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尊煉妖壺!
被皇甫聖的目光注視後,韓風心中一陣不安,猜測到,剛才自己和拓跋凝月的“小把戲”,多半已經被這家夥看穿。
不過看樣子,對方對自己隻是產生了一些興趣,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
但韓風也意識到,接下來自己說什麼也要徹底“猥瑣”起來,決不能再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一時間,韓風在心中開始暗暗祈禱著這場宴席趕快結束,千萬彆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老天爺偏偏喜歡反著乾。
就在此間事了,幾位天元朝國士,被三公主的驚世才學直接降服,殿內大炎國群臣振奮,炎帝拓跋飛雄也是紅光滿麵,四處一片歡聲笑語之際。
天元朝國師皇甫聖主動起身,朝拓跋飛雄拜道“陛下,在下代天元王朝使團,再次感謝陛下的盛情款待。
今日這場宴席當真是令人難忘,炎帝陛下文治武功,大炎帝國國運昌隆,令人歎服,值此良辰歡宴,在下特獻上一份薄禮,還請陛下一定收下。”
聞聽此言,拓跋飛雄眼中精光一閃,微露詫異之色。
“國師有心了,不知國師打算送朕什麼禮物?”
皇甫聖淡然一笑,卻是轉頭望向與他隨行而來的,那十名儒士打扮的老者。
這十名老者,自從進入宴會場後,便一言不發,各自安坐。
甚至對於剛才發生的擂台賽,以及三公主和天元國士的對句,這十人竟都是漠不關心,一副老神在在,處變不驚之態。
此刻,皇甫聖望向十人,介紹道“陛下,這十位老先生,乃是我天元王朝“天聖院”的十位鴻儒,此番隨在下前來,正是為陛下獻禮而來。”
“天聖院!”
一聽到這三個字,麟德殿內,頓時有些許多王公大臣,露出震驚之色,甚至連拓跋飛雄都是瞳孔一縮,微微變色。
韓風見拓跋凝月此刻也是一臉吃驚的表情,不由悄悄詢問“什麼是天聖院,很厲害嗎?”
拓跋凝月神色凝重,悄聲道“天聖院乃是天元王朝一座極其古老的學院,天元王朝建國之初,這座學院便已經存在。
但天聖院極其神秘,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在管理天聖院,他們也極少招收弟子,但每一個從天聖院走出來的弟子,他們未必是武力超群的存在,卻都是“經世濟國,教化一方”的絕頂大才。
天元王朝能夠有今日之輝煌,也與天聖院有著密切的關係。”
韓風聞言,不禁心中暗暗吃驚,想不到天聖院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再看這十名老者,雖不見有如何強大的靈力氣場,舉手投足之間,卻自然有著一種圓潤自如,“天人合一”般的儒道浩然之氣!
此刻,拓跋飛雄也是目光凝視這十名老者,深邃威嚴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緩緩開口道。
“傳聞天元王朝的“天聖院”,另辟蹊徑,在靈念師一道開創了一條“以文載道”的修煉之路。
儒者飽讀詩書,詠誦經典,即可窺得大道真意,提升修為,十位老先生看來都是此道高人。”
聞聽此言,那十名老者目光對視,都不由露出一絲驚詫之色,他們也沒想到這位大炎帝國的國君,對天聖院了解如此之深。
此刻,皇甫聖也是麵帶訝然之色,旋即開口道道“陛下果然見識廣博,令人敬佩。
不錯,這十位鴻儒正是天聖院的十位“道師”,今日獻給陛下和大炎帝國的禮物,正要勞動十位道師”
皇甫聖話音落下,那十名老者中,坐在最上首的三人起身,不見周身絲毫靈力波動。
三人身形宛如平步青雲,淩空踱步,來到殿前,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朝拓跋飛雄見禮。
拓跋飛雄見狀,神色不變,微微頷首道“三位大儒不知有何見教?”
三人中間,那名須發皆白,留著五縷銀白長髯,鶴發童顏的老者恭敬行禮道“陛下言重,老朽三人不才,此生彆無長處,唯有通曉一點文墨。
今日我等奉命皇命獻禮,便各自作詩一首,賀大炎帝國文治武功,千秋萬代!”
聞聽此言,拓跋飛雄眸光微亮,看似古井無波的麵上,卻是升起一股凜然威勢。
大廳莫名的一股寒意襲來,令眾人都是有些心驚膽戰,隱隱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同時,眾人心中也很好奇,這三位來自天聖院的鴻儒,到底要作出怎樣的詩篇。
在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後,拓跋飛雄淡然開口道“既如此,有勞三位大儒了,朕聽著!”
簡短的話語,卻仿佛蘊含一股無上帝威,充滿了壓迫甚至帶有一絲警告。
然而,那三名看似老邁的天聖院鴻儒,卻是凜然無懼,一身浩然之氣縈繞。
最終,那為首的白發老者,當先一步跨出,朝拓跋飛雄再度一拜,旋即轉身遙望東方,那個方向正是天元王朝所在,老者須發飄飛,目光精亮,朗聲道!
“老朽獻醜,先來贈這第一首詩,名為《四方歸心》!”
老者聲音並不洪亮,此刻卻如同天音滾滾,在每一個人腦海響徹。
這一刻,韓風也聽到腦海中的聲音,不禁心中大駭。
他隱隱感受到了一股驚人的能量波動,這名老者並無靈力修為,但他的精神力,卻已經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聯想到方才三人淩虛踱步的神異場麵,韓風猜測,這三名老者的精神力修為,很有可能已經越過了“固穴境“之上的“歸一境”,進入堪比靈武者月級之境的靈念師“聚神境”!
在這股可怕的精神力發散下,那老者已經開始誦讀詩詞!
“京都繁盛誰比矣,十二樓台重重起。
九衢車騎日喧喧,廣陌歡呼歌帝裡。
我今禦宇臨天下,物泰熙熙忻朝野。
村夫擊壤荷豐年,侯門朱紫皆風雅。
無為一坦已成功,關防絕慮閒戰馬。
唯願君臣千萬世,四合同心歸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