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尊煉妖壺!
韓風剛要起身,身旁的木床卻是傳來一聲驚呼,卻是金不換被燃燒的煙尾燙了嘴,頓時驚醒過來。
見韓風下了床,金不換先是一陣茫然,旋即一臉玩味的問道。
“韓兄……你這是要去哪裡?”
說著,這廝用眼睛曖昧的瞥了眼隔壁房間。
“韓幫主,您這可不夠意思呀,這種事情也不帶上我?”
見這家夥一臉犯賤的模樣,韓風怕他壞事,當即低聲道。
“你跟我走。”
“好嘞!”金不換答應一聲,連忙起身。
兩人換了身黑衣,摸黑走出房門。
豈料兩人剛走出房間,隔壁屋的房門也悄然打開,兩道窈窕的黑色身影,無聲閃出。
雙方一個照麵,彼此都是一驚,韓風有些驚詫道。
“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眼前兩人正是南宮琪和陸芸兒,二女也穿著一身夜行衣。
南宮琪平靜說道。
“我們感應到剛才有幾道氣息經過,估計與城中鬨鬼有關,想出來一探究竟。”
二女都是出體境靈念師,感知力自然也是非同凡響,同樣察覺到了牆外經過的幾道隱晦氣息。
見四人小隊已經聚齊,韓風索性說道。
“那我們便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一齊點頭,金不換才知道自己想岔了,臉色略顯尷尬,也急忙跟了上去。
四人的身法皆是不凡,沒有驚動四周守衛,翻出後牆,落到了後院外的小巷中。
旋即便朝著,方才那幾道身影離去的方向,悄無聲息的追趕而去。
那道幾道氣息離去的方向是正東方,四人從北門附近一路往東。
一直趕到北陽城東北角,卻是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發現。???biai
而且對方行動極為隱蔽,沿途竟然沒有留下可供追蹤的軌跡。
這北陽城雖然不大,可要如此漫無目的尋找幾人,難度還是極大的。
就在四人犯難之際,陸芸兒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張黃符,朝著地上一擲,那黃符瞬間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地底。
旋即眾人便隱約看到,類似水波一般的光紋蕩漾開來,轉瞬間又變得無影無形。
“這是……?”
眾人都是有些好奇。
陸芸兒解釋道。
“此乃三品“地紋符”,方圓二十裡內,隻要有劇烈能量波動,都能夠感應到,我且搜尋一番。”
說著,陸芸兒手上掐訣,雙目異光閃動,隻片刻間,她忽然望向西南方。
“在那個方向!”
隨即,陸芸兒循著感應前行,眾人緊隨其後。
四人一路穿街過巷,繞了七八個彎道,最終在靠近城中心的一條小巷內,陸芸兒停住了腳步。
她悄然伸手,指向小巷右前方的街區。
眾人立時會意,紛紛將氣息壓製到極致,沿著身旁的矮牆,向前靠近。
最終,借著巷口一塊巨大的青石磨盤作掩護,四人悄然向著右側街道探頭張望。
借著清幽的月光,眾人一眼望去,不由都是一驚。
因為,此刻在城中心的一個岔路口上,竟然立著數十道身影。
這些人都帶著黑色麵具,身上穿著某種特殊材質的黑色甲胄,在夜色下,散發出幽冷寒光。
而在這些黑甲人中央,此正刻跪伏著六道身影,都是顫抖個不停。
就在下一刻,城西方向,又有數名黑甲人疾步趕來。
其中一人手中還提著一人,來到眾人近前,他直接一甩,將那人扔到了跪伏的六人當中。
此刻,數十名黑色身影中,為首一名黑甲人立在那些跪伏者身前,冰冷的開口道。
“我給你們每人一次機會,告訴我,為什麼入夜時分還要在城中走動?
你先說。”
那伸手指向跪在七人最左邊的那人。
那是一名商人打扮,體型肥胖的中年男子,聞言,忙是顫聲解釋道。
“小……小人是做買賣的生意人,今日回家方想起,店鋪中的銀錢還未拿回,恐……恐遭盜竊,所以連夜來取。”
聞言,黑甲人不置可否,又指向一旁的青年。
“你呢?”
那青年早也被嚇得聲音變調,哆哆嗦嗦道。
“我……我與城南的劉寡婦勾搭上了,我……我是去找她幽會的。”
……
這些人似乎都是城中百姓,並挨個道出自己的理由。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韓風心中暗暗好奇。
心說,這些人是因為夜裡走動,才被抓來此地,難道這些黑甲人,也是城中的守軍不成?
金不換等人,也都是抱了同樣的想法。
然而,很快,四人便不會這麼想了。
就在七人交代了自己夜行的緣由後,那名問話的黑甲人,點了點頭道。
“嗯,行了,那你們走吧。”
七人聞言,都是有些不可置信,旋即便紛紛如蒙大赦般,磕頭道謝。
隨即,七人一同站起身,轉身就走。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的刹那,那名黑甲人一直握在腰間短刀刀柄的手,突然一動。
“嗖……!”
一道寒光快如閃電,連暗處觀瞧的韓風四人都有些沒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刀的。
一道銀色刀芒猶如匹連,直接朝著那七人背影斬去。
“嗤嗤嗤……!”
一瞬間,血光迸濺,屍首分離,六顆人頭高高飛起。
七人中唯有那名第一個回話,大腹便便的中年商人,在身後刀芒襲來的瞬間。
其眼中精光一閃,周身靈力鎧甲浮現,雙拳裹挾靈光,扭身轟向刀芒。
這中年商人竟然是一名辰級四星的靈武者。
其雙拳靈光綻放,與刀芒轟然相撞。
“轟……!”
伴隨著一聲轟鳴,街道上光芒大盛,亮如白晝!
下一刻,就見那中年人肥胖的身軀,直接倒飛出去,雙臂被斬得血肉模糊,連雙掌都已經消失,隻露出破碎的骨茬和血肉。
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那中年人身軀重重砸落在地之際,竟隻是悶哼一聲。
旋即身體借助慣性和靈力的輔助,又猛地站起,朝著北門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