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尊煉妖壺!
隨著帳外的聲音響起,帳簾被人從外麵掀開。
當先是幾名容貌嬌豔,身材曼妙的宮娥,蓮步輕移的飄入帳中。
旋即眾女分立兩側,將手中金盅內裝滿的新鮮花瓣,朝著地麵撲撒而下。
又聽帳外,忽然傳來一陣絲竹管弦之聲。
在這鮮花鋪道,絲竹奏樂的隆重氣氛中,一襲鮮豔的紅色,自簾外映入眾人眼簾。
來人身著一襲灑金大紅袍,衣著華貴,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膚色白淨,五官也算端正,就是體型略顯圓潤,白白胖胖的,顯得十分富態。
此人雖然打扮的不凡,但這氣質……卻著實教人不敢恭維。
隻見他腰間歪歪扭扭扣著一條寬玉帶,一隻手穿過腰帶內側,邊走邊撓著大腿根兒。
腦袋上斜戴著一頂紫金冠,兩撇八字胡上挑,邁著犬步,一搖一擺的走進帳中。
若非對方穿的著實華貴,就這副姿態,估計不是市井中的潑皮無賴,就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上了大街。
然而,看到這道身影的刹那,韓風臉色卻不禁驟變。
因為他看到,在對方那件騷包的大紅衣袍上,竟然繡四爪金龍四團,前後正龍,兩肩行龍。
要知道,連太子殿下,都隻能穿四爪蟒袍,而能夠在乾嵐帝國境內,身穿四爪龍袍者,隻有一類人,便是人中“王者”!
果然,在見到來人的一刹,高坐於案前的太子朱宏宇,不由麵露驚愕之色。
“四……四皇叔!”
來人竟是乾嵐帝國唯一的親王,穎王“朱元宸”!
朱宏宇驚愕了一瞬,隨即不敢怠慢,趕忙起身,上前拜見。
“侄兒拜見王叔!”
帳內眾人也是紛紛行禮下拜,誰也沒想到,今日這大帳中,才坐著一位太子,又來了一尊親王。
而朱元宸見到身前躬身施禮的太子,卻是一點也不客氣,大咧咧的擺手道。
“唉……大侄子這裡又不是皇宮,何必如此多禮。”
朱宏宇這才執禮站定,滿是疑惑道。
“王叔,您不是在穎城休養生息,怎的得閒,來到此地?”
朱元宸卻是沒有立刻回答朱宏宇。
“大侄子你先等等。”
說著,朱元宸扶了扶玉冠,目光就在帳篷裡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尋著什麼,邊找嘴裡還罵罵咧咧道。
“媽的,剛才那隻衝出來要咬本王的閹狗呢?他奶奶的,竟敢偷襲本王,老子絕不能饒了你!”
卻說李瑋在被轟飛進帳篷後,就知道情況不妙。
原本剛才那一擊,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他正準備爬起身來。
忽聽道朱宏宇喊出“王叔”二字,他頓時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此時李瑋哪裡還敢爬起來,索性順著桌案悄悄一滾,就裝著暈倒在桌案下,企圖就這麼蒙混過去。
朱元宸探著個腦袋,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李瑋滾到了哪裡。
這時,一旁的“熱心觀眾”韓某,上前提醒道。
“王爺,您找李公公呢,他不是在桌子下躺著嗎?”
此刻,桌案下的李瑋聽了,差點氣得跳起來罵娘。
而朱元宸得到指點,頓時看到了桌下裝暈的李瑋,口中立時叫嚷起來。
“哎呀,臥槽,感情在桌子下麵,小兄弟,多謝你提醒了。
這條老閹狗,竟敢衝出來咬本王,若非護衛出手,還真要傷到本王,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聞言,韓風麵露不忍之色道。
“王爺,李公公他好像已經暈倒了,這樣您還要教訓他,會不會稍微……殘忍了一點。”
聞聽此言,桌下緊張的腿肚子都快轉筋的李公公,不由得心中稍微一鬆。
忽然覺得,其實這個韓風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惡嘛。
但緊接著,他便聽到韓風又說道。
“王爺,我看還是先拿鞭子把李公公給抽醒了,再隨便撒點辣椒,潑點鹽水之類的,讓李公公精神百倍。
如此,王爺再好好懲治他的不敬之罪,不知可好呀?”
一聽這話,桌下的李瑋差點沒氣得當場暈死過去,心裡把韓風十八輩祖宗通通罵了一個遍。
而穎王聽了韓風這話,卻是目光大亮,拍手稱讚道。
“妙……妙……妙呀,這個辦法好極了!”
隨即,朱元宸看向跟隨他一同走進營帳,寸步不離其左右的,兩名麵無表情的黑衣大漢道。
“把這閹奴給本王拖出去,先重重抽他兩百鞭,再拿些辣椒粉和鹽水伺候上!”
“是!”
二人一領命,身形便如同鬼魅般,閃至李瑋身邊。
李瑋雖然悲憤無比,奈何,昨日被張定南重創,功力尚未恢複。
而且他也不敢公然違抗穎王的命令。
便隻能被這兩尊黑大漢,一左一右拖死狗般的拖出了營帳。
不多時,帳外便傳來了李公公淒厲的慘叫聲。
聽到這慘叫聲,朱宏宇不由眉頭一皺,便欲為李瑋求情。
但他剛一開口,就被穎王打斷,穎王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勾肩搭背的笑道。
“嘿嘿……大侄子,許久不見,都已經長成大小夥了,你小子應該不是處男了吧?”
“呃……”
朱宏宇麵露尷尬之色道。
“王叔,小侄忙於習政和修煉,尚未婚娶。”
朱元宸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