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尊煉妖壺!
翌日清晨,大炎皇城,三公主的凝月宮內迎來了一位小太監。
這小太監身著藍錦衣,青布褂,腳踏一雙青布靴,頭戴青呢帽,長得眉清目秀,身材也十分筆挺,看上去倒是頗為俊俏。
隻可惜,這小太監此刻苦著一張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像是誰偷了他十兩銀子似的。
這位小太監,自然就是剛剛“走馬上任”的凝月宮行走太監“韓風”了。
此刻他已經換好了太監服飾,跟著一名宮女走出了密道,一路出內殿,在前殿見到了正在用早膳的拓跋凝月。
來到拓跋凝月身前,一旁的宮女轉身嗬斥韓風。
“你這奴才,還不快給公主殿下見禮!”
韓風不情不願的隨手作了個揖,“見過公主殿下。”
拓跋凝月將手中一碗香氣宜人的羹湯放下,轉頭瞥向韓風,看著對方一身青衣罩袍的太監大打扮,她嘴角微微翹起,戲謔一笑。???biai
“看不出來,倒真有個太監樣。”
韓風聞言氣得牙根兒直癢癢,但奈何這女人心如蛇蠍,自己如今受製於人,隻能選擇隱忍。
“公主殿下,這衣服我也穿了,今後總可以在後宮隨意行走吧?”
拓跋凝月卻是搖了搖頭。
“你以為皇城是什麼地方,豈容你隨意走動,後宮戒備森嚴,你若膽敢胡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昨夜本宮在你神台種下的“噬靈符”,沒有本宮親手解除,無論你身在何方,隻要本宮催動此符,隨時可以讓你神台炸裂,變成白癡!
你若是聰明的話,就彆想著逃離皇宮這種不切實際之事。”
聽到“噬靈符”三個字,韓風眼中不禁露出心有餘悸之色。
昨夜拓跋凝月雖然答應將他放出地牢,但卻在他的神台內,打入了一道符籙禁製。
韓風也不知道這張符籙的品級和功效,但其符籙之力竟直接融入自己神台之中,並且蘊含著驚人的能量,令韓風心驚膽戰。
深感無奈之下,韓風隻得再度點頭。
看來如今自己的活動範圍,隻有這座凝月宮了,不過這也比在地牢裡強不是。
見韓風老實點頭,拓跋凝月隨即又說道。
“既然你已經是我凝月宮的內侍太監,也需要有個名字才行,本宮就給你取名叫做“春來”,以後就叫你“小春子”吧。”
“啊……?”韓風再次瞪大了眼睛。
“公主殿下,可不可以……不要叫“春”呀?”
拓跋凝月一聲冷哼,根本不理韓風的抗議,揮手命宮女道。
“帶他下去吃點東西,然後再花些時間,教一教這奴才宮裡的規矩。”
“是……!”
兩名宮女當即便將咧著一張“苦瓜臉”的韓風帶了下去。
看著韓風離去的背影,拓跋凝月眼中卻露出一抹複雜之色。
想起昨夜發生之事,她直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剁成肉泥!
但奈何此人又是“洞虛之眼”和“極寒赤鏈蛇”的唯一的線索,一時斬斷不得。
並且,昨日自己修為大漲之事,似乎也與此人有關係。
所以拓跋凝月決定,先將韓風的小命留下,甚至做出巨大讓步,令韓風可以在凝月宮行走。
此舉,除了是讓韓風能夠安心為自己試毒外,更重的讓韓風放鬆警惕,好暗中尋找其破綻。
“哼,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將這些秘密隱藏多久!”
……
光陰如箭,日月如梭。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七八日。
這些天,韓風每日過著十分“規律”的生活。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情,被宮女押著,去拓跋凝月麵前請安問好,然後開始學習宮裡的禮儀和規矩。
到了午後時間,一般就是公主殿下的“實驗時間”,韓風就得到地牢報道,開始品鑒各類毒藥。
按照拓跋凝月的要求,或服用或注入體內,然後將詳細描述自己中毒的感受,供拓跋凝月研究。
這個過程自然是十分痛苦的,韓風一開始還真就老老實實的,先讓自己進入中毒狀態,讓身體承受了一定痛苦,然後再悄悄用煉妖壺解毒。
但後來他漸漸發現,煉妖壺的隱匿功能,已經十分強大,即便拓跋凝月也根本察覺不到異常。
他索性就不犯傻了,將毒藥注入體內後,立馬用煉妖壺吸收了。
至於如何描述中毒的感受,韓風也有辦法,因為見多識廣的仙兒,對這些毒藥的毒性,竟然也是了若指掌。
服下後會有什麼感覺,以及毒藥的猛烈程度,她悄悄告訴了韓風。
而韓風再裝模作樣的演一出戲,又將這些信息反饋給拓跋凝月,拓跋凝月也就沒有了懷疑。
甚至於那些毒藥韓風也沒有浪費,統統收入壺中境內。
已經再度蘇醒的赤冰,將這些毒藥全都吞噬,非但沒有害處,反而成為了它生長的養分,可謂是一舉兩得。
就這樣,韓風的“後宮生活”暫且穩定了下來。
今日午後,拓跋凝月沒有召見韓風去試毒,聽幾名宮女說,公主殿下有事出宮了。
韓風也終於得閒,登上了凝月宮頂層,平日拓跋凝月欣賞月色的樓閣。
韓風登高遠眺,遙望這偌大的後宮,眼中不禁露出濃濃的愁緒。
這些時日,韓風在拓跋凝月麵前表現的頗為乖順,實則卻一直偷偷觀察這座大炎皇宮。
韓風本想偷偷溜出凝月宮,四處打探,但凝月宮內的這些宮女,明顯是拓跋凝月精心挑選的,個個都是修為不凡的好手。
她們將凝月宮把守的密不透風,便是韓風也難潛出。
所以韓風平日裡,隻能偷偷溜到這座閣樓上,登高望遠,觀察後宮地形。
然而,這座後宮除了宮殿林立,廣袤奢華之外,並無太多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