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尊煉妖壺!
太和殿廣場,西側園林,三道身影一同走出。
白衣女子和四公主並排而行,韓風則是落後兩人一段距離,神情仍舊處於“麻木”狀態。
韓風怎麼也想到不到,自己本是想要“避雷”,結果卻一腳踩近了“雷坑”!
他還不知道公主殿下的這位姑姑,會如何對付自己。
而此刻,四公主殿下同樣心情無比複雜,雙眸不時瞥向身後的韓風,神情有些幽怨,也有些古怪。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把韓風當做怦然心動,第一次動情的心上人,而對方卻想當自己的“姑父”。
若是尋常女子,哪怕是朝中重臣的千金,敢和自己爭男人,朱宏月說什麼也不會認輸低頭。
可是一想到與韓風私會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姑姑,這位父皇無比重視,且自身實力非凡,乾嵐帝國的第一美人!
即便驕傲如她這位公主,在其麵前,也沒有任何優越感,甚至身份,實力,樣貌……全方位被碾壓。
並且,朱宏月從小就有些怵這位姑姑,自然更沒有和姑姑“爭男人”的膽量。
於是乎,四公主隻能將自己首次萌動的春心,生生扼製,歎一聲有緣無分。
三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廣場,韓風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白衣女子,後者一雙清幽如水的眼眸,也望向了他。
二人對視,女子的神情卻是出奇的淡漠,竟一言不發的帶著朱宏月,走向太和殿方向。
見此情形,韓風不由一愣,心說,這就完了?
莫非剛才的事情就算了?還是說,這位大人物,打算宴會過後,再秋後算賬?
實在猜不出對方的意圖,韓風也隻能鬱悶的返回自己的席座。
見韓風去而複返,褚寶玉不由問道“韓兄你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大好的樣子?”
韓風強顏歡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今夜的宴席,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百官再度拜賀武帝,隨後一同退出皇城,各自返回府邸。
路上,與褚寶玉同乘一輛馬車,心事重重的韓風,終於開口問道“老褚,咱們皇帝陛下,是不是還有姐姐或者妹妹之類的?”
褚寶玉聞言,隨口答道“陛下隻有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也就是帝國的長公主。”
“長公主!”
韓風目光一陣閃爍,卻是故作淡定的問道“咦……怎麼以前在飛花樓,都沒聽你們說起過這位長公主殿下?”
聽了韓風這話,褚寶玉卻是神色微微一凝道“韓兄,帝都之中,咱們最好還是少談論這位長公主。”
聞聽此言,韓風不禁越發詫異,褚寶玉平日裡大大咧咧,口無遮攔,沒想到說起這位長公主,卻是如此諱莫如深。
他當即低聲追問道“老褚,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好奇,你悄悄給我透露些吧。”
見韓風追問,褚寶玉無奈,掀開車簾四下張望了一陣,這才傳音對韓風說道“韓兄,這位長公主是帝都的一個禁忌,尋常可沒人敢議論此事,也就是你,我才跟你說這些。”
韓風也是傳音道“好好端端的一位長公主,怎麼就成了禁忌了?”
褚寶玉道“韓兄,你有所不知,這位長公主可不是一個普通女人,她可是我乾嵐帝國,最美,也最有權勢的寡婦!”
“寡婦?”韓風一臉愕然。
褚寶玉繼續說道“當年先帝在位時,長公主可是號稱帝都第一美人,風華絕代!
隻可惜,這位長公主命運多舛,三嫁不成,還克死了兩任丈夫,帝都有人傳言,說這位長公主,乃是“白虎星”轉世,命裡克夫。
也是因為此事,陛下曾經大發雷霆,鎮殺許多散播謠言之人,令“長公主”三個字成為了帝都禁忌。”
聽了褚寶玉這一番講述,韓風不禁心中驚詫。
回想起今日看到的,那個身穿一襲白裙,宛如一塵不染的仙子般的女子。
很難想象,她竟會是一個嫁了三次,還克死兩任丈夫的寡婦。
正當韓風沉思時,褚寶玉忽然一拍自己腦門。
“誒……對呀,韓兄,說起來你和長公主還有些淵源呢!”???biai
韓風聞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和長公主有什麼淵源?”
褚寶玉嘿嘿一笑道“韓兄,當年我沒見到你之前,可就聽說過你,單槍匹馬殺上鎮北王府搶親之事,也就是從當時起,我對你便敬佩之至。”
褚寶玉身為帝國公爵獨孫,對於一年前,鎮北王府發生之事,自然早已知曉,對此韓風倒也不奇怪。
而褚寶玉在向韓風豎起大拇指的同時,又說道“韓兄,你的那位相好,鎮南王之女獨孤小姐,與這位卿禾長公主,那可是關係密切的好姐妹。
當年長公主的第一嫁,本該嫁給鎮北王,沒想到鎮北王卻拒絕了這門婚事,轉而向獨孤府提親。
說來這個鎮北王倒也精明,若是他真的娶了長公主,沒準兒,他就是第一個被克死的!”
聽了褚寶玉這番話,韓風也不由想起了,當初秦鳳傾將獨孤念雪和鎮北王之事,轉述給自己時,似乎也提到了這位“卿禾公主”,她與念雪關係極好,兩人算得上“閨中密友”。
得到這個消息的韓風,心中卻是愈發尷尬,也不知道長公主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若是他知道自己和念雪的關係,今日自己的魯莽行為,豈不是會令她誤會,認為自己是個輕浮浪蕩之人?
壓下心中有些淩亂的思緒,韓風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長公主的訊息。
這才得知,自從和鎮北王的婚姻中斷,第一嫁不成後。