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虎妞說的。
一個個嘴上說的再好聽,其實心裡頭都盯上三丫胰子方子了,心裡沒鬼就應該像像她三嬸一樣。
即使有急事找兩個閨女,老三家的也不會湊近後院半步,每回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後門等大妞過去。
老三家的是什麼性子,說精明,其實沒多少腦子,卻也知要避嫌,三丫胰子方子不是該她一個當嬸娘的該打的主意。
反倒是老四媳婦,說著三丫不在家,她當老嬸的好歹能搭把手什麼的跑去後院,心裡頭不知怎麼想的。
好在聽說被老四罵了一頓,老實了,來了也不去後院了,也知道請婆婆上家裡吃飯,不會像老大家的上躥下跳,不是還惦記著有沒有做壞的胰子帶回家,就是見她家有什麼吃的以帶給公爹為名端走了。
真真是受不了,什麼便宜都占。
還不如以往,以往她妯娌兩人吵起來,老大家的還能跳起來想打她,她反擊也有理,哪像如今。
如今就整一個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這不,劉氏和李氏躲屋裡正聊著可算能把後院胰子作坊挪到樹林子那邊去了,往後那邊大門就有門房把手,誰都不好進去了,就聽門房稟報小田氏來了。
“不是和她兒媳婦一起去她妹子家了?”李氏說起這事心裡就不舒坦,“還找我顯擺她兒媳婦有身子了。”
“彆搭理她,咱們家三丫又不是不會生,不要臭顯擺個啥的,她兒子倒是多,哪個比得上咱們家孩子。”
“就是,豬倒會生,有啥用。一準聽說你當家的回來,不見三丫有東西給她,上門找你要手禮來了。”
這親家母又瞎說大實話了。
劉氏樂得夠嗆。
趁著小田氏還要等門房放進來,趕緊說她把老兒媳捎回來的手禮都藏起來了,“……等三丫回來再說。”
“還說啥呀,膽子肥了,居然還敢讓她爹不要打開,隻能交到你手上,等你打開。
這傻閨女,又不是走親戚,不要花這些銀子乾啥的,我聽著,一準連她爹也不知,不然早挨罵了。”
這個爹,那個爹的,換成一般人一準分不清李氏分彆指的是誰,如今時常在一起,相處久了,劉氏聽懂了。
“幸虧有你,照她瞎整的,不得要花多少冤枉銀子,有銀子攢著不好?彆慣她,等回來要好好罵才行。”
劉氏忙不迭點頭,打趣道,“就罵啊,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動手棍子抽孩子一頓,來了,噓,跑進來了。”
“二弟妹!……二弟妹,你在哪兒啊,你大嫂我來了……”
劉氏話剛落下,小田氏的大嗓門扯響了。
“這娘們,虎妞還有身子呢。”李氏比劉氏反應快多了,氣急地朝著窗口就大聲喊,“就你嗓門大,小點聲行不行,整個村子都聽到了。
臭不要臉的,當誰家沒有兒媳婦有身子呢,嚇著虎妞賠的起嘛,缺了大德的老娘們,活該你兒子考不上。”
李氏後麵的一句話就是小聲嘟囔著了,但也足矣劉氏聽清楚,要不她怎麼說三丫她娘是性情中人!
三丫她娘連生了三個閨女,老大家的居然還敢在三丫她娘前麵顯擺四郎媳婦隨母,肚子裡一準是大胖小子一事。
真把三丫她娘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