你這是愚蠢,無知,自私自利,忘恩負義!你現在這模樣,是活該啊你!”
說到這,他才喘了一口氣。
他站著,站直了身體。
旁邊,是安娜庫波雅。
她眼神冰冷。
冷冷看著彼德羅維其。
彼德羅維其回看她。
“怎麼,想對我出手,你大可試試,看看你行不行。”
安娜庫波雅微微一笑“怎麼會呢?我隻是很好奇,你怎麼一定要來這個地方,你知道這塊冰碑裡麵的人是什麼人嗎?他好像很強,聖教禁止任何人靠近於此,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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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羅維其道“那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這個秘密?”
安娜庫波雅忍不住笑道“你會說嗎?”
彼德羅維其哈哈大笑。
他笑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你一個西極婆子,就算得到了魔加山的記憶也無所謂,你應該不會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中土人,告訴你也無妨,你知道了也不會對此有什麼留戀,隻會快速回國,享受你自己的人生,是不是?”
安娜庫波雅道“自然如此。”
雖說她擁有了魔加山的記憶。
但且不說她已經和魔加山分開了,相互間的影響至少暫時不深,現在更是以她自己本身的意識為主。
想她安娜庫波雅,一個大普羅斯女人,有什麼必要在中土混呢?
葉落歸根。
天好地好,不如自己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