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尊煉妖壺!
玉門郡守軍大營內,太子朱宏宇和東宮內侍總管李瑋,一同返回了營地。
郡守方自清識趣的讓出了中軍大帳,讓太子歇息。
此刻,中軍大帳外,四位禁衛統領親自守衛。
帳內朱宏宇高坐首座,麵無表情。
一側的李總管,有氣無力的依靠在一張木椅上,雖然換了一身乾淨衣物,此刻仍是麵色慘白,氣息虛弱。
大帳中的氣氛壓抑無比,沉寂良久,心中惴惴的李瑋終於率先開口道。
“太子殿下,都怪奴才無能,不是那張定南的對手。”
說著,他又有些難以置信道。
“聽說此人才剛剛突破月級之境不久,可他的一具靈力分身,怎會有此等威力。”biai
聞言,朱宏宇卻是冷笑一聲。
“張定南才剛剛突破月級,這種話你也信?”
李瑋聞言一驚,不禁疑惑道。
“可是奴才記得,當時陛下也下了一道恩旨,嘉獎張定南,難道……他連陛下也敢欺瞞?”
朱宏宇瞥了李瑋一眼,歎道。
“李瑋呀李瑋,你身為我東宮內侍總管,怎的連這些事情都看不出?”
李瑋聞言一怔,軟塌塌的身子,頓時坐直了幾分。
便聽朱宏宇繼續說道。
“張定南突破月級,父皇隆恩嘉獎西川,不過是父皇與他張定南演的一場戲罷了。
一來,是因為西川行省出現了靈泉之眼,大炎帝國妄圖暗中搗鬼,此舉可以迷惑大炎帝國,讓他們輕視張定南和西川的力量。
二來,這張定南自天南學院畢業後,便進入軍部,在南海戰場屢建奇功,軍中聲望日隆,且如今已成為朝中主戰派的“領路先鋒”,鋒芒實在太勝。
如今我乾嵐帝國“吏部”與“軍部”之間的爭鬥逐漸加劇,吏部那些守舊的老臣,早已經視張定南為眼中釘肉中刺,父皇這也是有意在保護他。”
聞言,李瑋不由麵色大變,想不到這其中還有如此多的隱秘。
但李瑋仍舊忍不住露出一絲怨毒之色道。
“殿下,這張定南即便再驚才絕豔,也不過是一介臣子,當為皇室效忠至死。
此人竟敢為了那小子,當著殿下的麵對奴才出手,奴才受傷不打緊,殿下的顏麵何存?奴才委實難以咽下這口氣!”
聞言,朱宏宇卻是歎了一口氣道。
“本宮知道你受了委屈,那張定南也的確囂狂,不過,如今本宮卻還動不了他,也不敢動他!”
李瑋心中一驚。
“殿下何出此言?”
朱宏宇目光微眯,凝望東方,幽幽說道。
“這張定南在南海功績赫赫,不但在軍中聲望甚高,更是父皇極為看中之人,對他的關注,甚至超過了我們這些皇子,可謂是隆恩厚重。
不僅如此,這張定南還是獨孤大元帥默認的接班人,將來注定會成為軍部幾位大佬之一。
便是本宮貴為太子,還真就奈何不了此人!”
聞聽此言,李瑋不禁額間滲汗,心驚之餘,又有一絲不甘心。
“殿下,難道咱們就要一直容忍此人。”
朱宏宇冷笑道道。
“這個張定南,本宮當初也不止一次派人向他暗中示好,想要與他結交一番,可是此人卻不識抬舉,多次拒絕我的好意。
如今父皇身體康健,我雖是太子,但我那兩個弟弟卻是很不安分。
雖然他們倆根本不成氣候,但倘若有張定南這種人在背後扶持,也必定成為禍患。”
說到這裡,朱宏宇眼中殺機一閃道。
“他張定南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我自然不能讓他,對我造成威脅。
我雖動不了他,自有人動得了他,尤其是南海這一戰結束後!”
李瑋聞言,卻是越發不解。
“殿下,如今南海大捷,獨孤老帥封王,軍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這張定南怕是氣焰要愈發囂張吧?”
朱宏宇冷笑道。
“你這老貨好不醒事,你可知什麼叫“極盛而衰”嗎?”
“呃……請殿下賜教。”
“此番南海大捷,獨孤老帥重創海妖第十王,揚我國威,被父皇冊封為鎮南王,看似是助長了軍部的威望。
但你可知道,獨孤老帥此次為了重創洞虛神獸,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這位老帥此生……怕是再無出手之日。
軍部這次多了一位空有名望的王爺,卻是少了一尊實力強悍的“泰山北鬥”,你覺得吏部那些老家夥,會放過這個打壓軍部的機會嗎?
既然如此,本宮何不借助吏部之手,收拾他張定南!”
聞言,李瑋這才恍然大悟,不禁強自翻身跪拜道。
“殿下果然才智過人,智謀無雙,老奴佩服,佩服!”
朱宏宇聞言,臉上卻沒有一絲得意之色,反而是深深歎息道。
“哎……隻可惜,此次本宮與那洞虛之眼,終究還是失之交臂了。
倘若能夠得此至寶,將之煉化,我亦能修煉出洞虛神獸的無上神通。
屆時父皇必定對我更加倚重,乾嵐帝國將來的大統之位,誰還敢與我爭?”
想到這裡,朱宏宇臉上的遺憾與不甘之色更濃了。
他忍不住又問向李瑋道。
“你覺得那個叫韓風的小子,到底有沒有嫌疑?”
聞言,李瑋目光轉動,思慮片刻道。
“殿下,此番洞虛之眼被奪之事的確蹊蹺,此子盜寶的可能性,雖然微乎其微,但總歸是有一點嫌疑的。
雖然未能從此子身上感知到封印的氣息,但也不排除,他將此物藏到彆的地方去了。”
聞言,朱宏宇不由目光一縮道。
“可此人有張定南力保,本宮又不想在此時與張定南撕破臉皮,這倒是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